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場衆人,全都癱軟在地上,唯獨她還安穩自若。
藍希走上臺階,站在天帝面前,轉身望着一片狼藉的凌霄寶典,聲音悠悠道:“雖然我一直秉承正義,維護天下。你們處處相逼,我也絕不手下留情。本尊乃魔界執法着,和天帝你同樣位高權重。也請天帝不要自不量力,若是兩界能交好,自然很好。若是不能,本尊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善類。話已至此,你們好自爲之。”
話落,藍希身影化爲黑霧,帶着受傷的米西消失在凌霄寶殿。
亞捂着胸口,趴在地上,震驚地望着面前的一切。
他似乎懂了一些事情,卻又感覺眼前迷霧重重。
新娘變成了蓮藕,而真正的藍希成了魔尊,在他閉關修行的這段時間裡。
天界和女神宮究竟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沒有人告訴他真像!
此刻,最讓他心慌的便是。
藍希自始至終都沒有多看他一眼,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他們是命定的夫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與她的距離,越走越遠?
藍希拿走的乾坤盅,毀了林霄寶殿,連天帝的龍椅都被打了個窟窿,而最終誰也沒能那她怎樣。
天界顏面盡失,但是又有什麼辦法。
心中沒人能奈何得了她。
天帝簡直就是後悔,當初放藍希離開簡直就是一大錯誤的決定。
斬草不除根,終究是留下了一大禍害。
精心準備了一年的婚禮,就這樣草草收場。
太子亞受了傷。
天帝受了驚嚇。
乾坤盅落入藍希手中。
這一切都對天庭不利。
魔宮中。
藍希放下米西,擔心的問道:“你怎麼那麼傻,不管不顧往前衝。握着魔界可不是什麼療傷的地方。”
米西穿了了口氣,舔了舔嘴角的鮮血,樣子說不出的野性狂傲,“沒事,一點兒小傷。看你沒反應,我怕你遭了小人暗算。”
藍希無語了。當時,她在想問題,是在權衡繼續低調還是高調的和天庭談判。
誰知道,他衝了上來,她便再也忍不住在天庭大鬧一場。
“一點兒小傷,在魔界也很難恢復。別忘了你是仙人。”藍希瞪着米西,雖然傷的不是很嚴重,但也不輕。
若是不找個好地方療傷,怕是很難好。
藍希突然想到了一個不爲人知的地方,便將米西送入血玉中,帶着他再次離開的了魔界。
無往谷。
距離藍希上次離開已經過去了六千年。
山谷中依舊草木茂盛,鮮花盛開。
曾經她居住的小茅屋還在,屋前屋後的鮮花,花開正旺,小湖中也重新匯聚了地脈,靈氣濃郁。
藍希站在湖邊,沒感覺任何不適。
而米西,感覺一到這裡,他的身體就像是長久缺乏營養般,貪婪地吸收着天地靈氣,來填補氣海中的匱乏。
藍希推開她經常住的閨房。
房間裡有兩張牀,曾經她和少卿在這裡住了一萬年。
房間裡的擺設一點兒沒變,屋裡乾乾淨淨,像是猶如最近打掃過。
藍希正在愣神之際,便聽到屋外有急促的腳步聲。
聽聲音,應該不是米西。
她推開門,就見黑熊和巨猿站在那。
他們看到她,連忙恭敬道:“藍希殿下。您終於回來了。”
藍希點點頭,“謝謝你們幫忙打理這裡的房子。這些年,這裡可有人來過?”
“沒!自從您走後,這裡便再也沒人來過。”
“那榮楓呢?”藍希不解,他不來這裡,能去哪?
她得罪了仙界,說不定天庭會找理由,先拿他開刀。
“他也未曾回來過。”
藍希眉目沉重,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總感覺心裡不安。
*
天庭東宮。
太子亞得知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後,氣得勃然大怒。
“爲什麼你們提前什麼都不告訴我?”
“爲什麼要騙我?”
“藍希她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對她。”
他第一次因憤怒不管不顧地將東宮裡的東西砸爛。
宮人們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天帝得知消息,匆匆趕來,見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仙界的太子,你這樣是怪父親錯了。藍希是神,本就揹負着天下大任。爲天下犧牲,也是遲早的事情。”天帝態度冷漠道:“這天下女人多了去了,長得漂亮的也不止藍希一個。以後,父親給你再尋一門親事。”
亞坐在案几邊,雙目無神地望着面前的地板,聲音幽冷道:“這天下又有幾個藍希呢?”
他失去她了。
從此以後,就徹徹底底的失去了。
天帝見他還執迷不悟,剛要憤怒大吼,便見兒子直接暈倒在地。
他的手臂上,一條不深不淺的傷口一直流血,這會兒鮮血已浸透了他的衣服。
傷口難以止血,這再天界是少見的怪事。
經過藥老的診治,也無能爲力。
天帝命令鍾離尋找原因,最終從宮女口中得知,那傷口是少卿用劍刺傷的。
經過藥老的提醒,天帝開始重視這這件事,並且明人沒收了少卿的劍,拿來研究。
這不研究,不知道,一研究嚇一跳。
這天劍竟然是世間少有的神器。
通過天書,他終於查到關於天劍的秘密。
一把能殺神斬魔的劍,且有一個人類握着。
若是任由少卿成長,他若與天界爲敵,將是天界一大禍害。
襯着他還不是很強的時候,勢必找個理由,將他處死。
之後,天帝和衆將商討過後決定,少卿以刺傷太子殿下,攪亂婚禮爲名,將其處死。
而天劍,則視爲秘密,永遠的封印在天帝的龍椅下。
此刻,少卿依舊被矇在鼓裡。
他找不到藍希,又不確定藍希是否變了。她已經不認識他!
也沒人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萬念俱灰,心神恍惚,便被直接押送至刑臺。
米西在無往谷,傷勢很快就好了。
藍希便不想在這裡多留,有些東西見多了,觸景生情。
阿卿已經不再,她現在這樣子,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離開無往谷的路上,兩人也沒快速飛行,而是緩慢的在山水間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