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表姐的脾氣被我們慣的無法無天了,你也別放在心上了,她過會兒就沒事了。( ?”周斯總覺得自己要不這麼說,待會兒李勳會更讓他下不來臺,場面會更難看,於是他又緊接着自己的話音,又說了一句,“我是真的老了,多站會兒說幾句話都覺得累,明禮,撫我去休息下。”
周明禮立馬上前攙人,這個活一般都是周凝凝做的。
周斯這麼做,一看就是想息事寧人,不再往和眼前這個和吃了火藥的人糾葛下去。
在離開前,周斯往李勳的方向看了一眼,這個年輕人他是非常看好的,簡直就是他的孫女婿的不二人選,只可惜,這塊鐵板可不好踢啊。
本來只是惋惜的留戀一眼,周斯正要收回視線,就瞥見他看好的人身旁站着的簡單,正用他所陌生的目光看向他,那匆匆一瞥,周斯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什麼,又彷彿什麼都沒看到。
周斯想再看一次,看清讓他疑惑的東西,當他再次投以視線的時候,簡單的目光還沒有移動,卻讓他覺得剛纔那種感覺似乎都只是他一時錯覺。
錯覺嗎?
周斯不知道到底哪個想法纔是真相,只是那個眼神實在讓人心悸,不是那眼神中包含什麼,恰恰是那裡面什麼都沒有,沒有愛沒有恨沒有生沒有死,就像一灘死水,在她眼前中,看進眼前的一切,什麼都不是。
周斯被周明禮攙着離開了,不管他離開時在想什麼。
剩下簡遠東和周芸還站着不動,並沒有要離開的跡象,雖然鬧的很不愉快,但對於簡遠東來說,那都是周家人自找不痛快。
“你怎麼來了?”簡遠東詢問着本不該出現在這個場合的人,對於一個商業意味濃重的宴會來說,簡單根本就不達標。
“說來都是芸姨這些年辛苦的功勞,盛天集團給基金會也寄了請帖,我圖個熱鬧就來了。”簡單說話滴水不漏,打消簡遠東疑慮同時,又給周芸添了個堵。
沒有比自己的辛苦種下的果實,被別人只是伸個手摘去了,更讓人惱恨的。周芸握着拳頭,表面卻擠着笑臉,她倒不是顧慮着李勳,而是她有把柄在簡單手上啊!
簡遠東對於這個解釋也沒有懷疑,最近基金會確實出了不少風頭,盛天集團會給一張請帖給基金會也不足爲奇,至於李勳,那就更好解釋了,李家的人。
“對了,我讓人給芸姨送去的東西,收到了嗎?”簡單顯然比剛纔的時候要主動明朗的多了。
周芸一聽,臉上立馬閃現慌亂。
“什麼東西?”簡遠東很是疑惑。
“一些基金會的東西,你也知道,簡單剛接手基金會,我們還在做交接。”不等簡單再開口,周芸就搶先了一步,既然已經有了辦法把那筆填上,就不要讓簡遠東知道了。
簡單也沒拆穿周芸的謊話,只是看着像個小丑一樣在她面前蹦躂,怎麼辦,她越來越期待等下週芸會露出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