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氣瘋了吧,把水壺都砸碎了。
許南川一副好整以暇地樣子,無視了隔壁那個火山爆發的人,繼續說着:“談好了再加生意,談不好我也給你加錢。”
……這人腦回路有問題吧?生意談失敗了還給自己錢?真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喬言意一臉嫌棄地躲開,拉着椅子坐到一旁,視線卻是不由自主地飄到隔壁。
她剛纔聽到他那邊傳來聲音,他應該沒事吧?
只是等她看過去的時候,顧簡繁已經推着輪椅進房間了。喬言意眸光黯淡下來,胸口也悶悶地難受。如果是以前,他看到自己與別的男人在一起,一定會不開心然後把她帶走。
可如今……
他們彷彿又回到了最開始一般,物是人已非。
真的回不到過去了嗎?
許南川看着她黯然失神的模樣,垂在腿邊的手緩緩收緊,轉身離開陽臺。
喬言意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看着隔壁陽臺的拉門發了好一會的呆,才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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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繁見她離開後,手指才從窗簾上滑落下來。從一開始的氣憤到現在的落寞,她身邊不乏優秀的人再,像紀時年,許南川都是。
他們不比自己差。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也比他強。
顧簡繁讓夏澤把離婚協議書預備了一百份,一天給她送一次。
總有一天,她會答應的。
他想和她離婚除了有自己腿這一方面的原因,另一層原因是自己身邊的危機還沒有結束。婚禮當天發生的事情一直讓他心有餘悸,惴惴不安,那些人當時的舉動顯然是衝着他來的。
讓他們幾乎全軍覆沒。
如果當時喬喬也在車上,顧簡繁不敢繼續再往下想了。
自從他回來以後給她帶來了多少災難?若是從前他不會這麼絕情與她離婚,可他現在這個樣子自保都難,更別說再保護她了。如今的他不是她的保護傘,而是一個拖累。
她離他遠遠地。
會過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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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川也留下來吃飯,他那樣一個吃飯需要滿漢全席的人,在這泰然自若的吃着家常便飯,讓喬言意看着大跌眼鏡。更奇怪的是他那張欠揍的嘴,至始至終也沒有懟過任何一個人。
喬言意都快懷疑他是不是被鬼附身,要不然就是腦子的坑更大了。
飯後,許南川與喬譽軒談事情,許南川提出了讓喬言意當負責人的要求,沒想到喬譽軒立刻拒絕了。雖說許南川帶來的生意讓他心動,但他也不可能因爲這個把自己的女兒送過去。許南川他沒有見過人,但聽說過他的名頭。
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而且雙手也不乾淨。
讓喬喬與他接觸豈不是羊入虎口?雖說他們是朋友,但喬譽軒怎麼看都像是塑料友情。畢竟許南川那看起來實在不是個好人,與喬喬交朋友的目的真的單純嗎?
許南川倒是沒想到他會拒絕,商人不應該以利益爲先嗎?自己只是想和喬言意談生意而已他都不答應?真是個奇怪的人。
他也沒耐心談了,讓管家代自己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