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耀司看了眼繆馨,然後開始詢問證人:“徐醫生,從你診所記錄看,死者袁寧寧是不是多次在你這兒救診。”
徐醫生:“是的。”
葉耀司:“請您具體的描述一下死者的病情。”
徐醫生:“死者有較嚴重的憂鬱症,因爲她長期患病及她職業及感情經歷的特殊性,導致她有精神緊張,多疑,神經衰弱,性格狂躁等症狀。我曾對她進行多次疏導,並告訴她,她的心臟疾病要通正確的醫療手段才能康復,而不是高頻率的服用強心藥,那樣只會導致她的身體狀況變得更加糟糕。只是經過多次的治療,並不明顯,後期死者甚至有自殺傾向。”
葉耀司:“審判長,合議庭,這一份是三個月前袁寧寧的一份病歷表,因爲她在事業上不太如意,同時她和明一祈不能見光的戀情,導致她曾服安眠藥自殺,後來被搶救活過來。”
“她自殺前曾寫了一封信給她的愛人明一祈明少爺,內容是這樣的: 一祈,我知道你放不下你的未婚妻,可是我告訴你,我愛你遠比她愛你更多更深刻。你曾說,語言是這世上最沒用的東西, 現在我願意用我的生命告訴你,我對你的一生一世至此不渝。願我的死,能讓你一輩子記得我。這封信已經請筆記鑑定專家鑑定過,是袁寧寧親筆所寫。”葉耀司說完,將信件給書記員,傳遞給法官及檢察官查閱。
繆馨聽到這裡,有一種非常好的預感,可能袁寧寧的案子根本不像自己一開始設想的那樣。
她不由看了眼江月婷,發現江月婷也在看着自己,那眼眸中彷彿閃爍着異樣的光芒。袁寧寧自殺的信件是剛纔加到證據目錄裡,葉耀司果然很狡猾,想殺她一個措手不及。
葉耀司:“審判長,我要求傳召下一名證人,死者袁寧寧的母親高梅出庭作證。”
審判長看了眼繆馨,從法律程序來說,檢察官可以表示反對,因爲這是突然要加的證人。他停了幾秒,看繆馨坐着一動不動像是默許,便表示准許。
葉耀司:“高梅女士 ,你知道你女兒袁寧寧跟明一祈的戀情嗎?”
高梅:“知道一點。”
葉耀司:“那你知道你女兒大鬧明一祈的訂婚宴,最後還被送到醫院去檢查是否真的懷孕這件事嗎?”
高梅聽到這裡,眼眶一紅:“知道,我有看到新聞。那天晚上她回來,我聽到她在電話裡跟人吵,後來把電話摔了。我進房間,她哭着說爲什麼明二少不肯選她,一定要跟江月婷訂婚,爲什麼連孩子都不要?她哭着哭着,因爲心臟病發,我們馬上送她去醫院。”
葉耀司:“後來發生什麼事?”
高梅:“她被搶救過來後,我一直安慰她,希望她好好活着,把孩子拿掉。誰知道她突然坐起來,說她不會把孩子拿掉,她還說她要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她還說要讓一祈永遠記得她。當時我很害怕,怕她又會做傻事,所以一整夜都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