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簡繁見她神情呆滯，輕聲問：“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喬言意緩過神，表情還是傻傻地。她看着他，小聲說：“簡繁，你讓我緩一緩，我消化一下。”她揉了揉腦袋，眼神飄忽迷離。
他神色怔了怔，倒也沒急迫地想要得到答案，聲音平緩地說：“好，我先去給你找一身衣服。”話落，他轉身走出辦公室，關好門。
喬言意望着關上的門，喃喃道：“結婚嗎？”
……
沒多久，顧簡繁就回來了。他用雨衣包着一套迷彩服遞到她眼前，輕聲道：“這裡只有這個，你先將就穿一下，總比溼的好。”
喬言意看着他渾身溼透的模樣，撇了撇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傻了？”他寧願挨澆，也要護着給自己的衣服。
她心裡有些酸澀。
“說什麼呢？”他輕蹙眉，略有不悅，說：“別傻站着了，快去衛生間把衣服換下來。”
喬言意看了他一眼，接過衣服，“那你也快些換。”
“好。”他點頭。
喬言意拿着衣服進了衛生間，她看着手中的衣服，打量了一下，這應該是女兵的衣服。
當然是女兵的衣服，顧簡繁會讓她穿其他男人的衣服嗎？
……
顧簡繁換好衣服後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思緒有些飄忽。他有些擔心，突然和她說這些話，她會不會拒絕自己？
一想到她有可能會拒絕自己，顧簡繁就恨不得把那些話搶回來，吃進肚子裡去。
他長舒一口氣，苦笑兩聲，他這二十多年，除了喬言意以外，從來沒有人讓他這麼心慌過。
喬言意拿着換下來的溼衣服走出來，她看着顧簡繁的背影，粉脣緊抿，眉頭輕蹙。
“我……我回去了。”她現在一時給不了他答覆，讓她先靜一靜，好好想一想。結婚這個詞對於她來說太陌生了，儘管對象是他。
“等等。”顧簡繁拿起晾好的熱水，遞到她面前，“你先喝了，一會我送你回去。”
喬言意接過水杯，擡眼看了看他，心跳加快了些。她喝了幾口，握着水杯，沉吟片刻，說：“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不用送我，外面雨挺大的。”
顧簡繁看着她躲閃的目光，就知道，她應該是被嚇到了。他深吸一口氣，直視她的眼睛，輕聲說：“喬喬，你不要給自己心理壓力，我不急你的回答。對不起，是我急了，你現在還沒畢業，談婚論嫁是有些早了。”
喬言意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眶一熱。他那麼淡漠冷傲的一個人，竟然和自己說對不起，還和她說了這麼多寬心的話。
她何德何能，被他這麼珍視。
“你別哭……”顧簡繁見她眼眶紅了，心不由得更亂了。他懊惱，真是的，這麼多年都等了，還急在這一時嗎？
他握着她的雙臂，輕聲說：“喬喬，你別想太多。我可以等的，一年，兩年……”他覺得說得不對，搖頭，又說：“你想什麼時候結婚就什麼時候結。”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