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應該有各自的生活狀態。”苗徐行凝視着她的側臉,“在濱市有你的親人,愛你的人,同時在帝豪市也有我的親人,愛我的人。人不可能真的捨棄所有的親人愛人,真的過隱居生活。不過,我們可以常常來這裡住一住。”
聽他說帝豪市,一夏眼睛一黯,想到他的王室,她仍會有些牴觸。
苗徐行自然看出她在想什麼,他摟緊她說:“夏,我知道王室讓你有些不愉快,可是那個不愉快可能只會佔我們以後生活的十萬分之一,不會隱響我們正常生活。我們以後都不需要住在帝豪市,每年回去一兩次,只看看親人,這樣你也不願意爲我克服嗎?,而且我保證以後,我的王室成員以後要看你的臉色行事,不敢不尊敬你。”
一夏聽着他這麼說,心下深受觸動,她環緊他的腰:“我不是不願意克服,我只是……我們真不能有孩子怎麼辦?你的家人還是會失望。”
“誰說你不能要孩子。”苗徐行立即,“如果你真的那麼想要孩子,我們一定可以要上孩子,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真的?”一夏並不確定,她總覺得自己不再是完整的女人。
“當然是真的。”苗徐行說,“我怎麼會騙你呢?”
“我挺想給你生孩子的,真的,特別特別想。”一夏說。
苗徐行心裡柔軟成一團兒,他親吻她的額頭:“我還想過,咱們倆不要孩子也可以,就這麼一直過下去,也不會有小孩兒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你要是想孩子了,我們可以回明家住住,反正小琛呀,磊磊和悅悅你都那麼喜歡,我們當親生孩子也一樣。”
“我很愛三小隻呀,可是我也想讓他們有弟弟妹妹。”一夏說,她真不知道他有這樣的想法,“你真不想要孩子嗎?”
“孩子是順其自然的事情,我在意的是你,此時此刻我想的只有你。”苗徐行動情的說。
一夏感動的眼淚都掉下來,她拼盡全力的抱着他:“我答應你,再不離開你,再不,再不了。”
苗徐行環着心愛的人兒,無限的滿足:“你可記着現在說的話,那天晚上你可真把我嚇着了,也傷着了。”
“對不起。”一夏忙認錯,“你懲罰我吧,什麼懲罰我都接受。”
苗徐行和她額頭抵着額頭:“真的?”
“真的,真的。”她連連點頭。
苗徐行滿意的笑:“我記着了,等回去了你會知道我要怎麼懲罰你。”
一夏臉一燙,環緊了他。此刻,靠在他懷裡,眼前是浩瀚無垠的大海,海風陣陣的吹來,她從沒覺得那麼的愛他,和他的心貼的那麼近。
那些以前種種不安,不確定彷彿都煙消雲散,她整個小世界裡,都被他填的滿滿的。
次日,他們再次去碼頭賣魚,一夏也跟着一起去。魚很快就賣完了,中午吃完東西,苗徐行卻讓阮大哥找來一個老闆,他要買船。
“你有錢嗎?”一夏擔心的問他。
“我身上有這個。”苗徐行拿出一個金色的胸針,紫荊花的圖案,特別的別緻。一夏是知道奢侈品的,這個胸針是貴族定製品牌,值十幾萬歐元。
“你要用這個換一艘船?”一夏問。
“沒錯。”苗徐行說,“薩里一路追着你大哥跑,我們也得好好玩玩他們。”
一夏睜大眼睛,莫名的興奮起來。
這裡是廣義一個叫萊美的小鎮,他們多方打聽,終於找到可以買快艇的商家,憑着這枚胸針,苗徐行買了一艘藍色的快艇,剩下的錢還有多餘的,他又買了一些工具。兩個人還逛了旁邊的市場,苗徐行給自己和一夏買了當地的一套衣服,一根藍色絲線給她扎頭髮的,還買了一些壓縮餅乾麪包和巧克力。
“巧克力給小春和小雄吃,餅乾和麪包我們自己留着。”苗徐行說。
“嗯。”一夏被他牽着手逛市場,這種體驗太新奇了,她很享受。
苗答行看她像個小媳婦兒似的,看自己時眼神帶着癡戀迷醉,心裡很受用。
中午他們坐就艘快艇回去的,當他們的快艇出現在村裡時,很多人都來圍觀。
苗徐行跟阮大哥說,明天他們就得離開這裡。
一夏的腳傷已經好很多,已經可以不用夾板了。而有他們在這兒耽誤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不能再住下去了。
當天晚上阮家人給他們踐行,一羣人在海邊聊天說笑,小春還在旁邊唱歌。一夏也學過唱歌,拉着小春的手唱起歌來。
苗徐行看一夏拆了板子後可興奮了,在沙灘上跳來跳去,跟小春玩鬧,像只放出自由的小兔子。
晚上,兩個人睡在木板牀上,看着外頭的月光。
“我永遠不會忘記這裡。”一夏在他懷裡說。
“當然。”這裡是他們真正定情的地方。
“快睡。”苗徐行催促着她入眠。
一夏也累極,在她懷裡緩緩睡去。她睡的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被抱起來,她睜開眼發現苗徐行抱着自己要出去。
“我們現在就走。”苗徐行發現她醒了,便說。
“爲什麼呀?”一夏問。
“你想想,今天我用那麼一枚名貴的胸針買了一艘遊艇,一定會有風聲傳到薩里耳朵裡,我猜他肯定會派人找。很快就能找到這裡,所以我趕緊離開。”苗徐行說。
“哦。”一夏讓苗徐行放她下來,和他一起走。
“我們不跟阮大哥他們告別,真的好嗎?”
“我有留東西在牀上,他們能看到的,我相信他們也能理解。”苗徐行說。
一夏想想,點點頭,便跟苗徐行上了快艇。等坐好,苗徐行發動了馬達,開船離開。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一夏坐在前面問。
“我這些天跟阮大哥打漁,對附近的情況已經有一定的瞭解,我們先去旁邊的石礁島,我猜薩里肯定也紮在這片海域的某個島上。”苗徐行說。
“好。”一夏有些崇拜的看着他,以前她就以爲他是個醫生,一個王子。結果他會開槍,會打架,會越南語,會打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