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列顛尼雅帝國,潘德拉貢,白央宮防區,白央宮主殿某處。
艾麗莎感到自己的腦袋猛地下沉。
這使得她被迫從夢鄉中驚醒。
在醒來、睜開雙眼後,艾麗莎才意識自己剛纔打瞌睡了。
坐在椅子上,將右手肘抵在扶手上,然後用右手掌撐着自己的頭,就這麼在椅子上睡着了。
剛剛之所以會突然醒來,便是因爲她的頭從右手掌上滑落下來了。
——我竟然打瞌睡了……
艾麗莎一邊揉着眼睛,一邊在心中暗道着。
——真是不應該。
“呀,艾麗莎小姐,您醒了?”
伊爾莎的聲音突然從艾麗莎的身側響起。
“您要不要再睡一會?”伊爾莎接着說道,“反正現在天也黑了,時間上也有些空閒了。”
“不了。”艾麗莎笑了笑,“睡這麼多就夠了,瞌睡這種東西,打得越多越困的。”
今天的艾麗莎,仍舊是在忙碌中度過。
哪裡需要支援、哪裡需要放棄、哪支小隊需要及時補充兵力、如何奪回被叛軍佔走的大片房屋……這些都需要艾麗莎調度。
所以在夜幕降臨、兩軍進入每日例常的休戰狀態後,緊繃的神經稍稍鬆懈下來的艾麗莎,便感到疲憊如潮水一般從身體的各處涌出來。
無力抵抗這如潮水一般的疲憊之感的艾麗莎,忍不住在椅子上打了個盹。
而伊爾莎也知道艾麗莎今日的辛勞,所以也沒有打擾艾麗莎,讓艾麗莎能安心、舒適地睡個好覺。
見艾麗莎不願再接着睡,伊爾莎也沒有強求。
就在這時,伊爾莎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壞笑。
“艾麗莎小姐,你知道嗎?你剛纔打瞌睡的時候,說夢話了哦。”
艾麗莎:“?!”
艾麗莎的雙目因震驚和些許的惶恐而瞪圓了雙目。
因爲在剛纔的那場瞌睡中,艾麗莎做了個即便現在清醒了,也還記得諸多細節的“美夢”。
在做着這種內容的夢的情況下,所說出來的夢話——說實話,艾麗莎有些不敢聽……
但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心的艾麗莎,還是忍不住朝伊爾莎問道:
“陛下……我剛纔……都說了什麼夢話呀……?”
艾麗莎的話音落下後,伊爾莎臉上的壞笑變得更加燦爛了一些。
“艾麗莎小姐,您剛纔夢到了誠老師對吧?”
伊爾莎此言一出,艾麗莎的臉立即就紅了起來。
“你剛纔一直在說‘蘇誠,抱我’、‘蘇誠,別摸那裡’、‘蘇誠,我坐上去了……”
“別、別說了!!”
伊爾莎的話還沒說完,臉已經紅得快滴出血來的艾麗莎,便連忙叫停。
雖然已經被艾麗莎叫停,但伊爾莎最後還是補了一句:
“你這些夢話還說得挺大聲的,所以我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艾麗莎小姐您放心,您的這些夢話,我會爛在肚子裡,不會跟其他人說的。”
因爲艾麗莎剛纔的這些夢話,對於還未成年的伊爾莎來說,還是太刺激了一些,所以剛纔在複述艾麗莎的這些夢話時,伊爾莎的臉也不由得跟着艾麗莎一起微微發紅了起來。
此時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的艾麗莎,把頭埋得低低的,用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那紅得彷彿快要從她的指縫間冒出熱氣的臉。
感覺艾麗莎有些可憐的伊爾莎,在猶豫了一會後,伸出手摸了摸艾麗莎的頭。
“艾麗莎小姐,您也不用感到害臊的。想念自家那分別已久的丈夫,是很正常的事情。”
過了好久、好久,艾麗莎才終於從羞恥、尷尬中緩過勁來。
“幸好凱洛爾不在這……”艾麗莎一邊揉着她那紅色漸褪的臉頰,一邊嘟囔着,“如果她在這的話,肯定會嘲笑我是個‘會在做春夢時說夢話的女人’……”
“凱洛爾……”伊爾莎咀嚼着這個人名,“我記得……凱洛爾……是誠老師的另一名妻子,對吧?”
伊爾莎和凱洛爾並不是很熟,所以對於凱洛爾並沒有什麼瞭解,只隱約記得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和艾麗莎一樣,都是蘇誠的妻子。
“嗯。”艾麗莎點了點頭,“她的全名是凱洛爾·庫克,她非常地有女人味,對於男性來說,簡直是個完美的妻子,就以‘妻子’這個身份來說,她比我出色到不知哪去了——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嗯……”伊爾莎沉吟了一會。
隨後朝艾麗莎問出了一個她頗爲疑惑的問題。
“艾麗莎小姐,您和這位凱洛爾小姐都是誠老師的妻子,那你們的關係好嗎?”
伊爾莎的這個問題,讓艾麗莎不由得稍稍一愣。
隨後不假思索地說道:
“我和凱洛爾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呀,在還沒嫁給蘇誠之前,我們就已經是關係挺不錯的朋友了。”
“在一起嫁給蘇誠後,雖然偶爾也會發生一些矛盾,但我們之間的關係也還是很要好的。”
“哦……這樣呀……我還以爲艾麗莎小姐您和那位凱洛爾小姐會因爲覺得對方搶了自己的男人,而彼此看不順眼呢。”
“沒有這種事啦。”艾麗莎無奈地笑了下。
說到這,艾麗莎頓了一下。
在沉默了一會後,輕嘆了口氣,補充道:
“雖然我從沒有敵視過凱洛爾,但我偶爾也還是會忍不住對凱洛爾產生強烈的嫉妒……”
“嫉妒?”伊爾莎一臉疑惑地上下打量了艾麗莎兩眼。
在伊爾莎的眼裡,艾麗莎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才華有才華,不論是外在還是內在,都不像是需要嫉妒他人的樣子。
“我剛剛也說了。”艾麗莎接着說道,“凱洛爾是一個很有女人味的人,長得漂亮也就罷了,性格也很好,又會做飯,又會幹家務活,簡直就是個完美的妻子。”
“而且凱洛爾的性格也不是單純的溫柔而已,她是那種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該......殘暴的時候就殘暴的人。”
“唉……和凱洛爾相處地越是長久,就越是明白和凱洛爾的差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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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艾麗莎擡起頭,望向一旁的透明窗戶。
隨後用只有自己才能聽清的音量嘟囔道:
“也不知道凱洛爾他們現在有沒有順利抵達陶維戈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