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自己是這世上最瞭解他的人了,現在漸漸才發現,她一點也不瞭解他。
就是一個被排斥在外的……外人。
陶威少將還沉浸在喜悅中,並沒有注意喬言意的神色變化。他與喬言意聊了一會,最後說:“正好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我去總軍區一趟。”
去挖人。
他們北軍區的首長,怎麼可以留在總軍區?他也是個行動派,說完就上車走了。
喬言意目送着陶威少將的車離開,眸子黯淡了幾分。他們等的人回來了,可愛她的那個人,還能回來嗎?
他回來了,卻不是自己等的那個人。
陶威少將走了沒多久,夏澤就出來了。本來他聽說喬言意來找他還很開心的,不過聽到她要的東西時,他拔腿就跑。
喬言意輕而易舉將他抓了回來,“給我。”
“師孃,你怎麼突然要它啊,你不是不想離婚的嗎?”這半年多來,喬言意從未來找過他,他也鬆了口氣。雖然師傅囑咐過,但他一點也不想幫他們辦理離婚手續。
多缺德的事情啊。
喬言意不想回答這些話,不耐煩地說:“哪那麼多廢話?把東西拿來。”
“丟了。”夏澤說話時目光有些飄忽。
聞言,喬言意挑了挑眉,“再說一遍。”
“丟了。”
“嗯哼?”她歪頭看着他,神色淡漠。
夏澤受不了她這麼盯着自己,最後妥協了,“你跟我來。”他宿舍裡有一份放在了抽屜裡,一直沒有動過。
他希望永遠也不要動。
夏澤帶着喬言意回了寢室,路上遇到兄弟和他打招呼,還用一種曖昧揶揄的目光看着他和師孃。不過夏澤把他們都一腳踹走了,威脅地說:“這是首長夫人,再胡說八道,小心有人把你們剁了。”
他們一聽,各個都變成有禮貌的好孩子了。
一個個都喊‘首長夫人好’。
若是以前,喬言意或許就會欣然接受了。可現在,她聽着渾身不舒服。
到了宿舍,夏澤把宿舍裡的人挨個都踢了出去。然後去書桌的抽屜裡,給她拿離婚協議書。
“師孃,師傅真的很愛你。”夏澤把離婚協議書從檔案袋裡拿出來,給她看,說:“你知道離婚協議書上寫的是什麼嗎?”
他想給她說一遍,卻覺得還不如她自己去看。
喬言意翻看着離婚協議書,目光沉靜如水。看到顧簡繁的簽名時,心還是不可遏制的疼了一下,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真不知道他寫下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心情是怎樣的。
夏澤見她潦草看完,心裡有點氣,“師孃,你仔細看。”
本來喬言意不想看的,可聽他這麼說,眉頭皺了一下,仔細地翻看起離婚協議書來。神色由冷漠化爲震驚,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夏澤,“這是你胡寫的,還是他讓你寫的?”
夏澤不情不願地說着:“你問師傅不就知道了嗎?”
他話音落下,喬言意就拿着離婚協議書跑了出去。她本以爲他對自己已經沒了心,可爲什麼離婚協議書上寫着,轉讓名下所有財產。
他什麼也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