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到是一個字沒提過。”李斯本睨了眼關極。
“事關奚總,我怎麼敢多提一個字。也不得不說,奚總眼睛是真的毒,誰能想到李信現在能紅成這樣。”關極說,“不過短短的三年罷了,李信當年還是個小小的替身,今非昔比呀!”
李斯本心裡想的還是西子,但也知道她終究跟自己沒緣,以後更不可能有交集了。
西子下午一到濱海機場,鍾羣來接她。
上車後,鍾羣便說:“你讓我查的事情,有點眉目了。”
“說說看。”西子坐在後面,微閉着眼道。
“原江的確有個兒子,而且在二十三年前確實不見了。”鍾羣說。
西子聽着睜開眼睛,聽着鍾羣繼續說。
“原江本身就是****他父親是個老軍人,曾參加過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軍銜上將,最高位置任某軍區司令。原老司令,因爲戰爭年代多次負傷,加上孫兒一直沒找到,好像心中有遺憾,七年前去逝了。原江的政歷也是很漂亮,政法大學碩士,東南省大部分的官職他都做過。二十三年前他在一個叫沙坪小縣城任縣委書記時,管轄下的一個村鎮上出了一次很大的爆炸起火事故,原江下鄉指揮工作近半個月,原夫人帶着三歲的孩子一起過去看他。他們住在一個臨時的招待所裡,有一次原小公子趁大人不注意跑出去玩,結果就不見了。這麼多年原江一直試圖找回自己的孩子,一無所獲。”
西子認真的聽,鍾羣給她一個檔案袋,西子立即拆開看,上面有當時原江在報紙上的尋人啓示,還有當時他公佈的孩子照片。
照片很舊,但是小男孩兒樣子還是能看出來的。原江的孩子叫原祺,三歲的男孩兒,穿着灰色的小棉襖,頭髮很黑,笑的很好看。仔細一看,神色間跟現在的李信有幾分相像。
鍾羣不知道老闆查這個做什麼,而且查一個省委領導,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奚總,原家大致的背景你應該知道的,我這次查的很小心。可是要讓人知道,我們查了原江,真的不太好。”鍾羣試着提醒。
“那你把這件事忘了吧,之後也不用再查了”西子立即說。
鍾羣點頭,她當然知道怎麼做?
西子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她很早就在部隊,對原老將軍的傳奇也聽過一些,是一個老英雄,非常了不得的人。
原老將軍就原江一個兒子,原江也就原祺一個兒子,誰想到唯一的兒子三歲的時候走失了,也許是被人販子抱走了。
這樣的結局,讓人唏噓。
但是原祺跟李信有關係嗎?李信的確是被人販子拐的,後來被扔在李信養父的車上,然後被收養。她倒沒問,李信是在哪兒被扔到他養父車上的。
原江對李信這麼重視,是不是已經證實李信就是他的兒子?
想到這個可能,西子心情有些複雜。但三哥確實說過,李信的氣質,涵養,性情根本不像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
李信說自己有一個二叔給他啓蒙,教他知識和做人的道理。
但是,像三哥說的,人有些東西可以後天培養,但是有些東西真的就與生俱來。
現在想想,李信的五官跟原江的五官也有幾分相似。
但是他們是父子,西子有些不敢想下去!
如果原江真的證實了,接下來一定會有動作,只能拭目以待了。
西子把跟光影的合約談的差不多,關極效率很不錯,給李信另找了個經紀人,叫肖瑞林,三十五歲,在這個行業頗有經驗。
肖瑞林特意到濱海見了一趟西子,西子對他還算滿意,肖瑞林便飛西安見李信去了。
李信一直在西安,1月底才因爲《假如愛情天知道》要開播宣傳,才飛了一趟北京宣傳。同時他也排出了兩天的假期,北京的工作完成後就立即飛濱海見西子。
他先到西子的公寓,西子並不在家,他扔下行禮想了想,給小黃打了個電話。
“黃秘書,你好,我是李信。”
“李信,你好,你好。”小黃接到他的電話簡直驚喜。
“我現在到濱海,不知道原書記什麼時候會有空,我想拜訪一下他,去看望一下原老太太。”李信說。
“李信啊,你稍等,原書記就在我旁邊,他要跟你說話”小黃說着便將電話給了旁邊的原江。
“原書記,你好。”
“李信,不用這麼客氣嘛,你到濱海了呀!”
“是的,之前一直沒有空,剛好這次有兩天的假期,我來找西西。”李信說。
“這樣正好,我剛好也在濱海,要不晚上你和奚總來家裡吃晚飯吧!”原江說。
“那我打個電話給西西,看一下她有沒有空?我想應該是沒問題的。”李信說。
“你知道我家在哪裡嗎?”原江問。
李信還真不知道,一般人也不可能知道省委領導的地址。
“我讓小黃把地址發給你,期待你的到來。”原江說。
“好的。”
這麼說好了,李信立即打電話給西子。
西子正趕回家的路上,聽完李信的話,她思量了一秒便說:“那我們今天晚上過去吧!”
其實應該上李信單獨去的,但是原書記已經說了讓她跟李信一起,她自然也應該要去。
李信會給原江打電話還是西西提醒他打的,他在北京登機的時候,西西就跟他說,人家原書記給他打了個幾個電話讓他去家中做客,他到了濱海得給人家一個電話。
西西回到家裡,立即去衝了個澡,然後換衣服。
李信倒是很隨意,現在是冬天,他換了件黑色的長款外套就算完事,西西化了一個淡妝之後,就開始試衣服。
“西西,我們只是去吃個飯而已,我想隨意就好。”李信笑着說。
西西轉頭看李信,他眼神還是那麼幹淨純粹。她在想要不要提醒他,但是如果是自己猜錯了呢?雖然這個可能性現在看來真的很低了。
“你也說見長輩,還是慎重比較好。”她說。
“那你穿這件。”李信給她挑了一件杏色的外套,單排扣繫帶的,簡單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