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地理位置,紫檀發現這裡佛像狼皮等特別多,還有些接壤邊鏡的物品也多。
正如她現在手上拿着的一串清代中期官造‘古法湖藍色老琉璃’,淡淡靈氣飄揚,其色彩流雲漓彩、美輪美煥。
細細看去,品質晶瑩剔透光彩奪目,其質地又溫潤如玉包漿油滑,風化紋自然漂亮,真是好東西!除了還有一圈不小的陰氣,幾近美完。很好,收了!
老闆是個男人,龍霄自然不會讓一個男人與小檀蓋着布手拉手,這男人可是看了小檀好幾眼,要看手拉手還了得?所以講價他包了。並暗下用力捏了捏老闆,老闆冷汗,再不管多看美女一眼。
南宮深:“紫檀幫忙掌掌眼,我看中一晚清粉彩花卉將軍罐,玫瑰紫極爲驚豔,想給家裡帶件禮物。”
蘇清逸:“先幫我看,要送給小夕子的,奢華燒藍手鍊,我瞧着不錯。”
公孫書:“我這裡也要看看,李思訓的畫,我看不準。”
“····”
合送她就是個鑑定的唄?
紫檀向前逛去,大叔和哥哥懷裡東西越發多。此下紫檀看着一件靈氣成雲的物件,金剛降魔杵。此物件同平時描述的一樣,一端爲金剛杵,另一端爲鐵製三棱杵,中段有三佛像。一作笑狀、一作怒狀,一作罵狀。
此物通常爲修降伏法所用,用以降伏魔怨。不同的是,這一件是人骨做的法器,並氣息強盛,是真正的人骨法器。沒想到在這裡能淘到法器,真的是絕了!
紫檀拿過仔細看着,佛像每一面都栩栩如生,看着佛像眼睛,似真能顯靈。很好,衝着這靈氣,這東西也要了。對着大叔點點頭,大叔開始講價。
以布蓋手,與老闆一翻交談,最終1萬5成交。紫檀心說老闆不識貨,真是虧大了。但又怎知老闆是不是偷來的挖來的,在老闆心裡,或許賺大發了呢?
大叔正要拿錢,卻見一位十五六歲小喇嘛領着一位五十多歲大喇嘛過來。看着紫檀手上金剛杵,大喇嘛神情一頓。又看紫檀,再一頓,道了一聲:“施主,我在黑市外等你。”說罷,又轉身離開,小喇嘛馬上跟着。
紫檀對不請自來,不請自說的人,十之八九沒好感。一般遇到這些情況,說明被盯上了。看了看手中的金剛杵,是爲這個而來?又想到這個大喇嘛神色怪異的一頓,看來要去會會,看看他們想幹什麼。
龍霄:“會不會與到京城喇嘛有關?”
呂易鬆:“這麼快?我們纔到西藏,就是搶寶物也得讓我們休兩天吧,出家人不是講什麼慈悲嗎?”
紫檀:“慈悲個毛線,心有寶物,懷中紅塵,早不是正經喇嘛了。還講什麼慈悲,別半路被搶了纔好。別管他,我們繼續看,好東西太多,我還沒看夠。”
看了整整三小時,衆人樂此不彼。
再出來時一個個懷裡抱着手上拎着,藍鈺身上更背了一個南宋官窯青釉八方弦紋盤口瓶。這東西傳世稀少,蘇富比拍賣時,曾以上億元價格成交。紫檀可惜晚了一步,被藍鈺捷足先登,只能蹭回了瓶上靈氣以消心頭癢。
所幸她也不差,收了閻立本與王維的字畫,明代鬥彩鳳凰花卉紋燈籠瓶,琺琅物件及其他,看大叔與哥哥抱不下,她親自抱着提着就可知。
出來後,那大喇嘛居然還真在這等着,這不是等,是堵了。
大喇嘛見紫檀出行,上前道:“施主,我等你許久了。”
小喇嘛聲音有些不悅道:“我師父高僧遠名,從未有人讓我師父等這麼久,女施主未免過驕了。”
紫檀不喜歡高高興興的忽然被人指責,破壞她心情,“可以不等啊,這條大路不是很通暢,你們不會走嗎?還想搭車不成?”
小喇嘛語一頓,聲音更不高興:“我師父是嘉善大喇嘛,這裡誰不敬我師父,施主說話太不客氣了。”
紫檀:“不認識。”
小喇嘛氣的臉色發紅:“你~你居然不認識我師父?”
紫檀輕‘哼’一聲,“這位小師父說到現在只爲大師爭一個名,而大師不勸止不反駁,足以說明極重名利,原來大喇嘛的修爲也不過如此。或許是我對出家人四大皆空的概念太深了,原來不同的和尚是不一樣的。”
大喇嘛神色未變,但也總算開口:“阿常,住口。”
小喇嘛憤憤閉嘴。
大喇嘛:“施主說的是,嘉善受教了。施主剛纔得一件金剛杵,好眼力,這確實是一件佛門寶物。我徒兒來向我報告,一回一來,耽擱了不少時間,未想施主想先得到了。黑市有黑市規矩,我不好開口,還望施主能賣於我,這裡先謝過了。”
紫檀:“如果我不賣呢?”
嘉善:“施主,這物品雖好,但也需在會用的人手裡它纔是寶。施主未入佛門,身上亦無佛殿氣息,可見施主不曾學習佛法。這東西在施主手裡會蒙塵,不若將它交於我,讓它享受應有的敬重。”
紫檀:“你這麼說,如果我不賣,那我這個讓珍珠蒙受蒙塵的人真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了。好吧,我就轉讓給你,100萬。”
嘉善微微頓神,“這~”
阿常氣不過:“怎麼要這麼貴,雖然我沒出價,但我向老闆打聽過,不講價才5萬。你們肯定講了價的,根本不可能要100萬。”
紫檀:“之前是不值,現在有人爭有人搶就值了。這把法器是靈器高階接近聖器,100萬是賺了還是不值這個價,大師心裡有數。”
嘉善低了低眉:“施主是懂行人,以高階靈器來測,確實100萬不貴。只是我並沒有這麼多錢,如果施主願意,5萬元,另贈施主一場善緣。”
紫檀倒是是奇了:“從來只有問我能不能幫忙改運的,現在竟有人要送我善緣,大師好修養。只是我年紀尚年,應該多多磨練,不需要善緣加持,不如一百萬來的實在。”
她對自己現在日子很滿意,雖有受傷,但一渡平安,並不需要過多的善緣加身。恕不知沒有相應的功德做出,亂加的善緣只會成爲災難。不然爲何都是種善因得善果,前人種蔭後人得果?
從來都是先有付出纔有回報,偶有幾個大運之人不用付出,好運信手拈來。但這樣的人太少,她可不認爲自己成功到那種程度。尤其是她並不信天,更信自己的人。
這喇嘛開口就是一種善緣,若她貪心些,只怕反折了自己氣運,就是不知道大喇嘛是真好心還是另有算計。
嘉善又復看着紫檀,“施主,你的肉身與魂體不容,至多活三年。如今已過一年,如果不得指點,恐兩年後必定離魂而亡。”
衆人齊齊一怔,這喇嘛說什麼,肉身與魂體不容?兩年後會死?
大家多是修練之人,不是的與他們呆久了,也知道了不少。喇叭說的就是紫檀被人奪舍了,但是魂與肉體相互排斥,最多兩年會死。這爆料也太猛了吧!
龍霄與楚飛絕盯着大喇嘛,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什麼,但喇嘛或許說的是真話,也或許是裝的太好,兩人竟看不出什麼。
紫檀看着這喇叭,心中驚怔。但素來外人面前不喜形色,所以也沒有多大動作。微微一想,說道:“大師你說的什麼,我二年後會死?可是我怎麼算到,我時刻處理危險中,下一秒就可能會死呢?”
這喇叭不安好心,如果真是善意提醒,有意贈善緣,應該私下提點她,而不是弄的人盡皆知。
他現在是明明白白告訴衆人這肉身被奪舍了,你們這個朋友是假的,千萬別幫她。
一句看似爲她好的話,卻能一下子摧毀她與衆人之間的友情親情愛情,好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