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南也擔憂這個:“現在說不好,我去跟旅長彙報一下,你趕緊收拾,準備週末回去看蘇揚他們。”
顧辰東嘿嘿傻笑,看着周蒼南闊步跟他擦肩而過,突然轉身喊道:“你說剛出生的孩子,我應該送給他什麼啊?”
周蒼南頓了下腳步:“平安。”
顧辰東只當周蒼南沒說,轉身自己咧嘴開心笑着回宿舍,準備週末回家看外甥女。
到傍晚時,因爲張勇過來,陶妃才被三個小朋友簇擁着下樓。
小朵兒還貼心的牽着媽媽的手,慢吞吞的拖着媽媽的腳步。
張勇焦急的站在客廳裡,看見陶妃下來,迎過去兩步:“嫂子,身體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是腳扭了一下,你們不用太擔心了。”陶妃有些愧疚,竟然讓這麼多人牽掛着。
張勇等陶妃在沙發前坐下,纔在她對面坐下,有些迫不及待:“嫂子,你被綁架那天,在停車場有沒有看見一輛七座的昌河面包車?”
陶妃想了想搖頭:“沒有。”
“我們根據停車場的輪胎印,還有廢棄榨油廠門前的輪胎印比對分析,發現是一輛昌河面包車。而停車場收費人員那裡登記的車牌號,是套牌!我們現在正在查找這輛車的下落。”
陶妃靠在沙發上愣神,好一會兒才說:“我從被麻醉到醒來,中間發生的事情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張勇皺眉:“這個案子明顯是有組織有預謀已久,嫂子最近上下班有沒有注意過什麼異常?”
陶妃又搖頭:“我一直覺得我是個挺謹慎的人啊,確實一點兒也沒發現,而且你不覺得這些真的太巧合了嗎?對方像是知道我第二天有個重要的案子要開庭,所以綁架了我。然後可以禍水東引到夏江濤他們身上。這些人不但瞭解我,還很瞭解夏江濤的心理啊。”
張勇也沒有頭緒:“這麼說也有道理,最近你還是別去上班了。”
陶妃不贊同:“對方肯定已經盯上我和我的家人,如果我不上班,他們就會把目光放在我爸媽和孩子身上,如果是這樣,我寧可還是盯着我吧。”
張勇煩躁的耙了耙頭髮:“嫂子,到時候我多找幾個人暗中保護你。”
陶妃倒是很平靜:“每一次案子明朗前,不都是迷霧重重?你不會因爲我的原因,才心煩起來吧。我相信你肯定能抽絲剝繭,找到幕後的黑手。”
張勇在晚飯前匆匆離開。
陶妃靠在沙發上長長出了一口氣,準備去吃飯時,林萌萌帶着諾諾跟鍾媛媛一起過來。
林萌萌看見陶妃先圍着她轉了一圈:“還好還好,你這要是嚇死人啊。”
陶妃嘿嘿樂:“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林萌萌丟給她一個白眼:“就天天胡說八道吧,以後還是要多小心。”
陶妃衝她樂完看着鍾媛媛:“你怎麼來了?是來我家混飯吧?你爸媽和哥哥這會兒肯定都顧着多多和孩子呢,沒人管你了。”
鍾媛媛嘆口氣:“那你可算是錯了,現在就我哥在醫院呢,馬上八一了,我爸很忙。我媽啊,又有些不正常了。”
林萌萌撇嘴:“什麼不正常了,就是重男輕女唄。要是都你媽這個思想,以後都生兒子,去哪兒娶媳婦?”
“真要那樣,只能找男朋友了。”陶妃涼涼的取笑。
鍾媛媛撲哧樂了:“我昨天沒顧上問你到底怎麼了呢,今天順便過來看看,一會兒還要去醫院送飯,對了,我小侄女小名字叫如意,大名叫蘇雨墨。我哥希望她如氣質淡雅如畫?好像是這麼個意思。”
林萌萌又忍不住插嘴:“如意這個名字很好聽,恐怕有些人不如意啊。”
鍾媛媛無奈了:“我覺得我哥也是故意的,原本還說生個女孩子叫甜甜什麼的,我媽昨天那樣的態度。我哥直接決定叫如意了。看着吧,我家的日子馬上就不如意了。也不對,是我媽自己馬上就不如意了。等多多出院,就直接去自己家住了。”
要是以前,陶妃肯定興致勃勃的參與八卦當中,可是現在她還一肚子的麻煩事,也就沒有閒心去八卦別人家的事了。
倒是林萌萌非常有興趣的跟鍾媛媛聊這些:“你媽就是欺負多多沒有孃家,回頭我得讓多多強硬一些。”
陶妃納悶了:“誰說多多沒有孃家?多多可是我爸媽的幹閨女的,我們就是她的孃家啊。要不是我出事,我媽一早就看她了。”
說完到乾親,陶妃突然停住了,抓着腦袋想了一會兒問林萌萌:“我記得成雅茹和三哥結婚的時候,她那邊也來了幾個客人,好像有一個是成雅茹的乾哥哥?你還記得不記得?”
林萌萌一頭霧水:“不記得了,那會兒就忙着收拾成雅茹呢,哪還記得什麼乾哥哥溼哥哥的。”
陶妃蹙眉想了一會兒,一下跳起來:“你們先吃飯,我上樓去給周蒼南打個電話。”
走的有些急,腳腕又有些隱隱作痛。
心裡忍不住又罵了幾句娘!
周蒼南的電話很快接通,陶妃伸腦袋看了看門外的走廊,除了三隻小尾巴跟上來,再沒其他人,才小聲說道:“我記得林豪跟成雅茹假結婚時,到場的有一個是她的乾哥哥,當時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下,也沒引起大家的注意。我現在只能想起她有個乾哥哥,怎麼就一點兒也想不起她這個乾哥哥長什麼樣呢?”
說着捶了捶太陽穴,她的記憶力一向不錯,只要是見過的,雖然不記得十成十,但是大體的相貌還是記得的。
偏偏這個成雅茹的乾哥,她是一丁點兒印象都沒有!
周蒼南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我現在就找人查當時到場人員的名單。你腳好一些沒有?”
“好多了,我還自己揉了藥酒呢。”陶妃面不改色的撒謊。
小朵兒站在一旁眨着大眼睛,非常大聲的說道:“媽媽,你撒謊,你只顧跟大媽和媛媛阿姨聊天,壓根兒沒有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