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意對於他的話,是半信半疑的。之前那麼堅決的不讓她參加考覈,還給她增加難度搗亂。
這突然要放棄阻撓她,竟然同意讓她考覈,怎麼像是在做夢一樣。
“沒騙你。”
聽到他這三個字,喬言意才勉勉強強相信了他。走過去,爬到他的後背上,調笑道:“顧少將是不是心疼我,纔不折騰我了?”
被人戳穿心思,顧軍長大人有些窘促,“是不是不怕了?不怕我就把你放下去。”
“喂,哪有你這樣的?”喬言意不滿地在他耳朵上揪了揪,威脅道:“你要是敢把我放下去,就進冷宮清心寡慾去吧。”
不得不說,她這句話的威脅對於顧簡繁,確實是十分有殺傷力。他揹着身後趴着的人,一步一步向前走,說:“閉上眼,等到了我告訴你。”
“好。”她聽話的閉上眼,溫順安靜的將頭枕在他的背後。
能讓總考官揹着去考覈的,也就喬言意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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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驍津津有味地看着下面,雖然聽不到聲音,但也覺得很有意思。本來以爲老大最多也就是跟着嫂子,沒想到居然跑下去秀了波恩愛,還把人家打暈了。
最後揹着小媳婦去考覈了。
這還是他老大嗎?感覺就是個妻奴!不過看老大的樣子,大概是放棄阻撓嫂子了吧。
其實讓嫂子來也沒什麼不好,有她陪着,總比跟一羣不知冷知暖的大老爺們待在一起要好很多。
至於那個欺負嫂子的女人,哼哼哼,總要送她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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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繁已經揹着喬言意到達了傷員面前,坐在地上的傷員滿臉驚恐地看着顧簡繁,磕磕巴巴的說了句:“顧軍長。”
不是醫生來考覈嗎?怎麼顧軍長親自揹着考覈人員過來了?
這……算是作弊嗎?
顧簡繁沒有理他,輕輕把喬言意放下來,說:“去吧。”
“噢。”喬言意蹲下身,動作利落的開始幫助傷員處理傷勢。一進入狀態中的她,就沒了那副疲憊懶洋洋的樣子。
只是她的臉色還是沒有恢復過來,蒼白的惹人心疼。
處理完傷員的傷勢,接下來就是揹他回去了。可喬言意半蹲着身子等了許久,也不見傷員過來,不由得疑惑,“怎麼了?”
難道他是看自己身板小,背不了他?
不,她想錯了,傷員不是不想讓她背,是不敢讓她背。顧簡繁一直在看着他,那森冷的目光,令他心頭浮出寒意。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讓顧軍長這麼看自己?太嚇人了。
“同志,你真的受傷了?”喬言意見他遲遲不過來,還以爲他真的受傷了呢。
傷員有些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從地上站起來,說:“不用麻煩了,我覺得我現在好的不能再好了,你果然是神醫!那個,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然後纏的像根大白蘿蔔的傷員,就晃晃悠悠地離開了。
喬言意望着他的背影,露出驚愕地表情,這是什麼情況?她這考覈有點離奇啊。
來這是總考官背過來的,傷員是自己走回去的。
……她算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