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顧簡繁,“怎麼樣?”
他也會彈鋼琴,肯定也能聽出好壞。
“可以。”一分錢一分貨,這個價格也算是值了。
喬言意瞥了一眼價格牌,倒也沒有太驚訝。畢竟這個牌子,這個價錢,她也沒指望太便宜。
正想付錢時,見自己視線中多了人。
那位叫做白缺的先生,正懶洋洋地靠在鋼琴旁看着她,嘴裡咀嚼着口香糖,“約嗎?”
果然是一個山頭走出來的人,腦子都不太好。
顧簡繁擋在喬言意麪前,“先生,不約。”
“我又不約你。”許南川瞥了他一眼。
“都不約。”顧簡繁把卡塞到店員手裡,就扶着喬言意起身,輕聲道:“咱們一會回家。”
眼不見心爲淨。
“好啊。”喬言意也不願意和暮月山的人有多少牽扯。
許南川見他們要走,慢悠悠地開口:“顧首長,就不好奇洛歆現在到哪裡去了?”
顧簡繁腳步一頓。
就算在各個城市中搜捕,也沒有找到洛歆的蹤跡。華國太大,找個人如同大海撈針一般。想尋到她,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顧簡繁說:“我的事情,不勞先生費心。”
“洛歆準備了黎詩詩這一盤大棋,還沒下幾步,就讓她自己給毀了。”許南川說話聲音也不掩飾,左右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顧簡繁眉心一皺,扭頭看他,“你什麼意思?”
許南川問:“現在想約嗎?”
“不約。”顧簡繁雖然猜出黎詩詩和洛歆之間有什麼牽扯,但如今黎詩詩已經入獄了,掀不起風浪,就不必再問了。況且,他想約喬言意,當然不能同意。
喬言意覺得這倆人之間的氣氛挺奇怪,雖然顧簡繁對於不喜歡的人不會留什麼面子,但他對白缺的態度好像有些敵對和排斥。難不成只是因爲他是許南川的人,才如此?
男人心海底針。
她去櫃檯那與店員交流,不理會他們。
許南川在琴凳上坐下,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微眯起眼,“這麼怕我?”
若不是擔心喬言意看到他自己的臉會產生排斥心理,他纔不想戴這張臉,不好看不說,戴着人皮面具還是不怎麼舒服,悶得慌。
真不知道洛歆是怎麼戴的。
顧簡繁冷眼看着他。
許南川一點也不想與這個冷冰塊交流,淡淡地道:“護住她。”
“不用你提醒。”
他的妻子,他當然會護住。
許南川不想幫他們抓洛歆,也不想洛歆會傷害喬言意,他夾在中央,也不知該做些什麼。
除了護住她,他沒有其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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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見我?”
祁遇得到消息說黎詩詩想見她,他就來了。想來的原因很簡單,知道她是誰,也算位故人。
黎詩詩看着他,輕笑了一聲:“是不是很可笑?就在我知道是你對我開的槍時,我也沒有恨你,我還是很喜歡你。”
她喜歡的人啊,是個善惡分明的軍人。
不是正因爲這一點,她才喜歡他嗎?而且她被他相救兩次,這條命就是他的了。
他就算殺了她,她也不會恨他。
只會難過吧。
祁遇默然。
“幾年前,你從火場中將我抱了出來,我就喜歡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