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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四處霓虹燈閃爍,人流攢動。一眼望過去。看到的除了人頭,就是人頭。個子矮些的,直接被埋沒在人羣裡了。
喬言意拉着顧簡繁在各個攤位上游走着,買了袋糖雪球,結果沒咬兩個,就被他搶走了。
他蹙眉,“不許多吃。”
之後,無論喬言意買什麼吃的。只要她吃了一口,就會被顧簡繁立刻收走。如果不是她喊着說別浪費,顧簡繁就要把它們都丟到垃圾桶裡去了。
“簡繁,你來。”喬言意招呼顧簡繁走到一處攤位前,她看着桌子上的那些發光的髮卡,心中一動,拿起一個兔子髮卡戴到頭上。
她轉頭,看着顧簡繁,晃了晃頭,笑道:“好不好看?”
顧簡繁瞧着她頭上那對長長的兔耳朵,擡起手,輕碰了一下,點頭,“好看。”
這兔耳朵挺長,萬一走散了,在人羣裡也能好找一點。
喬言意哪能知道他想的是這個。她拿起一個麋鹿犄角的髮卡,眼中劃過一抹狡黠,輕聲道:“簡繁,來,你低下頭。”
他蹙眉,“我不戴。”
“你戴一下。”
“不戴。”
“戴一下嘛。”
“不。”
“……”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結果就是,顧簡繁妥協了。他蹙着眉頭,有些不情願地低下頭。喬言意興味盎然地幫他把髮卡戴上,笑眯眯地說:“真好看。”
“可以摘下去了嗎?”顧簡繁眉頭皺的更深了,他雖然沒有看到自己的樣子,但是他並不想在頭上戴這個東西。
喬言意直接否決他,問老闆娘:“老闆娘,這兩個多少錢?”
賣貨的是位大嬸,她和藹可親的說:“三十。”
她向顧簡繁伸出手,說:“給錢,快點。”
顧簡繁看着她,深吸一口氣,在錢夾裡掏出三十塊錢給大嬸。
接下來,他每次想把那麋鹿犄角摘下去的時候。喬言意都會軟磨硬泡,又給他戴回去。
索性顧簡繁後來就不摘了,反正他也看不到。這麼想,他心裡倒是舒服一些。
他們來到遊戲區,這裡兩邊的攤位基本都是套圈,射擊,扔飛鏢,扔沙包這一類的遊戲。
喬言意看着圍得最多的那一處攤位,有些好奇的拉着顧簡繁擠進去。顧簡繁怕別人會擠到她,一直用手臂護着她。直到擠到最前面,他才放下手。
“哇,連中七槍,真厲害啊!”
“瞧瞧,又中一槍。”
“九槍了。”
“……”
在桌子前站着個年輕人,他正端着一把玩具狙擊槍,打着板子上的氣球,人羣中響着鼓掌聲和加油聲。
不過到第十槍時,他沒打中。大家不禁可惜。
攤主把獎品給他,讚賞道:“小夥子不錯啊,能連中九槍的真的很少了。”
“一般一般。”年輕人嘴角忍不住得意的上揚。
“還有人要玩嗎?”攤主問。
喬言意立刻舉手,“我來。”
年輕人見此漫不經心地說:“你個小丫頭,端得動槍嗎?別沒開兩槍就喊累。”
他說的倒是沒錯,那把狙氣槍,至少有二十多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