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我可想你了,可擔心你了。”小琛隱隱知道姑姑出事了,一直沒有問。今天吃飯的時候就堅持要坐在姑姑身邊。
“當然可以呀!”小傢伙的黑眼珠子一閃一閃的,看着她心頭一軟,再也也沒辦法拒絕。
所以在苗徐行從浴室出來,看到小琛躺在一夏的牀上時,他擦着頭髮看着一夏:“怎麼回事?”
“苗叔叔,你怎麼還在這兒?”小琛睡在一夏的懷裡,漂亮的黑眼珠眨也不眨的看着苗徐行,“今天晚上我要跟姑姑睡,你也要跟她睡嗎?”
“你不是自己有房間嗎?”苗徐行站在牀邊看小琛。
“你不是自己有家嗎?”小琛問。
這小傢伙,太機靈了,一句話讓苗徐行啞口無言。
“苗大哥,要不我讓小楊再給你收拾一間客房好嗎?你今天就睡客房。”一夏只好說道。
苗徐行自然不能接受,他看着那小鬼還趴在一夏的胸口,立即伸出手將小琛抱起來:“我送他回房間。”
“不要!”小琛扭動身體,“我要跟姑姑睡。”
苗徐行抱着小琛一本正經的說:“你姑姑是我的未婚妻,我未來的老婆,她要跟我睡,不許你睡我老婆!”
一夏聽完這句話,只覺得滿頭的黑線,苗大哥是怎麼回事啦,他怎麼可以跟一個小孩子說這樣的話。
“我就要睡你老婆啦!”小琛說着眼眶都紅了。
一個大男人跟一個五歲的小孩討論睡老婆的事情,這樣真的好嗎?
好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繆馨出現在門口。
“小琛怎麼在這兒?”繆馨看到兒子還有點意外。
小琛看到媽媽,立即大哭:“馨馨,我就要睡苗叔叔的老婆啦!”
聽完這話話,繆馨都靜了幾秒,臉上露出尷尬之色,然後重重咳一聲說:“小琛,你不是說你已經長大了嗎?你可以一個人睡。”
“我想跟姑姑睡。”小琛還是很堅持,然後可憐巴巴的看着一夏。
一夏看着立即就心軟了:“要不讓小琛跟我睡好了。”
聽着這話,苗徐行的臉幾乎黑了,顯然很不痛快。
“沒事,我帶他回去睡吧!”馨馨看苗徐行的臉的色,立即說,“小琛,今天晚上跟我睡好嗎?”
小琛一聽可以跟媽媽睡,立即露出猶豫的神色:“爸爸不會同意的。”
好幾次他跟媽媽睡,第二天醒來還是在自己牀上的。爸爸說他長大了,要自己睡纔可以。
“爸爸怎麼會不同意,他最喜歡你。”繆馨勸着兒子,“乖,小琛,從苗叔叔身上下來,我們回房間睡覺。”
比起跟一夏睡,跟媽媽睡對小琛來說誘惑更大一些,他便從苗徐行的身上爬下來,跟媽媽走了。
他們一走,一夏趴在牀上哈哈哈的笑起來。
苗徐行站在牀邊,看她笑的那麼歡樂,便站着一動不動看她笑。她越是這樣笑,莫名的他便越是心疼。
這一年間,在她身上發生了那麼多不好的事情,她都堅持下來了,不僅僅堅持下來了,半分沒有影響她的心性,她仍是那麼樂觀,爽朗。
繆馨說的很對,一夏有一顆大強大的內心,外面對她越強,她的抗壓就越強。
一夏是覺得眼前的苗徐行給她的的反差太萌了,那麼溫潤如玉風華絕色的王子,居然會跟一個小孩子爭牀睡覺。
“笑完了嗎?”苗徐行站在牀邊低頭看她。
一夏抱着枕頭,撐起身體跪坐在牀上:“Bennett王子,你好可愛哦!”
苗徐行長這麼大,還沒有人說他可愛過,但一夏這麼說真的取悅了他,他撐下身體立即吻上她的脣。
他一吻上自己,她便伸出手環住他的頸迴應。
苗徐行本就有些激動,失而復得太美好,他便下意識的去脫她的褲子。
“等下。”一夏抓住他的手。
苗徐行啃着她的頸子,已經有些繃不住,語氣裡帶着懇求:“夏,夏……”
“房門好像沒鎖呀!”一夏提醒他。
要是小琛再折返突然衝進來怎麼辦呢?
苗徐行低咒一聲,艱難的起來然去後反鎖門,等他轉回去時一夏已經鎖到被窩裡去了,她的睡衣睡褲已經扔在牀外了。
她縮在被窩裡,睜着俏皮的眼珠看他。
苗徐行呼吸一窒,從被窩的邊角去摸她的手,誰知道她還不摸,已經抽回去。見她居然不肯從,他立即鑽到被窩裡。
一夏在他的懷裡,微微扭動身體,感覺男人的身體已經僵硬的都戳到她了,她靠在他懷裡說:“我可能沒以前好看了。”
“誰說的。”苗徐行箍緊她,翻身將她壓下。
此時的一夏跟以前的心境早已經不同,曾經她喜歡他,喜歡他的高雅,喜歡他如謫仙般的俊朗面龐,喜歡他對自己的溫柔,喜歡他的一切一切。
她喜歡,便想過要得到,即便知道他和她的不同,即便知道最後可能不會得到,她還是很想一直喜歡下去。
而現在,她已經失去了得到他的資格。這個男人太過完美,完美的她知道自己早已經失去了他。
她環緊男人,在他的脣上親了一下,然後低聲說:“我想要你了。”
多簡單的一句話,苗徐行如激如似狂,摟着一夏在被窩裡翻滾。
次日早上,明懿開車,一夏和苗徐行去看外婆。
到了宋家,舅舅居然也在家,只是看到他們沉黑着臉,哼了一聲上樓去了。
“外婆。”一夏抱住了外婆。
“我可憐的夏夏,你沒事外婆太可心了。”外婆撫着孫女兒的臉落淚,“看我的夏夏,你瘦了那麼多。”
“我沒事的,外婆。”一夏說,“我現在很好啊!對了,外婆,這是我的男朋友苗徐行。”
“外婆,你好。”苗徐行忙有禮的叫人。
“長的很俊呀!”外婆打量着苗徐行,乾乾淨淨的樣子,表示很滿意。“我家夏夏性子嬌,她要是欺了你,你告訴我,我替你教訓她。”
“外婆,我纔是您的孫女兒啊!”一夏立即不滿的說。
苗徐行是很老人緣,老太太看一眼便很喜歡。
“你媽媽,你也別恨她,她這一輩子都糊糊塗塗的。”外婆對她說,“便是現在,她是她該受的懲罰。”
“我知道的,外婆……”一夏安慰老人。
外婆抱緊孫女兒,看明懿在旁邊, 她微微露出了笑容。
本來是要在宋家吃飯的,誰知道王鐵青要找明一夏去警局問話,他們又一路要趕到警局。
到了警察局,王鐵青要單獨跟一夏問話。
“律政司已經決定正式起訴宋漫雲故意殺人罪,有幾個細節還需要問你。”王鐵青說道。
“請問。”一夏道。
“關於你父親明文軒身上的第二刀,你說案發時,你父親爬起來,還向你求救,最後摔在你身上,撞到刀柄上。”王鐵青說。
一夏點點頭:“是這樣。”
“明文軒之所以會摔在你身上,是因爲宋漫雲絆了他一腳。”王鐵青問,“這個細節,你還記得嗎?”
一夏怔住,立即搖頭:“我沒有注意,也沒看到。”
這對一夏來說,衝擊太大了。如果是這樣,當時母親真的要致明文軒於死地。
王鐵青又問了幾個細節,一夏都如實回答。
問完話出來,一夏出來時都沒有從那件事裡出來。
從警局出來,一夏一直都魂不守舍。
“怎麼了?”苗徐行看她這樣,便問。
“王鐵青說,說我爸會摔我身上是因爲我媽絆了他一腳。”一夏很不敢置信,她一直以爲那是誤殺,第一刀是父親和母親糾纏的時候,那刀不小心扎到他身上的,事後母親推自己身上,她當母親是因爲不想承擔責任。
但是根據第二刀的情況,母親分明就是要致明文軒於死地,甚至她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推到自己身上去。思及此,一夏還是狠狠被傷了一下。
明懿和苗徐行不說話,顯然對一夏說的話並不意外。
“大哥,你一早就知道是嗎?”一夏看明懿的神色,便問道。
“我並不知道。”明懿回答,“但是張檢察官的那篇訪問稿我看過,他是資深的檢察官,根據案情應該以什麼罪名起訴他再明白不過,他會那麼改自然不會是平白無故的。”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一夏越來越不懂母親,她都跟父親離婚了,兩人都已經那個樣子,她爲什麼還要置父親於死地。
“殺一個人只需要一秒鐘的事情。”明懿回答。
“她的案子你打算怎麼辦?”一夏問。
“我不會過問。”明懿冷淡的回答,既然他說過再不那個女人當成自己的母親,就不會過問她的任何一件事情。
一夏也很清楚,母親是絕對不值得原諒的。
“我們去看一下爺爺吧,爺爺也一直擔心你,在那邊吃飯。”明懿說。
“嗯。”一夏當然也知道這肯定是應該的。
誰知道他們還沒到明一山家,就接到明一祈的電話。
明一山的聲音很急切:“大哥,不好了,爺爺不見了!”
“不見了?什麼叫不見了?”明懿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