陶妃也不敢大意,趕緊又穿上羽絨服,跟盧敏說了一聲,拿着車鑰匙下樓,到樑多多住的小區時已經是晚上七點鐘。
冬天的七點,天已經黑透,樑多多的屋子也黑着燈。
陶妃上樓去敲門,半天沒人開。
打樑多多的小靈通,依舊是無法接通。
陶妃只能給蘇揚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過來一趟,有沒有鑰匙把門打開,樑多多不會在家裡出什麼意外了吧?
結果蘇揚電話關機,估計是在執行任務中。
陶妃有些着急了,在樓道里轉了一圈,看着樑多多的屋門,防盜門是朝外開的,她也踹不開啊。
只能給顧辰東打電話,說了現在的情況。
顧辰東覺得自己的預感是準確的,樑多多肯定出事了,讓陶妃趕緊報警。
陶妃想想報警也沒用啊,成年人失蹤不夠二十四小時根本不立案,只能找張勇幫忙。
偏偏張勇年前這段時間也是忙的昏天黑地,打電話也找不到人。
陶妃團團轉,只能報了個假警,稱屋裡有人開煤氣自殺。
警察接到報案很快趕來,專業破門而入,結果屋裡空無一人,批評教育了陶妃一番,纔開車離開。
陶妃看着乾淨整潔的屋子,還有廚房也乾乾淨淨,感覺樑多多真的出事了,要不然不會這麼晚了不回家。
跟顧辰東商量了一下,讓他趕緊回市裡來想辦法,她繼續找人幫忙。
最後又求助林萌萌,她不是有個萬能的二哥嗎?
找了一圈人後,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路上除了下班晚歸的人,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小區裡更是靜悄悄的。
大冷的夜裡,陶妃卻急了一身汗。
就在這時,小靈通突然響了,她趕緊按了接聽鍵,剛要開口,就聽對面有個粗曠的男人聲音:“大哥,這個妞怎麼處理?”
“先等等,不行了當人質。”
“瞅着長的很漂亮,嘿嘿……”有男人淫笑的聲音。
陶妃頓時覺得通身汗毛孔打開,陣陣寒意直進骨髓,冷的她牙關打顫:樑多多被綁架了!
電話裡繼續又有人在污言穢語說着話,所謂大哥的人卻陰沉的說道:“都安生點,不要在這個時間惹事,我們是來給烏雞哥報仇的。”
陶妃立馬想起周蒼南說的毒販,這些是烏雞的手下,趕緊拿着電話坐進車裡,屏氣凝神,生怕出聲音會驚動了對方,而這個電話估計是樑多多偷摸按出來的。
現在她不能掛了電話,失去這唯一的線索,可是不掛電話,怎麼跟顧辰東聯繫?
聽着電話裡隱約說到的地名,陶妃立馬決定掛了電話,給顧辰東打了個電話:“你現在到哪兒了?”
“剛出大隊。”
“我剛接到一個電話,聽着像是烏雞的手下,周蒼南說過一個大毒梟的養子烏雞。還聽他們說了一個隱約的地址,在京郊一個的廢舊工廠,我現在開車去找人。”陶妃迅速的說完,不等顧辰東有迴應就掛了電話。
準備報警的時候,聽見有人敲車玻璃。
擡頭看見是兩個穿着警服的工作人員,陶妃坐着沒動,現在任何風吹草動都讓她心驚。
對方又敲了敲車玻璃,示意陶妃降下車窗。
陶妃警惕的看着對方搖頭,並發動汽車,表示馬上離開。
其中一名“警察”見陶妃不肯開車窗,開始使勁砸車玻璃。
陶妃已經能確定這兩個人是假警察了,不顧一切的轉方向盤駛離路邊。
警察跟着跑了幾步,見陶妃來真的,趕緊閃到一邊。
陶妃顧不上想這些人是誰,趕緊給林萌萌打電話:“我大哥呢?”
“在呢?”林萌萌聽陶妃聲音不對,趕緊把電話給了周蒼北。
周蒼北接了電話喂了一聲,陶妃就迅速的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邊看着後視鏡:“大哥,現在有輛京牌黑色桑塔納跟着我。”
“你往大運河開,我現在過去接你。”周蒼北說完掛了電話,跟林萌萌說了一聲匆匆下樓。
陶妃知道周蒼北說的大運河方向是車流較多的地方,那裡集中了京城很多的貨運站,一到晚上進出的各種大貨車特別多。
如果往那邊開,身後的車子很容易甩掉。
當然危險係數也要大很多。
後面的車一直不緊不慢的跟着,像是在驅趕陶妃往他們佈置好的口袋裡鑽一樣,看見陶妃突然掉頭上了三環主路,纔開始加速追起來。
夜晚三環路上的車流少很多,原本這會兒私家車就不多,加上天冷夜深,路上更沒有幾輛車了。
陶妃一直在想要不要報警,如果這個車裡的人和綁架樑多多是一夥的,那麼報警就會驚動綁架樑多多的那一幫人,可是如果不報警,她能在見到周蒼北之前有命沒有。
摸着小靈通,結果該死的自動關機了。
陶妃呼了一口,真是天要亡她啊。只能快速升檔加速,紅色的千里馬像一抹幽靈一樣漂移在三環路上。
後面的桑塔納也加速卯足勁了去追陶妃。
路上偶有司機會吐槽幾句:“操,又在路上賽車呢!”
“警察也不管管,天啊,紅車裡是個女司機,了不得了。”
下了三環往大運河開,那一段路就沒有什麼路燈了,而且雙向車道不寬,如果遇見兩輛大車交匯而來,都不好錯車。
陶妃一路見縫插針的鑽到一輛大車前面,幾個漂移下來,後面的桑塔納被甩出去很遠,中間還隔了七八輛大車。
大車司機也都是有脾氣的,讓陶妃超車已經是僥倖了,見後面又有小汽車要超車,偏偏就騎在路中間開,看見對面有車才閃躲一下。
無形中給陶妃做了個安全的保護屏障。
快到大運河時,周蒼北開車迎面而來。
陶妃看見軍車,興奮的打了車喇叭。
周蒼北趕緊掉頭跟在陶妃車後,一直追蹤的桑塔納發現有軍車,立馬放棄追蹤,停靠在路邊。
陶妃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停下車,等周蒼北停車過來。
“這些都是什麼人啊?”等周蒼北坐進副駕駛,陶妃拍着胸口,心有餘悸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