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似明月我似星
他看着我,“只要我能等到那天。”
語調雖然平靜,可是他的意志,沒有人可以打倒。
看着他平靜無波,深幽如井的眼神,不再說話。
晚上送的飯我沒吃,第二天早上餓得發昏也沒動幾口。就這樣想出恭的意識還是來了,我實在忍不住,只好坐在馬桶上。
一連聲的慘叫,我的淚止不住淌。傷口又被撐開,從裡到外的疼,無法忍受的痛苦和屈辱,讓我嚎淘大哭起來。等好不容易完事,我蜷縮在稻草中流淚。
“傻孩子,這樣都受不了麼。”
輕不可聞的嘆息。
我停止哭泣,看着仰躺那裡的齊鳳翔,他居然還力氣說話。
這個人是什麼打的?
我衝他喊起來:“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爲什麼帶我出來?我寧肯死了!”
復而我繼續抽泣,又大哭起來。
他輕嘆一口氣,不再做聲。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我剛好些,趙彥竟然又來了。
他看着我躺在那裡,讓人把我攙出來。我嚇得連聲尖叫,再讓他這麼糟蹋我我一定會被弄死。
“放了他。”
齊鳳翔向前爬了兩步,支撐着趴在欄杆上。
我被攙着走到門口回頭看,趙彥不知輕聲對他說了什麼,他不說話,卻一直看着趙彥,趙彥大怒,喊人要打開他的牢房。
我聽了怕他再下狠手,齊鳳翔的肋骨斷了到現在喘氣都費力,再來幾下,等於雪上加霜。
他落到這步田地還敢替我說話,明知道自己一張嘴就會受到非人對待,還要固執如此。
那些正人君子又有幾個會這麼做?
“我跟你們走,你不要難爲他。”
我向趙彥喊道。
趙彥看了我一眼,我心裡坎坷不安,帶着焦慮看他,生怕他不聽我說,依舊要找齊鳳翔的麻煩。
趙彥看了看我回頭瞪了齊鳳翔一眼,哼了一聲走了。
走到我身旁看了我一眼,大步走在前面。一出去又被人用布蒙上,直到進到上次那個房間。
我不敢動,全身在抖。聽到有人呼吸的聲音,更加恐懼。
一隻手打開我的眼罩,看到面前那張面具。我後退幾步,蹲在地上,縮成一團。他走過來俯視我,我抖得更厲害。
他一抄手把我拉起,面具就貼在我臉上,那雙眼睛從面具上的洞向我看。
我閉上眼,他摸着我的脣,下巴,又摸着脖子。
“我受傷了。求你今天放了我。”
我閉着眼睛輕聲說。
他摸着我的肩膀到腰間摸索一會,放開我。
趙彥性情暴虐,喜怒無常。我等待他下一個動作,或許他不會考慮我的身體,再把我拖上牀。
果然他抱起我走到牀邊。
我揪住他的衣領,眼淚流下來,帶着哀求看着他。
等內衫被脫盡,他分開我的腿,我哭起來。
腿被大大打開,我緊閉着眼咬牙。一根手指伸進來,我狂叫了一聲,手指又縮回去。
雙腿被放開,我倦着身子側躺默默流淚。
做爲一個男人,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感到羞恥?
趙彥出去了一會兒又回來,坐在我身邊看我。不知哭了多久,有人敲門,趙彥走出去又轉回來。這回是一個內侍帶着一個人進來。
那個人進來先朝他磕頭,趙彥不耐煩地擺手讓他起來。他打開隨身攜帶的箱子,我才知道是一個郎中,看那打扮講究也許是太醫。他扳過我身子,又打開我的腿,用帶着藥味的溼布擦了幾下,看了半天,用一根什麼東西伸進去,我嚇得亂顫。趙彥把被給我蓋住,這人趕緊退開。
“我們少爺問你這位公子爺病情怎樣?”
內侍的尖嗓門讓我聽了很不舒服。
“回……爺,這位公子傷在穀道,創口極深,要小心保養才行。小人這就開藥方,一劑湯藥用來收斂,一個是上內部的。還有,”他猶豫該不該說。
趙彥看着他,內侍替他說出來:“在咱們少爺面前但說無防。”
他低聲說道:“這傷口之處本就容易污穢,一時半時不能輕易長好。爲防再受傷,一個月之內不得……不得行房。”
等這二人走了,趙彥看了看我也出去了。一會幾個內侍進來,把我腿架開,有人用手不知沾了什麼東西伸進去,一直到很深的地方,上下左右都塗抹個遍。想起衛紫英經常爲我做的事情,意識到是爲我上藥。可是被這些人這樣擺弄,心裡只有感到恥辱。
這幾天可能是太疲憊了,加上受到這種掠奪,這一覺直睡到中午。趙彥派了幾個人看着我,衣食再精緻我也吃不下睡不好。看着這間房子,連窗戶都用珠簾擋上。
這是第幾天了?
呆在這裡。我坐在牀上胡思亂想。一會兒想着齊鳳翔不知這兩天有沒有人再折磨他,他能再挨幾天?一會兒不自覺地想起衛紫英來。他能救我吧?
又覺得自己可笑。
人是不是隻有在這種情況,瀕臨絕境,實在無人可求的時候纔會想起對自己有用的人?
他又怎麼會來救我。
不恨我已屬顧念前情。
衛紫英,衛紫英,心中象被冰刀捅了一個窟窿,除了傷,還有徹寒入骨的冷。
聽到內侍問安,知道趙彥進來,身邊的下人馬上都退下。自從前天太醫檢查後跟他說有些好轉,他一來就對我動手動腳,這些眼靈手快的僕奴怎麼會在眼前湊熱鬧。
看他過來我身體就一緊,他這幾天手腳越來越不老實,看樣子是忍不住了。
這真是個畜生,看到我只想到宣欲。
要不是我百般推辭加上太醫先前吩咐,他哪能放過我。
看到他還用面具遮着臉,,我從心底噁心。
他走過來,擡起我的下巴,我閉着眼,由他解開衣帶,把着兩肩的衣襟,向下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