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煮的火鍋面。”戰野鷹開玩笑似的說,其實也是他的真心話,謝謝的火鍋面,在這幾個夜晚給過他溫暖。
“……”謝謝聽他這麼說,轉身就要走,信他纔怪。
戰野鷹忙攔住她,這次認真的回答:“就憑你討厭我還這麼用心的爲我工作,再說我信任明一和明一夏。”
他沒有開玩笑,謝謝知道他是認真的,自己不由考慮起來。不過今天時間來不及了,她約了哥哥和蘇姻一起吃飯,她必須走了。
“你還有很長的時間考慮。”戰野鷹在她身後說,“等你的答案。”
謝謝壓根不想考慮,她認爲跟有戰野鷹長期合作一定不是個好主意。雖然是這樣,但她一晚上都心不焉。
吃飯的時候,她就沉默的埋頭苦吃,話極少。
“喂,謝謝,我做了你的嫂子你也不要用沉默來抗議吧!”蘇姻說。
謝謝擡頭,看着蘇姻美麗的臉蛋,再轉頭看到大哥,大哥大概很喜歡蘇姻,對蘇姻也很細心很體貼,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很快會有自己的孩子。
這很好,她一直很想讓大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雖然他的妻子是蘇姻讓她消化了很久,但只要他覺得開心幸福她還是很爲他開心。
從今以後,便是她一個人了。自成年後她就一直跟大哥在一起,後來跟着老大,跟着明一夏,她一直沒有自己的人生。
想到了戰野鷹的提議,她突然想,這或許真的是個可以考慮的提議。
“我祝福你們。”謝謝說着,拿起杯子,“哥哥,蘇姻,我敬你們,祝你們幸福。”
謝三看懂了妹妹眼眸中的祝福,三個人碰了一下杯。
“也祝福你,你要當姑姑了。”蘇姻很懂謝謝,兩個人再次碰了一下。
謝謝跟蘇姻素來不那麼搭,但現在彼此都知道,沒有意外的話肯定要做一輩子的親人,都是成年人必須和平相處。
這一杯,算是和解了,兩人心照不宣。蘇姻杯裡是葡萄汁,謝謝酒杯裡是紅酒,兩個人都幹了。
謝謝這一夜喝了很多,喝的還有點醉。蘇姻和謝三送她回戰野鷹的住處,到門口時居然是戰野鷹來開的門。
謝三抱着妹妹,看到戰野鷹,他眼神淡淡的:“我妹妹房間在哪兒?”
戰野鷹看了眼謝謝,她真的喝了不少,平時素淨的臉蛋上浮現兩團紅暈,眼睛半咪着,微露出淡淡的迷離光芒。
“哥,我自己可以進去,你們走吧!”謝謝搖搖晃晃的推開謝三,然後對他們擺手。
自己一擺手,身體一晃,戰野鷹下意識的要去撫她。
謝三眼明手快,摟住妹妹的腰:“我送你回房間。”說完,他淡淡睨了一眼戰野鷹,他非常清楚戰野鷹是個很複雜的人,不想他跟妹妹除了工作上還有別的私人接觸。
戰野鷹瞬間就懂了,其實謝三真的想多了,現在的戰野鷹不會對任何女人有那方面的想法,他對謝謝也只有欣賞罷了。
他指了指房間,謝三抱着妹妹回房間。
“我說了我自己可以。”謝謝要推開哥哥,一說話來滿滿的酒氣。
“謝謝,聽話。”謝三低呵一聲。
“我都這麼大了,我爲什麼還要聽你的話。”謝謝低吼一聲像是發泄一般,推開哥哥搖搖晃晃的進房間。到了門口,還有些站不穩,扶着門立了一會兒,才進房間,然後怦的把門關了。
謝三有些擔心妹妹,蘇姻倒覺得不用擔心,謝謝都這麼大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哪裡用別人擔心。
“我們先走了。”蘇姻對戰野鷹說。
“等下。”戰野鷹進屋,拿出一個方型的大盒子,“本來還想過兩天找機會給你們的,今天見到了就直接送了,新婚快樂。”
蘇姻還真有些意外,沒想到戰野鷹會送自己禮,她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是HARRY WINSTON全套新婚首飾。
蘇姻震驚極了,她沒想到戰野鷹會送這麼重的禮,她措手不及。
“戰野,太貴重了。”蘇姻看了眼謝三。
“你不會不收吧!”戰野鷹輕拍她的肩,看向謝三,“謝三,平時看你悶聲不響,關鍵的時候下手又狠又準,你找到寶了。”
“Shit,戰野……”蘇姻真的有些感動,她和戰野鷹一直似敵似友,認識數年。有時候做對,有時候目標一致。在她內心裡,她當然把戰野當朋友。
“我不送你們了,新婚快樂,很期待你成爲媽媽的樣子。”戰野說。
“謝謝。”謝三握住蘇姻的手,轉頭對蘇姻說,“我們走吧!”
蘇姻也說了聲謝謝,便跟謝謝離開了。
送走了謝三和蘇姻,戰野鷹本來想去謝謝怎麼樣了,腦海中浮現謝三之前剛自己警惕的模樣,他收回了手,回房間去了。
戰野鷹睡的比較淺,半夜被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了,他下牀開房門,便見廚房的燈亮了,他走過去便看到謝謝正倒水喝。
“Shit,居然沒有熱水。”謝謝頭痛欲裂,一邊燒水一邊敲自己的頭。
“抱歉,我不會燒水,所以沒有準備。”戰野鷹走到廚房的導臺邊兒上,手扶着導臺,“需要我幫忙嗎?”
謝謝睨了他一眼,他穿着米色的家居服,昏暗的光線下,戰野鷹俊美的驚人,特別那雙鳳眸,帶着電流。劉海落在他的額上,少了平時的距離感,彷彿像鄰家大哥哥般。他手掌着導臺上,橘黃色的燈光拖出了他長長的影子,就這個樣子十分撩人,她心臟微微一麻,不理她。
“旁邊的櫃子裡好像有茶,你可以泡杯茶喝喝。”戰野鷹說。
“連水都不會燒的男人,不是智障就是腦殘,我猜你是二者皆有。”謝謝找到了茶,拿出來發現包裝還是新的,壓根沒拆過。
她動手去拆,卻怎麼都沒拆開。
“連茶包都拆不開的人,那應該是什麼?”戰野鷹從她手裡將茶包拿過來,然後拆開,擡眼睨了她一眼說,“難道是手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