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顧以睛過來,她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的樣子,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她走到明怡悅面前:“明怡悅,我不應該一時衝動撕掉你的畫畫。我知道錯了,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悅悅看着顧以睛,她後退了一步,她只記得顧以睛撕掉了她的畫畫。
“悅悅,我看顧以睛認錯的態度很好,你再給她一次機會。明天樊花的作業,我已經取消了她的提交資格。這件事也到此爲止,你看好不好?”老師再次說。
悅悅看着老師,站着不動
“明怡悅,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跟你道歉。”顧以睛又忙說。
這個歉是當着全班同學道歉的,所有人都看向明怡悅。在大家看來,也許明怡悅真的應該給人家一個機會。
悅悅不說話,她將自己拼好的畫畫裝好,然後坐在自己畫板前繼續畫畫。
顧以睛有些難堪,無助的看向老師。
“好了,這件事顧以睛深刻的認識這件事的錯誤,誰都有犯錯的時候,就再給她一次機會。”老師說道。
其他人都不說話了,安半芹覺得老師處理的不公平,但也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悅悅一節課都不說話,也沒有畫畫,只盯着自己的畫板發呆。
老師有注意到明怡悅的異樣,對這個學生他一直非常小心,也就沒管她。
等下了課,回到辦公室,她自然跟美術班主任說了這件事,當然爲了大事化小,她選擇了這樣的處理方法。
“報告。”兩個老師剛聊着,明落落的出現在門口。他剛剛聽到這件事,也知道老師的處理結果,所以立即趕過來。
“明磊落同學,你有什麼事情嗎?”李老師看到明磊落,心道他肯定知道顧以睛撕畫的事情,剛纔他還想說美術老師這麼處理不妥,沒想到明磊落就來了。
“老師,我聽說顧以睛撕毀我妹妹明天參加樊老師的作業作品,我想知道怎麼處理的?”明磊落問道。
美術老師沒想到風聲走的這麼快,剛剛纔下課沒幾分鐘,明磊落就來了。
明磊落是收到安半芹的短信,才立即趕過來的。
“這件事我已經讓顧以睛跟悅悅道歉了,悅悅也接受了。顧以睛承諾,以後一定不會再犯。”美術老師說道。
“老師,我認爲這麼處理不對。”明磊落冷聲說,“畫畫對我對我妹妹來說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她把她的作品看的很重。顧以睛惡意撕毀我妹妹的作品,對她的傷害很大。從另外一方面來說,這種惡意撕毀作品,企圖剝奪其他同學的升學資格的行爲,難道簡單的道歉就可以了嗎?”
明磊落的口才很好,而且他說的都非常有道理,老師無言以對。
美術老師還是一個很心軟的老師,顧以睛的專業成績和文化成績都還不錯,如果是記過或者警告處分,對顧以睛的檔案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大的污點,她不想學生的學業生涯蒙塵。
“你說的沒錯,不過顧以睛已經認錯了,而且我們決定不把她的作品提交給樊花老師。”李老師說,“如果再上升到校方處理,對顧以睛來說,會是她以後升學很大的污點。”
明磊落冷笑:“我不認爲簡單的道歉對顧以睛來說是什麼懲罰?對一個品性如此卑劣的人如此處理,只會告訴所有人,做錯事不需要付出代價,不保證顧以睛下次還會這麼做。如果你們這麼處理,那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李老師其實是很明白,而且這件事估計也瞞不住。校領導對明家兄妹在學校的讀書情況也很重視,到底明懿在學校捐了教學樓,而且是學校董事會成員。如要學校知道他們這樣處理,最後可能連自己和美術老師都會批評。
這麼一想,李老師立即說:“行,明磊落,你放心,我會把這件事報給學校,由學校來處理。”
次日全校早上集團開會的時候,教導主任當衆宣佈,顧以睛因爲撕毀同學考試作品被記過一次,並且下週一升國旗時在全校師生大會上念檢討。
顧以睛本來以爲自己認錯態度好,她在自己的班上也已經認錯,她以爲這件事告一段落。哪裡會想到,突然教導主任會在大會上宣佈自己處分。
這對她來說是睛天霹靂,她感受到了無數的目光,顧以睛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羞辱過,她幾乎要暈倒。
全校早會結束後,她立即去找李老師,而且是帶着哭腔說:“李老師,我已經在班上跟明怡悅道過歉了,美術姜老師也說這件事到此爲止,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李老師也知道這對顧以睛來說很不好受,他還是拿出了較嚴肅的態度:“姜老師這麼處理本來就不妥,因爲你的所作所爲影響非常惡劣,校方知道這個情況,認爲必須認真處理。”
顧以睛眼淚都掉下來了,抽抽咽咽:“可是老師,我都已經認錯了。”
“有些事情,不是認錯就可以當沒發生的。”李老師殘酷的說出事實,“好了,這事兒你自己再好好反省一下,寫個檢討,要深刻認識自己的錯誤。”
顧以睛哭着跑出了老師辦公室,一路擦着眼淚,卻在路上碰到譚文昊。
譚文昊眼神冰冷的看着顧以睛,他對顧以睛沒有一點同情。
顧以睛看以譚文昊,眼裡還含着淚水,狠狠瞪了他一眼。
譚文昊冷笑一聲,在他眼裡顧以睛真的就成了個笑話。
“譚文昊,你少幸災樂禍。”
“我還真幸災樂禍了,你真天真的以爲自己在班上道個歉就過關了嗎?只要事情傳到明磊落耳裡,他就不可能讓這件事算了。”譚文昊說。
這經句話徹底的提醒了顧以睛,沒錯,爲什麼老師已經低調處理了,結果一下子上升到校方,肯定是明磊落知道不肯罷休。
“不過就憑你這齷齪的行爲,我要是明磊落,我都不會放過你。明怡悅是有些傻,但是明磊落一點不傻,他會讓你這麼欺她妹妹,真是天真。”譚文昊說着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