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nett,剛纔好老爵士還提起你,幸虧你來了。”能請來老爵士,也是因爲Bennett,老爵士聽到Bennett會過來,他才同意前來的。
“青華姐親自邀請,我怎麼能不到席呢?”苗徐行笑的溫文爾雅,眸光似有似無的落在一夏身上。
“弗里曼爵士在等你,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蔡青華笑道。
苗徐行微笑着跟蔡青華過去。
一夏算是見識了這位弗里曼的差別待遇,看看對苗徐行,眉開眼笑。握着苗徐行手都不肯放。
而且兩個人是用法語交流的,苗徐行的法語還帶着貴族的古老腔調,在旁邊聽他講話的都覺得非常動聽。
“Bennett不愧是最純正的貴族,不僅僅長的好看,而且學識淵博,北美也好,西歐那邊也好,都以結識Bennett爲榮。Bennett參另奧斯卡的頒獎禮,也是受弗里曼的邀請。”蔡青華在她耳邊說。
一夏頗爲吃驚,她知道苗徐行人緣肯定很廣,他是醫生,以前還是國際醫生,醫術超級高超,替很多人都動過手術。卻沒想到,他的地位如此之高,。
猛的,她想到自己得奧斯卡女主角的事。如果苗徐行跟弗里曼交情如此之深,他開口,弗里曼會不會給苗徐行面子,讓自己成爲最佳女主角。
一夏得奧斯卡女主角獎在業內有不小的爭議,跟她一起提名的演員演技都不差,而且在業界的積累也比她深,怎麼都輪不到她身上。
她還記得在奧斯卡慶功宴上,她曾以洗手間裡聽到兩個女演員討論她得獎的事情。
認爲她得獎很不可思議,被形容是走了狗屎運。
她不相信走運這一說,她走到這一步當然大哥後面的財力支持很重要,但也跟她付出的努力相關。
她真的扎演員這個行業開始,便從來不敢偷懶,也不敢不努力。她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才能堵住那些懷疑她的那些人的嘴。
可是這樣的獎,真的就給了她。
她看着苗徐行,見他從容自如的跟弗里曼爵士聊天,兩個人談笑風聲,不時還有其他人過去,苗徐行一定是這些人中間的焦點。
他天然的貴族氣質讓身邊的人對他多幾分尊敬,他每吐出的一個字似乎都可以讓他身邊的人細心而認真的傾聽。
一夏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她深知道權力和人情的厲害之處。
“夏,我們一起過去。”蔡青華過來叫她,跟弗里曼敬酒。
“我看過你的《暖冬》兩次,非常不錯。”弗里曼此時對她露出了笑容,表情和藹。
剛纔和現在的態度差的太多了,一夏迴應的不那麼自然,只說了聲謝謝。
苗徐行立即說道:“爵士,我是Summer的粉絲,她的每個作品我看了不下三遍。她真的是非常優秀而認真的演員。”
作爲一個演員,很多人都希望能有人像苗徐行這樣的人物在弗里曼這樣的影壇傳奇爲自己說上一兩句話,這樣足以讓這個演員受益匪淺,甚至終身的命運都會改變。
“的確是,否則最後我也不會力主讓summer成爲最佳女主角。”弗里曼說。
有答案了!如果是弗里曼力主的,又怎麼可能跟苗徐行有關。
一夏腦海一片空白,她以爲這個獎賞是自己努力得來的,卻不及苗徐行一句簡單的推薦。她看向苗徐行,臉色泛白。
苗徐行注意到一夏的神情,不明白她怎麼突然變了臉色。
這個聚會後面,一夏有些心不在焉,到了後面她要求提前離開,理由是明天一早還要拍戲,她需要回去早點休息。
“我送你。”苗徐行立即說,“你喝了不少酒,讓我送你吧!”
一夏需要他送嗎?不需要他送,她打個電話,王梅花和西子很快就會來接她。
但她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苗徐行跟蔡青華和弗里曼說再見,牽着一夏走了。
苗徐行是自己開車來的,一夏喝了不少酒,臉微微的泛着紅暈,上車的時候是他扶着她上車的。
上車後,他上了駕駛座。
“你先別開車,我有話問你。”一夏轉頭看他。
“你說。”苗徐行說。
“你跟弗里曼先生很熟,如果你跟他說,奧斯卡最佳女主角多考慮一個女演員,他會不會改變他原來的初衷。”一夏問。
苗徐行凝視着一夏:“你認爲你得最佳女主角是我拜託弗里曼給你的?”
“不然呢?”一夏很憤怒很生氣,她知道這個世界很殘酷,有時候得到一些工作機會需要人情,需要關係。她當初能演《破壞聯盟》是因爲她帶資金進組,製片方開了方便之門。她不是矯情之人,不會說憑實力得工作機會這樣的話。
但是她做事素來坦蕩 ,她不會搶別人的工作機會,即使憑着資源進組得到很多機會,但她珍惜每個機會,也努力的做到最好,更不會讓劇組的工作人員難做。
作爲一名演員,她是敬業的。
然後在得獎這一塊,國內的獎她得過不少,得的也心安理得。她認爲自己有實力,她也付出了努力。
但這次的奧斯卡獎,她有些底氣不足,不是認爲自己演的不好,而是她沒有那個優勢可以得地麼獎。如果是苗徐行暗暗讓弗里曼開方便之門,這樣的獎她情願不要。
“一夏,你提名奧斯卡獎的時候我在帝豪市,我是後來才知道你被提名了。之後,我宣佈放棄繼承權,並且徹底跟王室脫離。弗里曼是我的一個老朋友,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到洛杉磯來散散心,到他家中做客。我承認,我知道你在這兒所以我纔來的。”苗徐行認真的解釋。
一夏目不轉睛的看着男人,聽他繼續說下去。
“他們的評選工作不是我來之後纔開始的,而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了甚至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我到洛杉磯後,他請我看電影,問我的建議。我只是說出我的真實想法,如果他們不認可,我也無能爲力。”苗徐行說。
“所以,你還是行了方便之門。”一夏說。
“不是方便之門,是我內心真實的想法。我看過《暖冬》不下10遍,我喜歡電影裡的於冬,這個人物很打動我。當然,我是存了私心,我想這也人之常情。如果我能爲我心愛的女人在事業上說上一兩句話,我沒辦法控制自己不說。”苗徐行說。
聽着他說心愛的女人,讓一夏的神情有些鬆動。
“相信我,你會得獎是因爲你實力才能得到。”苗徐行握住她的雙肩說道,“否則,我再多的私心也沒用,你真以爲人家評審委會會會憑我幾句話就改變他們的想法。是因爲你足夠優秀,才能得這個獎。”
一夏發現苗徐行真的太能說了,幾句話就把她說動了。
“其實我特別爲你的驕傲。”苗徐行的聲音變得更加輕柔,“每次看你的作品,我都會在心裡默默的說,這是我心愛女人的作品,那麼優秀。”
“你現在說話不要糖似的,別以爲這麼哄我,我就會心軟,我說過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一夏推開他的手說。
“我知道,我沒奢望你現在就同意回到我身邊。”苗徐行說,“只要你讓我追求你就好,其實我很享受現在追求你的感覺。因爲我發現,你比我以前瞭解你的更美,更棒,更讓人心折。”
“快別說了。”一夏幾乎受不住他這樣的甜言蜜語了,用手捂住他的脣。
結果他的脣心熱熱的,眼神更是像過了電流,她只看一眼身體便是一酥。她連忙要將手抽回來,卻被他握住了手腕。
“你做什麼?放手。”一夏要把手抽回來。
苗徐行的眼神寵溺的像一圈春水,恨不得將她泡在春水是裡。他親了一下她的指尖:“我說真的都是真心話,別再拒絕我……”
“你先放手。”一夏被他握着手,身體泛麻,只想將手抽回來再說。
“嗯,我送你回家。”苗徐行鬆開了他,身體卻傾過來,幾乎壓着她將安全帶拉過來,“夏,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在我看來再也沒有比你更棒的女主角。”
“你當然會這麼說。”一夏身體緊緊貼着椅背,不讓自己靠他太近。
“是,我當然會這麼說,因爲護短是人的本性。”苗徐行說。
“……”一夏以前真不覺得苗徐行這麼會撩人,每個眼神,每吐出的一個字,甚至他身上的每個汗毛,都在撩動她那顆不那麼堅定的心。
苗徐行給她繫好了安全帶,這纔開車離開。
在車上,一夏的心突突的跳,她坐的直直的,都不敢看男人。好在她電話響了,是西子打來的。
“你的聚會結束了嗎?要不要現在出發來接你。”西子問。
“不用了,有人送我回家。”一夏這麼說話,見苗徐行的嘴角上揚,她發現自己內心竟有點小小小的雀躍,心下一驚立即掛斷了電話。
上部 前世今生,誰是誰的劫? 第478章 其實我是小心眼男人
“那天在車上,你會那麼生氣,是因爲我媽在此之前就聯繫你了,是嗎?”苗徐行清了一下嗓音問道。
提到這件事,對一夏來說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壓根不想提。
“我爲車上我說的每句話道歉,我也想解釋一下我爲什麼會說那樣的話,你想聽嗎?”苗徐行道。
“我說不想聽,你就不會說嗎?”一夏說。
“你要是不想聽,我就不說了。”苗徐行立即道。
一夏轉頭看他,沉默不語。
“我會說那些話,甚至由着你大哥故意那樣來探你的話,是因爲我緊張還有吃醋。”苗徐行見她不說話,便當她默許,於是緩緩道來,“我知道你有多好,我也知道外面很多男人都喜歡你。這很正常,美好的東西會有人追逐,這足以證明我眼光夠好。雖然知道這些道理,我還是會吃醋。”
聽着他說吃醋,一夏心裡一動,仍不說話。
“吃醋的男人總是非理性的,其實我是一個很小氣的人,獨佔欲很強,卻一直很怕在你面前表現出來,會讓你反感。以前你多抱抱小琛,我都會吃醋。”苗徐行已經想要要跟她徹底坦白,說出這個,他也鬆口氣。
一夏震驚的看着男人,她真不知道他連小琛的醋都吃過,而且很難想像。
“這些年,你不在我身邊,我把你所有的作品都收集,想你的時候有時候就看看作品。看你在戲裡跟男演員親密,我都會很不舒服。更別說,你跟男演員傳CP,手牽着手一起唱歌。老實講,我又忍不住看那些視頻,每次看了心裡就泛酸。夏,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苗徐行很認真的說道。
一夏很想理解他,聽着也很受觸動,但她最直接的反應就笑,而且她還真的笑出來了。她以爲自己很瞭解苗徐行,他素來脾氣好,溫柔體貼。很難想像,他會那樣吃醋。現在看這個男人,發現他又成了另一個樣子,他說他吃醋的時候,她真的就真想笑。
她居然笑,真不厚道。苗徐行邊專心開車,邊開車看她笑的那麼開心。也許是太久沒看她這麼笑了,自己心情也好了不少。
是的,他不想看到一夏生自己的氣,比起她生氣,他更怕她傷心或者不開心。他喜歡看她這樣笑,笑的沒心沒肺,像一朵明媚的桔梗花。
“上次在洛杉磯那夜,布朗尼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在你,我也很不開心。更別說在頒獎禮上,你還跟瓊斯親密的互動。夏,我真的是很小心眼,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上次在帝豪市是我的小心眼病犯了,介意着你跟韓然牽手唱歌。”苗徐行接着說。
“你小心眼什麼,那個時候我都跟你分手了。”一夏雖然這麼說,眼眸卻浮出柔情,笑容裡也多了幾分心疼。
“是這樣沒錯,可我一直錯覺你沒有離開我,我們即使沒有在一起,心還是很貼近,我沒有真正失去你。”苗徐行說。
一夏聽着心裡很受震動,其實她何嘗不是,當她飛往帝豪市的時候,她更多的是想見他。那時她心裡很恐懼很害怕,她只想見到他,在她的下意識裡,這個男人還是她的。
“你真自以爲是。”她還逞着強說。
“是的,我很自以爲是,結果惹你生氣,你一生氣我就沒招了。”苗徐行感嘆一聲。
一夏心裡其實並沒有多怪苗徐行,她這知道這一切跟他無關。但是他母親給她的羞辱,她又沒辦法說跟他無關。
她其實是怕了,她不想那樣的羞辱再來一次,她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
“已經過去了,不要提了。”一夏低聲說。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苗徐行聲音裡透着可憐。
居然跟她裝可憐,一夏心裡吃驚,這可真不像他。
“不是原不原諒的問題,而是我現在不想開始任何感情了。”一夏看着前面的深夜,“苗大哥,我其實很清楚跟你沒關係。你是不知情的,我那麼對你對你也有點冤枉。但我心裡真的怕了,我真的沒辦法再跟你開始。”
“沒關係。”苗徐行坦然接受這個結果,“至少讓我接近你好不好?好歹我是你大哥的朋友,就像以前那樣讓我照顧你,追求你。”
一夏沒說話,此時車子已經開進了別墅區,很快就到了明家的別墅。
“謝謝你送我回來。”一夏低頭解開安全帶。
“你還沒回答我剛纔的話。”苗徐行凝視着她的側臉。
“你不是說享受追求我的感覺嗎?”一夏擡頭看他,眸光中露出俏皮。
“是……”
“那就好好享受吧!”一夏說着去推開車門。
“別動。”苗徐行握住她的手。
“追求可不是對我動手動腳。”一夏說。
“追求至少得讓我有機會爲你開車門。”苗徐行說着去推開車門。
一夏看着男人的身姿,嘴角不由浮出笑意,看到站到自己的車門,然後爲自己打開車門,然後伸出他修長白皙的手。
他的手是真正的貴族手,修長白皙細滑,指結清晰,如白玉般無暇。一夏低頭看着他的手,將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心裡。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扶她下車,然後關上了車門。
她要把手抽回來,結果苗徐行握緊了不放,她美眸睨他:“你所謂的追求就是吃我豆腐。”
“是想吃來着。”苗徐行說着突然一把勾住她的腰,將她控制在自己懷裡。
“喂……”一夏被他嚇了一跳,自己今天穿着件紅色的小禮服,衣服很輕薄,他摟着她身子就自然的貼到他懷裡。
她想躲,奈何身後就是他的車,她手撐在車上,身體卻還是不受控制的在他懷裡。
“我想要點福利好不好?”苗徐行說着低下頭親上她的紅脣。
有誰還在追求的時候會直接親吻的,他太過分了吧!一夏心裡這麼想,當他親上她的脣卻沒有馬上拒絕。
不僅沒有馬上拒絕,他的舌尖擠下她的脣尖的時候。她的抵抗力幾乎不強,任他長驅直入。
結果是,她被他摟在懷裡着實狠狠熱吻一番。
她一開始有存着抵抗之心,後來壓根抗拒不了他,他的吻曾經就是她的救贖。她那麼那麼喜歡,嚐到他的滋味,她根本無法抗拒。
她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手也無力的放在他的肩上回應。
從車子使到明家門口的時候,繆馨聽到聲音便從窗外探出去,一眼就認出了苗徐行的車子,緊接着一夏下車。
她剛剛吃驚兩個人這麼快就和好,不一會兒兩個人就在車前熱吻在一起。她輕輕一笑,十五分鐘後,一夏地進屋的時候雙頰酡紅,美眸含霧。
“回來了。”繆馨似笑非笑的看着一夏。
一夏剛被被苗徐行親的雙腳泛軟,胸口此時還隱隱還有點疼。果然男人是不能信的,剛說追求她,轉眼就親上了。
親上就親上了,手還伸到她的禮服裡吃遍了豆腐,現在胸部還疼的很,就是因爲他剛纔捏的時候真的很用力。
一夏不自然的弄了一下自己微微亂的頭髮,然後說:“你還沒睡呀?”
“現在不是很晚,不到10點。”繆馨打量着一夏,“我剛纔好像看到苗徐行的車,他送你回來的。”
“嗯,我去參加一個聚會,正好他也在,就順便送我回來。”一夏鎮定自若的回答,“我有點累了,回房間睡覺了。”
“嗯,晚安。”繆馨輕笑一聲回道。
走到樓梯口,一夏又停住:“你看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還沒和好呢!”
繆馨聽到和好一詞不由深深一笑,便說:“嗯,看得出來。”
什麼看得出來?繆馨的表情壓根不是這麼回事好嗎?繆馨的眼睛就好像在說,她在自a欺人。明明還說跟人分手,結果他一親自己便棄械投降了。
“對了,我大哥什麼時候回來?”一夏只好放棄這個話題,又問道。
“明天到。”繆馨回答,“中秋節結束後,我們就回去了,他工作忙,也不能一直呆在這裡。”
“嗯,拍完《破壞者聯盟》我也會很快回去。”一夏說,走了樓梯幾步,她又說,“對了,今天晚上你看到的,就當沒看見啊。”
繆馨聽着這話不由的笑了:“我看見什麼了嗎?”
一夏看出了繆馨在取笑自己,她哼哼一聲,便回房間了。
回到房間,她趴在牀邊,腦海中又浮出剛纔在外面親吻的畫面。他們真的很大膽,要是被人拍到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她將手放在自己胸口,就在剛纔,他膽子太大了,突然拉開了她的禮服帶,撕開了胸貼,親在了刺青處。
“夏,我只要看到這兩朵要桔梗花還在,便知道你還是屬於我的,對嗎?”他的頭匍匐在她胸口這麼說。
她怎麼會回答他,抓着他的頭緊張的要死,就怕被人看到。
此時此刻,他親吻自己的感覺似乎還都在,桔梗刺青還隱隱在發燙。
明一夏,你怎麼回事啊,明明想過絕不會再給他機會的,結果他哄哄自己,就讓他親上還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