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吃驚吧?”
福爾克一邊滿臉笑意地走到威利和伊爾莎的身側,一邊朝二人說道。
“在這樣的野外,竟然會有這麼大的一間酒館。”
“是的……”臉上的驚訝之色還未消去的伊爾莎點了點頭,“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建在野外的酒館……”
自搭上了福爾克的順風車,恩利和伊爾莎便開始了漫長的“回都”之旅。
在今天的天色開始發黑時,商隊抵達了一幢建在野外的酒館——也就是這間三文魚酒館。
福爾克等人似乎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間三文魚酒館。
在抵達三文魚酒館後,福爾克等人便十分熟練地駕馭着馬車與馬匹,停靠到了設在三文魚酒館的旁邊、專門用來停放馬匹與馬車的馬廄裡。
福爾克拍了拍仍舊呆望着這幢建在野外的酒館的恩利和伊爾莎:
“好了,別站在這了,那裡還有2張空的桌子,快到那邊坐下吧。”
福爾克指了指擺在酒館外面空地上的2張空着的桌子。
“我去酒館裡麪點吃的、喝的,你們就先到那裡等着吧。”
說罷,福爾克便領着幾個人,朝酒館內走去。
而恩利和伊爾莎,則和其他人一起將那2張空着的桌子拼到了一起。
將這2張空桌子拼在一起後,勉強足夠伊爾莎、恩利、以及商隊全員坐下。
沒過多久,福爾克他們便回來了。
福爾克在回來後,便一臉笑呵呵地坐在了恩利和伊爾莎的身側,然後朝衆人宣佈道:
“我已經點好了酒食,今晚我請客!各位今晚都好好地大吃一頓吧!”
福爾克的話音剛落,便響起了一片片歡呼聲來回應他。
而坐在福爾克身側的恩利,此時忍不住朝福爾克問道:
“福爾克先生,你之前有來過這間三文魚酒館嗎?”
“嗯,是呀。”福爾克擡起頭望了望這間三文魚酒館的招牌,然後接着說道,“我在行商時,總是會路過這間三文魚酒館,所以我都記不清楚我來過這間三文魚酒館多少次了,這間三文魚酒館的老闆和我也是熟人。”
“真沒想到……”一旁的伊爾莎呢喃道,“在這樣的野外,竟然建有着一幢酒館,而且生意竟然還這麼地好……”
“呵呵呵,洛塔小姐,你可不要小瞧了這幢酒館哦。”福爾克呵呵笑道,“這幢三文魚酒館的生意之所以如此之好,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首先,這幢三文魚酒館的地理位置很好。”
“正好坐落在幾條大道的交匯點。”
“而且,因爲這幾條大道連接着許多座重要城池的緣故,跑商的商人難免會走上這幾條大道。”
“因此,每天經過這間三文魚酒館的商人們,可以說是絡繹不絕。”
“所以,這間三文魚酒館主要都是跟路過這裡的商人們做生意。”
“而這間三文魚酒館也是難得的歇息地,所以途徑此地的商人們,也都很樂意在這裡吃個飯、歇息一晚。”
靜靜地聽完福爾克的這一番話後,恩利望了望四周。
隨後點了點頭:
“的確……現在在這間酒館裡吃飯、喝酒的人,基本都是商人的打扮……”
“好了,別聊天了!”就在這時,商隊裡的一名夥計突然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疊紙牌,然後重重地砸在桌上,“在等酒菜上來之前,我們來打牌吧!”
“打牌……?”伊爾莎一臉疑惑地望着這名夥計砸在桌面上的那疊紙牌。
而恩利在看了一眼這疊紙牌後,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奇怪了起來。
“這是……特昆牌?”
“恩利,你知道這個?”伊爾莎偏轉過頭,朝恩利問道。
“是的。”恩利點了點頭,“以前曾經見別人玩過,也曾經玩過兩把。”
“哦哦!騎士小哥,你懂玩特昆牌呀!”剛剛將這疊特昆牌砸在桌上的商隊小哥,此時朝恩利發出了邀請,“那麼——和我玩上兩把如何?”
對特昆牌並不是很有興趣的恩利下意識地想要拒絕。
但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坐在他身側的伊爾莎便突然說道:
“恩利,跟他玩上兩把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特昆牌,我想見識一下特昆牌到底是怎麼玩的。”
伊爾莎既然都這麼說了,恩利也只能將已涌到喉間的拒絕話語給硬生生嚥了回去。
“那……就玩上兩把吧。”
……
……
“嗬,騎士小哥,沒想到你的牌技還不錯呀。”
轉眼間,恩利已經和那名商隊夥計玩了3把特昆牌。
這3把中的每一把,都以恩利的大獲全勝而告終,獲得了不少來自周圍的觀戰人員們的掌聲與歡呼聲。
“好了,就玩到這吧。”恩利將手中殘餘的紙牌扔回到桌面上,“特昆牌玩多了,也挺沒意思的。”
恩利的話剛說完,一道帶着些許興奮之色的女聲,便陡然在他的身側響起:
“恩利!可以教我玩特昆牌嗎?”
“哈?”
恩利目瞪口呆地望着身旁的伊爾莎。
而伊爾莎此時則接着說道:
“感覺特昆牌很有意思,我想學一下怎麼玩!可以教我嗎?”
“這……教倒是能教你啦……”恩利面露難色,“不過……因爲這特昆牌的可玩性很高,所以很多人在接觸特昆牌後,都對特昆牌產生了……依賴。”
伊爾莎聽懂了恩利的意思。
於是,伊爾莎朝恩利微笑道:
“放心吧,恩利,我纔不會對一款紙牌遊戲上癮呢。”
“那……好吧……”
恩利輕嘆了口氣後,便手把手地教伊爾莎怎麼打特昆牌。
……
……
正在教伊爾莎怎麼打特昆牌的恩利,已經正在學習特昆牌玩法的伊爾莎,此時都並沒有發現——在位於他們不遠處的某張桌子旁,圍坐着2名一直都在偷偷打量他們的青年。
這兩個人一個是面色枯黃的高個瘦子。
而另一個人,則是臉上戴了個眼罩、只有一隻眼睛的矮個壯漢。
這2名青年是最近這段時間內,這幢三文魚酒館的常客。
自恩利和伊爾莎隨同着商隊衆人一起來到這幢三文魚酒館後,這2名青年便一直一邊喝着杯中的酒水,一邊偷偷打量着恩利和伊爾莎。
並時不時地竊竊私語:
“是那兩個人嗎?”
“不確定,但這2人的特徵完全符合。”
“那也就是說——我們終於找到那2人了?”
“不知道,有着這樣的瞳色、髮色的青年與小女孩,遍地都是。所以也有可能不是他們。”
“算了,不管怎麼樣,先去報信吧。”
“嗯,說得也是。我留在這裡,你去報信吧。”
“嗯。你自己注意點,別被別人發現了。”
“明白,你也是,去報信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遇到什麼意外了。”
在經過簡短的交流後,那名面色枯黃的高個青年便起身離開了三文魚酒館。
只留下那名戴着眼罩、只剩一個眼睛的矮個壯漢守在這裡,繼續一邊喝着杯中的酒水,一邊偷偷地監視着恩利與伊爾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