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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軍區總醫院。
喬言意從顧簡繁的車上下去時,意外碰到了一個熟人。
她本想打個招呼,卻沒想到,路曉一看見她,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般,身子一抖,轉身就走。
顧簡繁斜睨一眼路曉逃跑的背影,饒有興趣的問:“你在醫院做了什麼?”
“我沒做什麼啊?我這人很溫柔的,你是知道的。”喬言意麪露無辜,輕輕搖頭。
沒想到只是摔了她一次,就把她嚇成這樣。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溫柔?”他斜支着頭,笑而不語。從小到大因爲和別人打架,都不知道被請了多少次家長了,她會溫柔?
嗯,家長就是他。
“哼,我走了。”喬言意關上車門,歡快地向他揮手。
顧簡繁挑眉,輕輕笑了笑,開車行駛離去。
……
喬言意到了診室外後,輕輕叩門,但沒人理會她。正當她再一次準備敲門時,身後倏地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將她嚇了一跳,趕忙轉過身。
“麻煩讓一讓,我開門。”
祁遇神色平和,安靜的站在她眼前。他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休閒裝,乾淨清爽,俊逸出塵。
“祁遇醫生,你會嚇死人啊……”喬言意拍了拍胸脯。
“抱歉。”他說。
喬言意搖頭,站到一旁,“沒事沒事。”
祁遇拿出鑰匙,打開門,“先進去。”
“好。”
進門後,他走到窗前,打開窗,讓風吹進來。他看着樓底下來來往往的人們,眸色平靜,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着窗臺。
幾分鐘後,他腦中突然劃過一抹深深的刺痛,但他絲毫沒有動容。
他回頭看她,叫了一聲:“喬言意。”
“嗯?”她也看向他。
“冒味問一句,前天和你從醫院餐廳出來的那個男人……”祁遇沒有說完,便戛然而止。他眼神遲滯,眉頭不着痕跡的皺了一下。
“你說他?”喬言意倒也沒覺得他們的關係需要保密,便說:“他是我男朋友,有事嗎?”
祁遇又問:“他姓什麼?”
喬言意疑惑,祁遇並不像一個會去八卦的人,怎麼突然關心起顧簡繁的事情來了?
“抱歉,是我冒味了。”他微微頷首致歉。
喬言意沉吟了半晌,開口:“姓顧。”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後,轉身繼續看窗外,沒有再說話。他頭部的痛楚越來越嚴重,似乎要將他的腦袋分裂開一般。
喬言意聳了聳肩,繼續看手機。
十分鐘後,祁遇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額頭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他手掌握成拳狀,骨節泛白。
“祁醫生,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喬言意問。
祁遇平靜的回答:“二十分鐘後。”
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喬言意敏感的聽出來,他聲音好像有一絲顫抖。
喬言意站起身,輕步走過去,試探問:“祁遇醫生?”
到他身旁,她才發現他那蒼白如紙的臉色。喬言意瞳孔猛地一縮,“你怎麼了?”
“沒事,我……還好……”
他眼前一黑,身子向喬言意所站的地方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