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騰出倆隻手來,一左一右地捧着顧玖的臉頰,墊着腳尖就要去親他——
面對簡單的強迫,顧玖生出一抹不耐之意,卻沒有推開她。
簡單吻上顧玖的脣瓣,就要把嘴裡的紅酒往顧玖嘴裡送。
紅酒在倆人的口腔中蔓延,可顧玖硬是一口都沒嚥下,那紅色的酒液順着簡單的嘴角流了出來,煞是詭異又曖昧。
簡單瞪大了眼眸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顏,突然張嘴咬住了顧玖的舌尖,舌尖上的痛疼讓顧玖呼吸一置,殘留的酒液就這樣措手不及的滑入了他的喉嚨……
等到嘴裡的酒液乾淨之後,簡單這才鬆開了顧玖的舌尖,轉而變得溫柔吸允了起來——
這更像是一種小心翼翼的賠罪和安撫。
顧玖只感覺舌尖滿是那酒味,他一雙眸子輕垂,看着眼前溫柔親吻着他的簡單,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一番,眸色一深,突然伸手推開了她——
簡單臉上有點微紅,也不知是喝酒喝得還是其他,眼神有些不自然的亂飄。
顧玖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有些心虛地簡單,呼吸有些沉重,轉而提高了些聲線呼喊道:“洛倫!”
下一秒,洛倫從書房中出來,一身標誌性的黑色燕尾服,畢恭畢敬地站在顧玖幾步遠的地方,彎腰俯首:“先生。”
顧玖看了一眼簡單那雙黑亮的眸子,隨即轉身,離開了套房。
洛倫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瓶渣和紅色的酒液,並沒有着急跟上,他轉過身來,聲線始終平淡:“簡小姐,待會我會叫人上來打掃,請小心,不要傷了自己。”
說完一個點頭附身,擡步跟上了先前離去的顧玖。
……
簡單站在原地了好大一會,轉而眸子輕動,看着地上的玻璃渣子和紅色的酒液,心口有些堵悶。
每個人都有一些不願意分享或者被發現的秘密,她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她腦海中控制不住地回想起顧玖離開前看她的眼神,裡面好像包裹着一絲厭惡還是其他什麼……。
想到此,簡單心越加煩躁了。
她回過身去癱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伸手拿過茶几上的手機,這個時候才發現手機沒電已經自動關機了。
她纔想起來被她遺忘了的西里爾……
簡單滿屋子的找手機充電器,好在這個時候打掃房間的服務員來了,告訴她主臥有充電線,她這才充上電,開了機。
一百多個西里爾的未接來電,簡單有些抱歉,連忙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邊長舒了一口氣,出聲說道:“上帝,你終於接電話了!”
“抱歉西里爾,我手機沒電了,你回紐約了嗎?”
電話那邊的西里爾有點無奈:“你叫我來醫院接你,隨後人就不見了,電話也關機,我怎麼放心回紐約!”
事實上他差點急瘋了,從中午開始就一直在這附近找人。
“那你現在方便過來接一下我嗎?我想回紐約。”簡單有氣無力,心情很是低落。
“好,你在哪?”西里爾有些迫不及待。
簡單報了酒店名,西里爾說十五分鐘後就到,簡單把電話拔了,準備下樓去等他……
……。
她進電梯後沒多久,電梯停在了35樓,電梯門纔開了一點點,外面那穿着白色襯衫的男人便迫不及待的側着身子進來了,隨後猛的按關門鍵…。
在電梯門關閉之際,簡單看見倆個穿着西裝戴着墨鏡的男人追了上來,可他們看見電梯裡的簡單後,沒有再上前了。
電梯開始平穩的下降,那穿着白襯衫的男人突然腿一軟,無力地扶着牆壁坐了下來。
簡單歪着頭,仔細看着男人的模樣,好大一會,才認出了這不是在賭場爲難她的那個男人嗎?
只見男人微眯着雙眸,好似完全沒有心思去看身邊的簡單。
簡單本來也不想多管閒事的,但看着他右手捂着自己的左臂,那左臂的形狀,胳膊關節處已經嚴重變形,顯然是脫臼了……
簡單想了想,遲疑了一下,出聲問道:“先生,要不要給你叫救護車?”
修這才注意到電梯裡面還有一個人,可他眼前全是模糊的重影,迷幻劑讓他整個人都飄飄然然的,完全不受意識控制。
他喘着氣,有些無力:“不用,我不能去醫院!”
就在十幾分鍾前,他喝了一杯咖啡,身體卻突然使不上勁兒,隨後進來倆個服務員裝扮的男人,上前壓制他,拿出什麼注射器給他手臂靜脈處注射裡什麼東西,隨後又用蠻力把他的左手胳膊給卸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