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手已經傷痕累累,被凍得通紅。滿臉淚痕讓人看着心生憐惜,褲子破了滲透出鮮血她也渾然不知。
整個人狼狽不堪。
往常熠熠生輝的璀璨星眸,如今變得無神空洞。
許南川在一旁看着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緊抿脣不說話,心中悶地難受,在來之前的好心情全部煙消雲散。他將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天涼了,進去吧,本來已經夠傻了,再傻就沒救了。”
喬言意回頭看了一眼家門,喃喃着:“他都不在,還是家嗎?”
她不想回去。
從前那裡有自己最美好的回憶,可如今那裡對於自己來說,是個冰冷充滿着傷痛的地方。因爲,他不在了。
不如同往常的離開家。
如今,他的人走了,心也離開了這裡。
許南川微眯起眼,她所說的話和她現在的模樣,讓他覺察出了一些端倪。難不成他們吵架鬧彆扭了?理應他應該開心的,可瞧着這蠢貨這麼狼狽,心中楞是半點欣喜也升不起來。
他看了看她狼狽地雙手,蹙了蹙眉,“你跟我回去。”
喬言意不想去他那,也不想回家,只想這麼蹲在院子裡。他見她不走,只好把醫生叫到這來。幾位醫生被許南川火急火燎地叫到這,還以爲誰受什麼重傷了,連手術器具都帶來了。
結果到這一看,只是這麼一點皮外傷?
可他們也不敢在先生面前說什麼,只能當成‘大病’去看。不過還沒有碰到喬言意,就被許南川推到一旁,“東西給我,你們教我就可以。”
男女授受不親,他們雖然是醫生但也都是男人。
醫生們無奈,只好按照許南川說的做,認認真真地教着許南川該如何做。只是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喬言意出聲打斷了他們,“謝謝你們的好意,我不需要。”
許南川靜默了一會,突然擡起手打暈了她。若是平時他不可能這麼容易得手,但現在的喬言意疲憊極了,也沒什麼精神,魂不守舍的,根本沒什麼心思警惕防備誰。
“回去。”許南川將她抱了起來,正準備離開時,被蹲在一旁的二毛咬住褲腿。自家主子不在,它要保護好麻麻,不能讓別人帶走她。
依照許南川平時的作風肯定是直接踹一邊,讓人把它拿去燉狗肉了。可想想這是喬言意的狗,燉了它,估計她還得揍自己幾頓。
所以許南川只能溫和的把它‘制服’。
他讓人逮着這隻狗注射麻醉劑直接給弄暈了,然後他抱着人,後面的醫生們幫他擡着狗,一行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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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管家見許南川抱着喬言意進來微微驚訝,但也沒說什麼。
本想給喬言意單獨準備一間客房,卻見自家先生抱着人去了主臥室。他目光抖了抖,看來喬言意在先生心目中的地位,遠比自己想象的要重得多。
因爲先生從不允許別人用他的東西,包括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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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川將人輕輕放在自己的牀上,讓醫生把東西給自己,仔仔細細地給喬言意清洗處理傷口。
神態認真,不似往常的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