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在這裡已經是二十多天過去了,可是家信還沒有傳來,我問衛紫英,他只是安慰我,也許今年澇雨成災,路上耽擱了。
坐在亭子裡,看着昨夜落花滿地,點點嬌紅胭脂。陽光下照耀着枝上新鮮的花瓣,晶瑩的水珠就象一顆顆明珠一般。
不由得有些惆悵,還有一些懊惱。我曾試着走出去,可還沒出第三道大門,就被家丁恭敬地請了回去。這裡和摩羅教也沒什麼不同,不過軟禁我的籠子更大些。
知道有人站在遠處望我,也知道是他。他每次都站在遠處看着我,有時候我回頭的時候,他已經走了。看着飛舞的燕子雙雙嬉戲,忽高忽低盤旋而飛,嘆了口氣。
“玉卿,”身後的人不知何時站在身後,我知道他很想撫摸我的頭髮,又很快縮了回去。
下巴低壓在我發尖上,輕輕道:“我陪玉卿走走可好?”
“嗯,也好。”
他的手立刻從我腋下穿過來,摟住我的腰。
“這件衣服果然選的不錯,這種粉綠色,只有玉卿穿了纔好看,趁得玉卿肌膚雪白。”他讚歎。
我穿的衣服都是他一手選的,最好的衣料,最好的做工和刺繡。
走到一個小橋上,看着水中照映的影子,那雙眼睛,就是水中的倒影也照得出光芒。好好的男人,爲什麼喜歡同樣身爲男子的我?
摟着我的手不放,走過小橋,看着假山林立,他笑:“玉卿覺得這些山石可有什麼妙處?”
“沒看出來。”
“那好,我來告訴你。”
正要說話的時候,遠遠地一個護衛跑來,不敢過來。我認得那是他貼身的護衛之一。
“什麼事?”衛紫英問。
護衛沒有說話,只是打了個手勢。
“玉卿等我一會兒。”衛紫英走過去,跟着護衛走了幾步,剛好在一塊巨大的假山後面站下,擋住了我的視線。
心念一動,我脫下鞋子拎在手裡,輕手輕腳繞過假山,從側面隱隱地看到衛紫英。沒有聽到說話聲。剛好見到衛紫英的手一揚,他手中的東西就飛灰煙滅了。
看到還有一些沒有燃盡的碎片飄飄地被風吹走,有幾片落到了附近的花從中。
看着衛紫英扭頭回身,我趕緊轉回來。
他回來,“剛纔有些小事,現在大哥跟你講這假山的妙處。”
我並不在心,只是應了一聲。
他拉着我走遠些,繞了幾個圈,在一處空處站下。
“玉卿,”他貼着我的臉,“你現在在看看。”
我仔細一看,方纔發現,這片假山的位置變了,來時的路已經不見了。越看越迷茫,好象前面飛沙走石,甚至聽到戰場上的馬鳴和嘶殺聲。
“這是什麼?是八卦陣嗎?”
他親了我一口,“玉卿果然聰明,也差不多,更復雜些。要不是我帶着你,你走進裡面十天半個月也出不來。”
“要是出不來呢?”
他笑,“在外人看來,這裡是進入莊園的最佳位置。有很多人闖入過。心情好的時候,我會關他幾天就放出去。”
“要是心情不好呢?”
他笑起來,“有一次等我放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具人幹了。”
“啊!”我尖叫,左右看看,撲到他懷裡。
他摟着我爽朗大笑,摸着我的頭,“玉卿真是小孩子,我只是說句玩笑話,你也當真。”
玩笑話?我相信他能做得出。
有了這個藉口,他貼得我更緊了。
走到翠煙居,“啊呀,帕子掉了,我回去找找。”
“我陪你找。在哪裡掉的?”
“一定是剛纔在假山裡面擦汗後沒揣好。”
他陪我又轉回去。“衛大哥,就在那裡。”我指着最裡面。
“你等我。”他走過去。
等他走遠些,我立刻用從沒有過的速度跑到衛紫英剛纔銷燬紙片的地方。
如果沒有被風颳走,應該就在那裡。
一定得快。
終於在花從的根部找到了一個碎片,而且前面地上的泥土裡,還有一片。
“玉卿!”他在喊我。
快速揣到懷裡,我連忙起身,拍拍土。
“玉卿,你在這裡做什麼?”他有些疑慮。
“我看這花開得好,想摘幾枝。衛大哥找到了嗎?”
“玉卿這麼喜歡牡丹,我讓人送幾盆放你房裡。那,小心收着,別又掉了。”
我從他手中拿過帕子,放在懷裡。
這帕子,是我故意丟在那裡的。沒有他,我自己怎麼能進得了這裡。
擡頭看他笑着看我,湊過臉,上前親了我一下,我閉上眼。
他呼吸開始重起來,脣舌相交,互相交換着唾液。他親着我手也沒閒着,探進我衣襟,上下其手。
摸了我一會兒,他把嘴挪開,喘着氣,“再過一會兒,我怕把持不住自己。”
幫我整理衣服,我默默隨他撫平衣角。
“走罷。”他拉着我,“我弄了一瓶桂花露,你嚐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