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琛默也覺得這事太過於神奇,但是世界上各種神秘的事,科學也無法解釋。而且不管是真是假,對苗苗和江父來說,都是一個交待和釋然。
葬禮之後,繆琛默讓江父跟他們一起去上海。
“我就不去了,我打算還是把公司賣了,然後我就去全世界旅行。”江父說。
江一苗很驚訝,沒想到父親有這樣的想法。
“爸……”
“別擔心我,苗苗,你媽媽嫁給我的時候,有個心願就是去全世界旅行。所以她嫁給我之後,每年都要跑去一個地方。一開始她還央求我陪他一去,我生意太忙不能陪。後來她也放棄了自己出去,我那時竟也鬆一口氣不要跑到外面去。現在我倒是對世界充滿了好奇,想去走走。”
江一苗能感覺到,母親的死對父親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只是他一個人出去旅行,她真的不放心。
“這樣吧,爸,你的公司我來控股,我找專業團隊替你管理,你只要每年拿分紅就行。你想去哪兒,都可以去。”繆琛默倒是支持江父去旅行,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受不了,也許旅行真的是一件好事情。
“好。”江父贊同的很,他這輩子忙於賺錢,近幾年纔開始慢下來,現在他只想徹底的休息下來。
“所以你也先不要着急,我組團隊來操盤這件事,你先跟我們回上海好不好。”繆琛默勸道。
“是的,親家,旅行這事兒真不用着急,先到我們家住一段時間。你也說百日內最好辦了阿琛和苗苗的婚事,他們的婚事,自然很需要你。”
江父最終同意,跟他們去上海。
繆琛默很快就開始讓人做控股江滔的公司,並且在辦他江一苗的婚禮。
他的婚禮辦的很奢華,在離塞班島極近的一個海島辦的婚禮,參加的都是自己最親近的親人。
而婚禮之後,繆琛默也已經完全了公司整合,江父沒有顧慮,真的背起了行囊全世界的旅行。
江一苗送走父親的時候,還很傷心。
“苗苗不要傷心,爸爸覺得這輩子這一刻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他挽着女兒走向她人生的另一個男人的時候,江滔知道他最後的心願都了。
而他決定全世界去旅行,則是開始爲自己而活。
“爸,你要多發照片回來。”江一苗對父親說。
“好。”
“外公再見。”豆丁去親了一下外公。
“再見,豆丁。”江滔跟女兒說再見,踏上了旅途。
婚後的江一苗,專心深濟大樓的設計,之後她換導師,雖然相處會有些不自在,但還是順利的完成着學業。
偶爾她還是會想起女兒說在母親葬禮上看到她的事情,那天母親真的在嗎?她一直在看着他們嗎?
真的有靈魂嗎?
她跟繆琛默討論過這件事,繆琛默想了想便說:“也許真的有呢?大自然很神秘,人本來就很神秘,還有很多迷等着去解,也許真的有。”
“所以我媽真的回來過。”江一苗嘆息,“其實我媽這一世過的也很悲哀,只可惜不能重來。我真的很想,我爸能得到幸福。”
“你爸爸深愛着你媽媽。”這一點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江父是一個極深情的人,只是他無法將愛訴諸於口。
“他帶着你媽媽的理想去全世界旅行,是他繼續生活的一種方式。”繆琛默說。
“嗯。”江一苗神情幽遠,“說不定我媽,也很想守在我爸身邊呢?”
葉蘭死後,確實很想守在江滔的身邊。
葉蘭的一生活的極其失敗,她開關車從前夫家裡離開,心想江滔開始原諒她,只要女兒原諒她的話,她和江滔說不定能和好。
她不確定爲什麼要跟江滔和好,也許是她想重回往日穩定無憂的生活罷!
剛這麼想的時候,一輛車突然朝她衝過來,一束遠光燈刺向她的眼睛,她眼前一花,撞子撞上了。
在那一刻,無數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一遍遍的過。
江滔是收養的,其實她也是。她五歲以前住在孤兒院裡,後來被養父母接到家。養母對她不冷不熱,養父對她另有所圖,她那時又怕又不得依賴在家裡,天天要想着如何避着養父也十分辛苦。
有一次養父想對她不軌,被養母逮個正着,養父反咬說她勾引,養母大怒將她狠狠打了一頓,她逃出了家裡不敢回去。
後來回家,得是養父母要移民的時候,養父母突然決定移民,手續辦的極快。全家移民,唯獨不帶上她。
十八歲,她成了一個人,失去了家。
葉蘭從小就長的很漂亮,性格柔軟,她最大的期望就是找到一個全心愛她的人,照顧她,給她一個家,可以讓她像菟絲花一樣生活。
那時她認識了江滔,嫁給了江滔,她認爲江滔能給她一個家,能過上她想要的生活。婚後江滔對她好,在物質上將滿足她。
生活富裕了,她開始想,她跟江滔有愛情嗎?
她想要愛情,江滔是個木呆子,他對自己再好還是不細心,不會照顧她敏感的內心。
於是在苗苗十三歲,他去南邊淘古董的時候,她第一次出軌了。
那個男人是她健身房的教練,身材很好,又很年輕。對她非常的溫柔,天天叫她蘭姐,她沒有扛得住溫柔攻勢,就在健身房的一間休息室裡,她有了第一次。
後來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和無數次。
直到第二年江滔突然發現了她的出軌。她記起了那時江滔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和痛苦,然後跟她說離婚。
不知道爲什麼,江滔一跟她說離婚,她就慌了,她跟苗苗懺悔,她錯了,她再也不會犯了,她不想離開這個家,她不要失去那個家。
苗苗跪下跟江滔求情,他心軟了,然後他生意失敗了。
他們搬家,之後搬到了江北,她也決定收心,決定一心一意對江滔。
然後遇到了周耀明,周耀明看她的眼神總是專注而溫柔,她對這樣的溫柔沒有任何抵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