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務員走過來,謝三用流利的日語說;“這位先生突然昏到了,麻煩叫醫生過來。”
乘務員趕緊的拿出通迅器,叫人過來。
蘇姻正從另一邊過來,看了眼謝三,穿過他們坐回自己的位置。
謝三很好心,幫着乘務員一起照顧傷者,直到有醫生來,醫生說一時查不出昏倒原因,只能等下一站送醫院再說。
乘務員對謝三表示了深深的感激,謝三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謝三,厲害啊!”蘇姻在位置上等他,對他笑笑,“拿到的東西給我看看。”
謝三已經摸出那兩人身上的身份文件,蘇姻仔細看了看,便說:“這是山田的人。”
“沒想到戰野鷹表面上好像說服了那些叔伯,背地裡這麼多人盯着啊。”蘇姻看着那身份文件說道。
“只怕我們這一路上跟着的人不會少。”謝三說,那些人自己找不到人,肯定認爲戰野鷹的人有機會找到,只要跟着他們就好了,“包括跟着你的。”
蘇姻笑:“現在你知道我是一個多麼麻煩的人了吧!”
謝三嚴肅的回答:“好在我不怕麻煩。”
蘇姻心臟跳了一下,心道這木頭,看着不解風情,撩人的時候功底不弱。
兩個坐了兩個多小時,謝三發現還有人跟着。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們換特等座來坐。”謝三說着拉着蘇姻起身。
蘇姻知道有人跟着他們,他們往特等座方向走,找乘務員補了票,蘇姻知道有人已經跟過來,乘務員還在熱情的跟他們解釋。
謝三拿了特等票,兩個人往特等座走,特等座很豪華,公共區域有更衣室和衛生間。
蘇姻先回座位,謝三則回去更衣室,一箇中年男人跟着過來,經過更衣室時突然一個手肘擊中他的脖子,他眼前一黑,轉眼就被拖進了更衣室。
謝三這次沒留情,這男人不是山田的人,而是殺手,身上還有槍。
他立即按了警報器,然後換了件外套出去,坐回了位置上。
不一會兒乘務員趕到更衣室,便看到那個殺手,腰上有槍枝,一看到槍枝那些乘務員便報警。
他們沒有去札晃,而是直接在俱知安町下來,兩個人出站後在旁邊看到有個商場,謝三牽着她的手,在一家小店裡看到有極普通的套,他買了件黑的和紅色的,自己再換件黑色的,給蘇姻要穿紅色的。
“我要穿你那件?”蘇姻有意的捉弄他。
謝三擰眉,這些衣服都是那種擋風的大衣,均碼的,他可以穿,蘇姻也可以穿。只是她穿,非常顯然但是暖和,把袖子摞起來其實也可以。
謝三立即脫下來,然後衣服一甩,衣襬在空氣中甩出一個很好看的弧度,再輕輕的披在她的身上。
這男人實在高大,他給她穿衣服的時候,男友力爆棚,臉型剛毅,眼神深黑有神。蘇姻很有被呵護的感覺,便乖乖的在他的照顧下穿上了衣服。
謝三自己再穿上紅的,兩人一紅一黑,謝三一手摟着蘇姻的肩,一手拎着她往前走。
看到前面有租車服務,他便跟人去談,租下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
他試了車子的性能,拉開車門讓她上車。
蘇姻覺得這人辦事實在能力挺強,一路上甩掉了兩波跟着他們的人,換衣租車做的無比熟練,難怪明一這麼多年那麼的信任他。
她坐上車,謝三也跟着上車,拉出安全帶,給她繫上了安全帶。
“你是不是覺得我什麼都不能做啊?所以這麼照顧我。”她動手能力很強的,從不需要人照顧。
“並不是。”謝三發動車子,“你是我老婆,我照顧你很應該。”
好直白的回答,蘇姻竟無力反駁。
兩個人雖然訂的票是去札晃,但是蘇姻得到的消息,當年照顧戰野的那對老夫婦現在住在俱知安一個很隱蔽的鄉下。
俱知安是北邊一個小縣城,現在已經過了旅遊旺季,遊客並不多。現在是春天,萬物復甦之後遠處的小山坡多了幾抹綠色。
兩個人在公路上行走,可以看到外面開闊的景色,山林杏葉都綠了,不時會看到一村落,零零散散有些房子。
這裡很愜意很美好,蘇姻在日本久居,偶爾也會來這裡住一住。很喜歡俱知安的山,湖還有小片的沼澤,寧靜的就是一幅畫。
她轉頭看謝三,謝三專心的開車,似乎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景色。
他們要找的人,當年就逃的不見蹤影,之後又無數次搬家,雖然日本就這麼在,但是有心要藏,還是很容易的。
從戰野雄死後,戰野洋子就暗暗有派人去找,一直沒找到。
這次他們到這裡來找,也未必能找到。
蘇姻拿出地圖,他們一路往町北走,開了一個多小時已經到中午,兩個人在一個小民宿處休息。
這種民宿既提供食物又提供住處,食物也做的很有當地風味。蘇姻讓老闆做一個螃蟹鍋,謝三忙阻止:“做石狩鍋就好。”
“爲什麼?”蘇姻最愛的就是吃海鮮,俱知安町的螃蟹最好吃最新鮮了。
“螃蟹有些寒,等過段時間你再吃。”謝三說,“石狩鍋也很好吃,吃這個就好。”
當然,石狩鍋也好吃,主料是鮭魚,和鮭魚子,配料則是土豆,香菇等各種配料。再配上一碗拉麪,熱氣騰騰的。
蘇姻饞的不行,謝三看她眼睛都咪起來,露出滿足的表情,便儘量照顧她多吃。
吃的差不多,蘇姻便問老闆娘町北的十勝道怎麼走?
老闆娘聽着遲疑了幾秒,然後說:“十勝道,離這裡不遠了,十幾分鐘的車程。”
“能不能方便給我們在地圖上劃一下路線?”蘇姻說。
老闆娘忙說好好好,給他們劃出了路線。
吃完飯,稍坐了一會兒兩個人繼續出發。
“剛纔那民宿店老闆和老闆娘應該不是俱知安町的。”蘇姻說。
“爲什麼?”
“那個石狩鍋呀?他們做的石狩鍋是札晃偏北那邊的做法,跟小樽和俱知安町都不太一樣。”蘇姻是日本通,又愛吃,每個地方的餐食做法細微的區別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