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芸看着陶妃抱着花束往後面的樓走去,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神。
她突然想起葛妍說的話,單位漂亮的女領導總是收到玫瑰花,葛妍說這個花代表愛情。
慶祝陶妃贏了官司那次,盧敏給陶妃買了玫瑰花,所以她認得玫瑰花的樣子。
是什麼人跟陶妃一起吃飯?爲什麼送她玫瑰花?
懷疑的種子在心裡一旦生根,就發芽瘋長。
她也不想懷疑陶妃,可是想想陶妃跟周蒼南結婚前還有剛結婚時的斑斑劣跡,讓她又不能不多想。
也許葛妍說的對,骨子裡的淫丨蕩是改不了的。
何芸在樓下站了很久,才心裡沉悶的上樓,想想兒子的情深,陶妃要真是做出什麼對不起周蒼南的事,周蒼南怎麼受得了啊!
晚飯前,陶妃拎了幾斤肉和水果過來。
林萌萌正躺在沙發上,享受諾諾給她捏蘋果吃。
何芸在廚房忙着做飯,聽見門響探出頭看了陶妃一眼,笑着說:“下午你沒過去把小朵兒他們接過來啊?”
“沒有,好不容易偷個懶,我在家睡了個懶覺。”陶妃笑嘻嘻的說着把肉放進冰箱,過去挨着林萌萌坐下,伸手搶諾諾小碗裡的蘋果吃。
逗的諾諾咯咯樂:“媽媽的,這是媽媽的。”
何芸站在廚房門口看了兩眼,又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多心了,還是再觀察觀察。
陶妃逗了會兒諾諾,纔去廚房幫着何芸做飯。
洗小蔥時,狀似無意的說了句:“葛妍現在挺好的吧?”
“啊?”何芸愣了一下:“怎麼突然想到說她啊?”
陶妃低頭掐着蔥須:“哦,我有幾件穿不上的衣服,我想着她要是不嫌棄給她呢。”
何芸有些心虛:“她肯定不嫌棄,她一個月掙那麼點兒錢,哪兒捨得買好衣服啊。你回頭收拾出來,我給她送過去。”
“我跟你一起去,怎麼說也是親戚,雖然上次有些不愉快,但是也不能斷了來往啊。”陶妃一臉真誠的說道。
何芸頓時綻開了笑容:“好啊,你看哪天有空,咱倆一起去。”
兩人的對話正好被也進來幫忙的林萌萌聽見,等晚飯後下樓時。
才忍不住問陶妃:“你真的給葛妍送衣服?”
“送啊,反正是不穿的衣服,送給誰都一樣啊。”
林萌萌努努嘴:“我反正是不想理葛妍了,聽到她的名字,我就能想到她推我閨女的事。我這人記仇。”
陶妃斜了林萌萌一眼:“傻樣吧,咱們婆婆最近疑心病犯了,葛妍功不可沒。我肯定要去敲打葛妍一下,管好自己的嘴巴。至於咱們的婆婆,我也不可能做的太過分。”
林萌萌一聽這個,有些想炸了:“這個葛妍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她過的不好,挑撥的大家誰都別想好啊。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原本就很脆弱,真是經不起外面一點的挑撥。”陶妃嘆口氣,而何芸從年輕到現在,就耳根子軟,別人說點什麼,她都會覺得有道理。
林萌萌無語了:“自己過自己的日子,礙着他們什麼事了?”
陶妃攬着林萌萌的肩膀:“走吧,去我家喝點兒?我今天又從我媽那兒順了一瓶好酒。”
林萌萌牽着諾諾糾結了一會兒:“我就嚐嚐,不能多喝。”
陶妃忍不住樂了:“你說你啊,還喜歡抿一口好酒,偏偏還沒有酒量。”
兩人分了一瓶酒,陶妃怕林萌萌喝多,只讓她喝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全進自己肚裡,還忍不住感嘆:“這幾千塊錢的酒就是不一樣啊,焦糖和摩卡還有香草混在一起的酒香,竟然這麼好喝。”
林萌萌瞪圓眼睛:“多少錢?”
“摺合人民幣不到九千一瓶。”陶妃嘿嘿樂,這是關振東這次帶回來的新品。
林萌萌咂巴了下嘴巴:“這麼貴!你竟然就讓我喝一點兒,然後你都喝了!太不像話了。”
“對啊,這麼貴,給你這種喝什麼都跟十塊錢一瓶葡萄酒一個味的人來說,有些浪費。”
林萌萌不樂意,又去翻了酒櫃,拿走一瓶她覺得最貴的酒,開心的牽着諾諾回家。
陶妃笑着送走,蠢蠢的只認瓶子不懂酒的林萌萌,歪躺在沙發上,看着茶几花瓶裡插着的月季花。
紅豔豔的模樣,像極了嬌豔欲滴的玫瑰。
這可是小周幾跟她一起剪回來了。
也許是喝了點兒酒,躺靠在沙發上有些犯懶,不多會兒忍不住眯眼昏昏欲睡起來。
朦朧中被人抱起,清冽好聞的味道,讓陶妃不想睜眼,自發的伸手圈住來人的脖子,臉埋在他的頸窩蹭了蹭:“你竟然知道回來啊~”
周蒼南有些哭笑不得,淡淡的葡萄酒香撲鼻而來,這一個人在家喝了多少啊。
直到被剝光衣服放在牀上,陶妃才猛地睜開眼睛,伸手推着壓在身上男人:“你這次待多久?”
“明天早上走。”周蒼南說着捉開她的手,身體再一次壓了上去。
陶妃突然樂了:“你這是回家耕個地就走啊。”
周蒼南低頭輕咬了下她的脣瓣:“你現在真是什麼渾話都說啊。”
“我以前也說,只是你聽不懂。”陶妃嘿嘿樂,伸手摟住周蒼南的脖子。
夜色更濃,春色撩人……
一夜狂歡,等陶妃睜開眼,男人已經離開。
依舊在枕頭邊留了張紙條,說是晚上回來。
躺了一會兒,抱着被子坐起來,看着牀邊地上空無一物的垃圾筐愣了好一會兒神,才壞笑的爬起來洗漱,準備去接孩子們回來。
她前腳離開,何芸後腳來幫忙打掃衛生,看着臥室裡垃圾筐中幾團衛生紙,有些狐疑。
拿起來垃圾筐抖了抖,還有兩三個粉色正方形小袋子,上面畫着香蕉人。
臉色頓時不好起來,環視了一圈大牀。
忍不住給周蒼南打了個電話,結果關機!
心裡開始揣測,兒子昨晚到底回來沒有?
何芸一肚子疑問,一上午給周蒼南打了無數個電話,終於接通了,結果周蒼南只說了聲要開會,又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