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明磊落此時過來了,他也換上了泳衣,是打算來陪悅悅遊一會兒的。
看到萊娜和悅悅在一起,他當下就有不好的預感。
悅悅看到磊磊,立即爬出泳池,明磊落對她一伸手,他就將悅悅撈到自己懷裡。
萊娜看向明磊落,她心裡不震驚是不可能的。悅悅是一個自閉症患者,而且智商大概也就十歲的樣子,他那樣的一個人物,居然會愛上自閉症患者,還是弱智。
明磊落看她的眼神十分冰冷,萊娜知道自己剛纔之舉,肯定踩到了他的雷區。
“Gold,你也要遊嗎?我差不多了,你們慢慢遊。”萊娜說着,慢慢的爬上來,也不在意自己穿着比基尼,性感火辣的身材在男人面前,她拿起浴巾披自己身上,便走了。
明磊落摟着悅悅,她眼眸裡透着迷惘和無助,緊緊的攀在自己懷裡。
“寶寶,不管別人跟你說什麼,都不要聽,因爲他們跟咱們無關。”明磊落在她耳邊說道。
悅悅擡頭看他,有些東西一直存在在她的記憶裡,突然又被勾了起來,她有些無助。
“要不要繼續遊?”明磊落問她。
悅悅搖頭,明磊落拿着浴巾將她包住,帶她回去。
她一直沒說話,明磊落心裡怒極也是氣極,但要先哄好悅悅再說。
回到房間,換好了衣服,明磊落低聲問她:“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問我?”
“磊磊,我和你是什麼關係?”悅悅問。
“愛人,親人,兄妹。”明磊落回答,“在我眼裡,你永遠是我妹妹。在我心裡,你是我的愛人,永遠不割捨。而事實上,我們還是親人,永遠相依相伴。”
悅悅睜大眼看他,迷惘的眼睛似乎漸漸清明。
“所以,不要在意別人怎麼想怎麼看,只要我們在一起。”明磊落捧起她的臉低語。
“嗯,只要和磊磊在一起。”悅悅靠在他懷裡。
明磊落摟着她,哄了她很久,不一會兒悅悅睡着了,他纔出門去見萊娜。
萊娜在酒吧吧檯,手裡拿着一杯紅酒晃動,看到他來了一點也不意外。
“萊娜,你過界了。”明磊落冷冷的說道。
“Gold,一個自閉症患者知道什麼是愛情嗎?”萊娜說道。
“跟你無關。”明磊落不悅的說。
“自閉症患者對這個世界的理解,根本達不到愛情這一步。”萊娜說,“或許你只是她聯繫這個世界的一個紐帶,但並不是愛情。我相信,如果她有過心理醫生,她的心理醫生一定跟你說過。”
“……”明磊落並不想跟一個外人解釋他和悅悅的感情,所以不迴應。
“自閉症患者也不需要愛情,她能理解這個世界,就不錯了。”萊娜繼續說。
“萊娜,我不需要你來診斷悅悅。”明磊落說。
“Gold,我可以治療她。”萊娜說,“自閉症患者,如果不持續醫治,她的病情很可能加重。你應該很瞭解她,知道這個的重要性。”
明磊落眼神閃了一下,露出一絲猶豫。
“更別說她的智商低於正常人,她需要有效的藥理性的引導和治療。”萊娜說,“我的醫術你瞭解,我可以做她的醫生。”
“你沒有資格做悅悅的醫生。”明磊落冷聲說,“悅悅的醫生,至少不應該有攻擊性,至少應該專想治好她,而不是像你,懷着不善的目的,故意用言詞去刺激她。”
“我只是想證實自己的猜測。”萊娜說。
“你爲了證實自己的猜測,用言語去刺激一個自閉症患者,你根本不算是一個合格的醫生。”明磊落的眼神更加冰冷,“萊娜,到現在你有認真的治療過一個病人嗎?”
明磊落說的很對,萊娜學醫時被關教授帶出來,她所有的醫術都是爲了關教授的研究。雖然在醫術上,她很有天分,但是不曾真的救過一個人。
“而且悅悅現在很好,她只需要保持現在這樣子就好。”明磊落淡淡的說,“我不認爲她現在需要治療。”
萊娜凝視着明磊落:“你在自欺欺人嗎?自閉症患者如果得不到有效治療,最後會自己走進死衚衕。你可以去查查資料,自閉症患者最後都會走向什麼?”
“只要有我在,悅悅就一定會好。”明磊落有這樣的自信,而且他自己也在研究自閉症患者的治療,更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悅悅了。
萊娜看着明磊落,她真的不費解了,這麼喜歡一個自閉症患者,而且是個低能人,他能得到什麼。
“萊娜,你不要再試圖對悅悅做什麼,否則的話我不排除我會做什麼。”明磊落做出警告,“悅悅是我的底線,我們要合作,請你站在線內。”
萊娜沒有迴應,明磊落說完已經轉身離開了。
她思量着,路德進來,坐到她旁邊。
“怎麼,來看我的笑話嗎?”顯然路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我只是有些意外。”路德給自己倒了杯酒,“你素來驕傲,也知道Gold對你並沒有意思,爲什麼故意做一些讓他不快的事情。”
萊娜冷冷的睨他一眼,晃動着手裡的酒杯,眼眸深幽。
“我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性,那便是你輸給了一個自閉症患者,實在不甘心,很不服氣,對嗎?”路德說。
萊娜被說中了心事,臉色極其難看。
路德猜中了,明磊落是個優秀的男人,萊娜對他示意過被拒絕,她就一直想,什麼樣的女人能征服他。
誰想到,出現在他面前的女人竟是個傻子,實在不甘啊!
“萊娜,愛情是最沒有理由的,你跟這個較勁,真是自找煩惱啊!”路德跟她碰了碰杯,“喝下這杯酒,以後跟Gold專心合作,大家開開心心不是很好嗎?”
萊娜看向路德,她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低聲道:“路德,你不就是想跟我睡嗎?”
路德噗嗤一聲笑,然後給她倒上:“我不介意這個時候做你的救生圈。”
萊娜又將一杯酒喝掉,然後冷笑一聲放下酒杯說:“不好意思,我已經上岸,你自己漂着吧!”說完,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