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兩個人都一身汗,衝完澡換了衣服出來,馨馨枕在他胸前。
“真生我氣?”果然有矛盾了,夫妻間一場x事很重要,弄完她身子都軟了,他親親她的頸間,她也只是哼唧一聲,由着他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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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沒做錯什麼,我生什麼氣。”馨馨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怎麼可能真生他氣。就是今天看他跟古陽一起出現在法庭聽審席上時,她詫異了一下。
結果質證階段,她所有的證據都被古陽反擊了,她不是沒看到古伯眼眸裡的得意,明懿還跟他站一起,她能開心得了嗎?
明懿嘴角泛着笑意,撫着她的髮絲:“你做這行,應該知道一句話就盡人事聽天命,你做了你該做的就好,其他的就交給法官。”
“你就這麼肯定我會輸嗎?”馨馨不滿的問。
“當然不是。”在他的眼中,馨馨一直都是優秀的。
馨馨不想談這個話題了,覺得這不是一個讓人開心的話題,她決定閉上眼睛睡覺。
明懿看着懷裡的人兒,親了親她的發也沉沉的睡去。
第二次庭審,審判長問:“控辯雙方,你們是否有新的證據需要提供?”
“審判長,我有新的證據提供。”繆馨站地來,小楠將資料提供給書記員,“審判長,這是一份臨市八日快捷酒店的開房記錄,開房記錄裡記着死者楊小軍死前的半年內,一名名叫周陽的男子帶着一名叫耿芳的女孩子長達10次的開房。而這名叫周陽的男子其實是古陽,他一直以假的身份證跟耿芳在臨時開房約會。”
古陽坐在審判席上一臉震驚,臉色泛白。
“耿芳曾是濱海大學文學系學生,選修過古陽的課程。在學校裡,古陽跟很多女學生都有過緋聞,唯獨沒有耿芳,因爲在學校古陽跟耿芳幾乎沒有接觸。審判長,我要求傳召耿芳上庭作證。”繆馨說。
“反對。”葉耀司立即站起來,“審判長,合議庭,剛纔檢察官所提供的資料與本案無關,而且檢方提到的耿芳也跟本案無關,根本沒必要再浪費時間和精力傳召她作供。”
“審判長,合議庭,耿芳是證明被告有殺人動機最有力的人證,絕對有必要傳召她上庭。”繆馨說。
審判長思索了幾秒便說:“同意傳召耿芳上庭。”
此時的耿芳是自己開店賣服裝的,應該是二十來歲的年紀,大概是工作原因比較顯老,她看着竟有三十好幾的樣子。
耿芳報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繆馨開始審問:“耿芳,你認識本案的被告古陽嗎?”
耿芳:“認識,他是我大學選修課老師。”
繆馨:“除了老師和學生外,你和被告還有別的關係嗎?”
耿芳略有猶豫,便說:“有,我和他曾經交往過半年。”
繆馨:“你們後來爲什麼會分手呢?”
耿芳:“因爲他的妻子發現了我和他之間的感情,而且還拍了照片。”
繆馨:“什麼照片?”
耿芳臉上露出難堪:“我和他開房的照片,他的妻子有一次到八日酒店,拍了我和古陽的照片威脅。後來古陽便和我分手了,畢業之後我離開了濱市。”
繆馨:“除了楊小軍,有人知道你們在一起過嗎?”
耿芳:“沒有。”
繆馨:“你爲什麼會跟他在一起?”
耿芳:“他幫我拿到了學校的助學金,而且還給我錢。”
繆馨:“但是警察查過古陽的銀行賬號,他並沒有給你轉過任何金錢。”
耿芳:“他每次給我錢時,都在我們見面的時候給,他說他不能讓人發現我和他在一起,否則他一定會身敗名裂,而我也會被學校開除。”
繆馨:“你說死者楊小軍拍你和他之間照片,你能說說經過嗎?”
耿芳深呼吸一下:“那天很熱,我下午沒課先去了臨市,他下午四點半纔到。然後在房間裡,我們……我們做那件事。誰知道有人突然開了門,然後聽到卡卡的聲音,我們一轉頭看到一個女人站在門口。”
“古老師很驚慌,他衝過去要搶相機,誰知道那女人身手很敏捷,一下子就給了古老師一個耳光,然後說,古陽,你等着離婚身敗名裂吧!後來我才知道那女人是古老師的妻子。”
繆馨:“之後古陽再聯繫過你嗎?”
耿芳:“有,我以爲古老師還想跟我發生關係,衣服也脫了。沒想到他中途停止了,他說以後不要見面了,而且他的妻子要跟他離婚,並且讓他把所有的財產都給她,暫時不能跟我見面。後來我聽說他的妻子突然死了,而他再沒聯繫過我,偶爾在學校見到他也從不正眼看我。這件事本來不光彩,我也當不認識。畢業後,我便離開了濱市。”
繆馨:“之後有聯繫過嗎?”
耿芳:“沒有。”
輪到葉耀司開始盤問:“證人,你和我當事人古陽約會被死者抓到之後就再沒有跟他見過面,就連知道他妻子死,也是聽說,是這樣嗎?”
耿芳:“是的。”
葉耀司:“審判長,合議庭,證人耿芳雖然跟古陽有一段舊情,但是她對楊小軍死亡毫不知情,根本與本案無關。我懇請審判長合議庭不允採納耿芳的供詞及相關證據。”
繆馨:“審判長,合議庭,耿芳絕對是這個案子最關鍵的證人。”
審判長皺眉:“檢察官,我希望你能儘快的證明耿芳是這個案子的關鍵證人。”
“審判長,這裡有一段通話記錄,電話來源是古陽別墅附近的一個電話亭,而電話通的人就是耿芳。”繆馨說着拿出通訊記錄。
她調取的是耿芳電話在6-8月所有的記錄,很快發現這通電話最可疑。電話打的時間是2004年7月12晚上十點十三分,而這個時間很可能就是古陽殺死耿芳後打的第一通電話。
繆馨繼續盤問耿芳:“證人,被告古陽在2004年7月12日晚上打過電話給你,是不是?”
耿芳:“是,我看是陌生電話號碼還很奇怪,但還是接了。聽到是古老師,我很意外,我問他什麼事,他說終於結束了。”
古陽臉色大變,握緊了拳頭。
繆馨:“你問過他,是什麼結束了嗎?”
耿芳:“我問了,他說他不用再受那個女人擺佈了。當時我以爲,以爲他跟那女人離婚了。”
繆馨:“結果沒多年你聽到的是他妻子被殺,你當時沒有懷疑過嗎?”
耿芳:“我……我沒想過。”
繆馨:“你想過,只是你知道楊小軍有你和古陽的照片,你害怕照片公佈,你和古陽的身份公開,所以你才一直隱忍不發,是嗎?”
耿芳:“是的。”
繆馨:“審判長,我要求再次傳召被告古陽。”
古陽被再次傳上法庭,他此時神情極爲冷靜,這樣的轉折似乎也沒有給他太大的影響。
繆馨:“被告,這裡有一份你的體檢報告,報告上寫着你有弱精症,是這樣嗎?”
古陽臉色一變,他萬萬沒想到繆馨會問到這個問題。
葉耀司:“反對,審判長,檢察官所問的問題跟本案無關。”
繆馨:“審判長,我會證明我所提問的問題一定跟本案有關。”
審判長:“反對無效,證人請回答問題。”
古陽:“是。”
繆馨:“因爲你有弱精症,你和楊小軍結婚三年一直沒有孩子。最嚴重的是,四年前被你的妻子當場抓姦後,你還患有宗筋弛縱症,也就是我們稱的陽wei,是嗎?”
古陽再冷靜,這一刻臉色變的極難看,他咬緊牙,不肯回答。
繆馨:“按理說你的妻子已經死了,耿芳又被你拿捏住,你可以跟她繼續保持關係。但是你沒有,甚至你們最後一次見面衣服脫了你就中止了x行爲,正是因爲你患了宗筋弛縱,也就是陽wei,你根本跟她發生不了關係。”
古陽憤怒的瞪着繆馨,仍不說話。
繆馨:“被告,這是法庭,你必須回答我的每一個問題,請你回答。”
古陽咬着牙關:“………
繆馨:“被告,你是不是患有陽wei!”
坐在聽審席的古伯也變了臉色,任何一個男人問到這樣的問題都不忍。
繆馨:“被告,你是不是患有陽wei!”
審判長:“被告,這是法庭,你必須回答檢察官的每一個問題。”
古陽仍不說話,身體已經氣的開始發抖。
繆馨:“審判長,請看古陽體檢報告,報告上清楚的寫着他有宗筋弛縱症,也就是陽wei。”
最後兩個字,繆馨是看着古陽說的,古陽也看着繆馨,兩人四目相對,繆馨眼眸中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無情的嘲諷。
繆馨:“在你的妻子發現你跟耿芳有私情時其實原諒了你。楊小軍捉j是5月28日,6月間不少人都看到你們出雙入對恩愛非常。楊小軍要跟你離婚不僅僅是因爲你出gui,最重要的原因是你不行了!一個出gui又不行的男人,留着有什麼用。她手裡有你出gui的證據,你們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有她的名字,如果離婚,你又是過錯方,你們絕大部分的財產都會歸她所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