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意怔了一下,說:“你是我朋友,我當然會擔心你。”
許南川諷刺地笑了一聲,站起身,說:“那你會哭嗎?”
他伸出手,手指觸碰到她的眼角時,又笑了一聲。也不知道她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不過這眼眶都是紅的,想必很傷心的。
她怔怔地看着他,說出來話。
許南川在躺椅上坐下,仰頭看她,淡淡地道:“他我是不會救的,你們也別想出去。”
“許南川,你發瘋了嗎?”喬言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許南川不疾不徐地說着:“是你一直以來把我想象的太好了,我早就說過我不是什麼好人,我可以很壞,壞到可以殺了顧簡繁。不過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動手,我想看着他自己死。”
“等他死了,我可以給他買個墓地,多少價位的都可以。”
喬言意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緩緩握緊,說:“那我呢?你也想看着我死嗎?”
“嗯?”許南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然後就看到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放在脖子前,刀刃貼着脖子。
許南川臉上散漫的神情頓時斂去,眼底積蓄起冰冷嗜血的風暴,“你當真願意爲了他去死?”
“抱歉。”她想不到其他辦法。
許南川握緊拳頭,手背的青筋暴突,冷聲道:“你願意爲了他去死,那爲了他嫁給我呢?”
“二缺,我不想。”她閉上眼。
“很好,很好……”他驀然笑了起來,笑的冰冷又諷刺。許南川仰頭看她,說:“你寧願陪着他一起去死,也不願意嫁給我是嗎?”
喬言意刀刃貼着脖子的地方,已經見了血。
“喬言意,你夠狠。”對他夠狠心。
許南川站起身,微微低着頭看她,“既然你這麼要求,好啊,你死了,我就救他。”
“謝謝。”喬言意說完,沒有絲毫猶豫的動手。不過下一刻,手中的刀就被許南川揮手打落在地。
緊接着,他連看都沒有看她,直接打電話給管家,電話通了,說:“救人,要是治不好,讓他們全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說完,他將手機隨手摔在地上,大步流星地回了臥室,重重地甩上門。
喬言意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簡繁沒事了,還好,還好。
不過……
她把二缺又傷到了。
她不想的,可是情急之下,只能選擇了這種極端的做法。她在賭二缺對她的感情,在賭他不想讓她死。
說到底,她真的狠。對自己夠狠,對他也狠。
可她給不了他想要的感情,就不能給他任何希望。
Wшw•тt kǎn•Сo
若是他恨她,也好。
-
顧簡繁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發燒身體虛弱而已。只是他發個燒,把整個醫院的人都折騰壞了。他們把顧簡繁當成重症病人去治療,一點也不敢疏忽。
確定沒事後,喬言意終於鬆了口氣。還好只是發燒,沒有其他問題。想想自己險些爲了他這麼一個發燒就自殺了,還真是傻透了。
喬言意守在他的牀邊,安靜地坐着,看着他那張蒼白的臉,目光有些迷離,“顧簡繁,我還該不該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