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野先生,你好?”繆馨壓根不會想到,這個戰野鷹會突然聯繫自己。
“我有看到新聞,知道明一先生出事,我感到非常遺憾。”戰野鷹說,“正好我來濱市出差,想要見見你,同時拜一拜明一先生,不知道方不方便?”
繆馨想,戰野鷹跟明一是有些交情,可是交情並不是太深。他們當初在日本蜜月時,還無端捲入了山合社的爭鬥,險些沒丟命。
可是人家現在來了,要見明一,她不好說不見。
她不記得當時有沒有給戰野鷹留電話,不過她回國後電話沒變過,他有自己電話也不出奇。
“好呀!”繆馨想了想就同意,“戰野先生什麼時候有空?”
“我今天下午都有空,特意騰出時間拜會你。”戰野鷹說。
繆馨想到,戰野鷹跟明一祈非常相像,不過明一祈已經死了這麼多年,其實也沒關係。她便說:“我住在玉尊府,你要是過來了告訴我一聲,我過來接你。”
“不用這麼麻煩,那我現在就來玉尊府。”戰野鷹立即說。
繆馨沒想到他辦事如此之快,只好說了聲好。
不到半個小時,戰野鷹就到了。
戰野鷹穿着白色的圓領條紋襯衫,下面是深色的牛仔長褲搭運動鞋,外面再穿件淺灰色的外套。他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停好車下車朝繆馨走過去。
繆馨愣了一下,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她記憶裡的明一祈。她心下微驚,心想戰野鷹比明懿小,比明一祈可能稍微大點兒,現在應該三十出頭了,怎麼都不應該是這樣率性年輕的打扮,看着像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戰野鷹看到她,臉上露出笑容:“繆……明太太。”
“戰野先生變化很大,越活越年輕了。”記憶裡的戰野鷹自己見他的幾次,他都是穿黑西裝的,一本正經的樣子,從來不會這麼隨性大男孩兒的裝扮。
之前雖然覺得他跟明一祈很像,但是膚色和氣質完全不一樣。現在的戰野鷹,皮膚好像養白了些,臉色的線條沒有以前剛硬,反而在氣質上跟明一祈驚人的相似。
“會嗎?”戰野鷹失笑,“可能是因爲年紀大了,心態反而年輕了。明太太倒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美。”
“謝謝誇獎。”繆馨淺淺一笑,“戰野先生跟我來。”
“我早幾年一直想拜會明先生和明太太,卻苦無機會。新聞上看到明先生出事,實在萬分的震驚,沒想到明先生會出這樣的事情,真的很遺憾。”
“謝謝戰野先生的關心。”戰野鷹就在繆馨的身側,他走的步伐很配合自己,始終面帶笑容,跟她保持着3公分的距離。她卻感受到一股壓迫力,莫名的就讓她有些不適。她跟戰野鷹並不是很熟悉,爲什麼他站在她身邊,她會有熟悉感。
她轉頭看了眼戰野鷹,只看一眼心一驚,太像明一祈了。比六年前她見到他時,還像明一祈,連眉宇間的神態都十足十的像。
主要還是因爲她太瞭解明一祈了,十八歲之前明一祈在她的生命裡刻下了很深重的印子,現在身邊的戰野鷹纔會帶給她如此強烈的心悸感。
“明太太,怎麼了?”感受到她情緒的不對,戰野鷹問。
“你跟我丈夫的弟弟,非常的相像。”繆馨說。
“是嗎?也有人跟我說,我非常像他認識的一個人。”戰野鷹說,“要不約出你弟弟,我們見個面,就知道到底有多像了。”
“他死了。”繆馨說,要不是當年所有人都確定,水檀宮爆炸時有明一祈,她真的會以爲眼前的戰野鷹就是她所認識的明一祈。
“……”戰野鷹一怔,然後嘆息,“太遺憾了。”
並不遺憾!明一祈做了太多壞事,不管他是不是被催眠的,他本性是壞的。雖然她和明一祈從小一起長大,當年明一祈的死她並沒有怎麼傷心。
到了玉尊府,小楊去接悅悅和磊磊,小琛還沒放學回家,楊嫂則買菜去了。
繆馨招呼戰野鷹在客廳坐好,問他喝什麼,他說隨意就好。繆馨便去給他倒了杯綠茶,他趁機去了廚房再給明一夏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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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夏連着接了繆馨好幾個電話,很是莫名,通了電話她說:“我準備過了。”
“家裡來了個客人,是你大哥在日本認識的一個朋友。”繆馨說。
“我大哥在日本的朋友?”這下一夏都好奇了,“我大哥在日本什麼朋友呀?”
“他叫戰野鷹,是一個黑社會的老大。我和你大哥去日本的時候,受過他的招待。”繆馨回答。
一聽戰野鷹,一夏提起了警覺,這個戰野鷹正在跟環宇談合作,而且是他主動要跟環宇合的。現在又突然出現在明家,太不尋常了。
事情反常必有妖,她立即說:“沒事兒,我和苗大哥很快過來。”
“好的,還有一件事你有心理準備。”繆馨又說。
“什麼準備?”一夏問。
“他長的非常像你二哥,明一祈。”繆馨說。
戰野鷹長的非常像二哥?一夏沒看過戰野鷹的照片,她跟山合會一開始的合作並不那麼上心,人家主動過來要談,她抱着先談談看的態度。
“我們很快就到。”一夏掛了電話。
此時苗徐行開車,一夏便問他:“你認識日本山合會的戰野鷹嗎?”
苗徐行轉頭看了眼一夏,然後說:“見過兩次。”
“繆馨說,戰野鷹跟我二哥很像。”一夏心裡就好奇了,到底能像到什麼程度。
“的確非常的像,早幾年H國王室跟日本的王室有來往,我到過日本。在大阪,見過戰野鷹。我去之前明一跟我提過,戰野鷹跟明一祈很像,我見到他本人時也很震驚。”
“你都沒跟我提過。”一夏說。
“那時候你可不理我。”苗徐行眸光含着笑意看她。
是呀,那個時候他們是分手的狀態,每次見面的時間很短,怎麼可能談這些。想到這裡,一夏轉頭帶着幾分嬌媚的凝視他。
苗徐行哪受得住她這樣的眼神,已經側頭捏起她的下巴親了一口,再專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