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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來後,顧簡繁便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面,喬言意以爲他剛纔被宋蕊擾的生氣了,連忙跟上去。
“你不必在意宋蕊,她那個人就那樣子。看見你這麼一塊肥肉,難免不會動心想咬兩口。”
顧簡繁突然停下,淡淡地道:“她還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咱們現在去哪?”喬言意鬆了口氣,詢問道。
“市醫院。”
喬言意先是一怔,而後沉默下來。沐叔叔說,聞驍重傷昏迷,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顧簡繁,一定很擔心他。
……
聞驍如今在重症監護室中,昏迷不醒,戴着氧氣罩,整個人沒有什麼生氣。醫生說他雖然脫離了危險,但卻不知道何時才能夠醒過來。
他們進去時,見到了貝蒂。她坐在聞驍的牀邊,雙眸緊緊盯着他,不停地與他說着話。
“貝蒂。”顧簡繁喚了一聲。
“簡繁。”貝蒂見他們來了,有些慌張地將眼淚拭去,笑道:“他……還不算太糟。”
對比起溫衍來說,聞驍他還能活着,已經是萬幸了。
顧簡繁看着躺在病牀上的聞驍,並未有任何情緒,只是垂在兩旁的手,緊緊地攥了起來。
“咱們出去吧。”貝蒂牽起喬言意的手,帶着她走出病房。走之前,喬言意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顧簡繁。
……
貝蒂與喬言意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久久未言。
“聞驍和溫衍對他來說,就如同親兄弟一般。當年溫衍出事,簡繁在他的墓碑前站了一天,沒有說一句話。”
貝蒂突然開口,彷彿陷入了回憶中,雙眸滿是沉痛,“他如今看着阿驍成了這副模樣,心裡一定滿是自責與痛苦。”
“你……認識顧簡繁多久了?”喬言意詢問道。
“記不清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以前也是名軍人。只是溫衍出事後,我就退役了。”貝蒂語氣中滿是惆悵。
軍人?
喬言意略微驚詫。
“以前我們四個人在一起,無論面對什麼任務都不會懼怕。可現在,一死,一重傷不醒,一退役,如今就剩下簡繁一個人,他心裡一定很難受,很落寞。”貝蒂目光望向病房,哽咽道。
喬言意遲疑,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貝蒂的肩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她。
“言意,我實在是怕了,求求你,離他遠一些,我不想他以後會因爲你出事。”貝蒂突然轉過身,緊緊抓着喬言意的雙手。
她能看得出來,簡繁視喬言意如命。萬一以後再被有心人利用,傷害到簡繁,要了他的命怎麼辦?
她很怕,很害怕,她不能留一個隱患在簡繁身旁。
“貝蒂……”喬言意望着她淚眼婆娑地模樣,心中微微刺痛,無法開口應下她的要求。
“實話和你說了,我和簡繁就要結婚了。我不希望我的未婚夫,會因爲別的女人,再做出什麼不要命的事情。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貝蒂鬆開喬言意的手,眉目一凜,語氣變得強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