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先生,這裡便是伊爾莎殿下的書房了,請您稍等,伊爾莎殿下馬上便到。”將蘇誠領進了書房的侍者朝蘇誠說道。
“好,多謝你了!”蘇誠朝侍者道謝道。
隨後,侍者便退出了書房。
侍者退出去後,房間裡便只剩蘇誠一人了,閒着無聊的蘇誠的開始細細觀察着自己現在所處的房間。
蘇誠今天便正式要給皇孫女伊爾莎殿下授課了,他現在便正處於伊爾莎的書房。
這間書房並不算很大,書房的左右兩側都擺着許多個大大的書架,每一側各有6個大書架,每一個大書架上都擺滿了書籍。
書房的中間放置有一張小圓桌,以及幾把椅子。
就在蘇誠在四處打量時,突然響起了開門聲。
蘇誠趕忙望向書房的門口,發現書房的門開了一個小縫,一道銀色的小小身影從那道小縫裡閃了進來。
是一隻粉雕玉琢的可愛小女孩,有着一頭看着就很柔順的銀色長髮,以及一雙紫色的靈動眼睛,穿着一套華麗、精緻的連衣長裙,手中拿着紙筆,撲閃着靈動的雙眼看向蘇誠。
是一名可愛到可以蘿莉控們窒息的小女孩。蘇誠在心中默默地在心裡給這名進到書房裡的小女孩做了個評價。
不過,蘇誠還是很快地反應了過來,這個小女孩這個時間點進到陛下特地給孫女伊爾莎準備的書房,那麼這個小女孩的身份也已經呼之欲出了。
備受皇帝陛下寵愛的6歲孫女——伊爾莎·奧古斯都。
“下午好,伊爾莎殿下。”蘇誠一邊朝伊爾莎行禮一邊朝伊爾莎問好。
“請問,”伊爾莎用糯糯的聲音道,“你就是負責教我兵法的老師嗎?”
“是的,我正是伊爾莎殿下的兵法老師——蘇誠,日後請一起好好相處吧。”
蘇誠的話音剛落,伊爾莎便躬身朝蘇誠行禮,並道:“您好!老師!我是伊爾莎·奧古斯都,之後便請老師多多指導了。”
“您客氣了,伊爾莎殿下。”蘇誠微笑着道。
“那個,”伊爾莎爽朗笑道,“不用叫我伊爾莎殿下啦,聽上去怪彆扭的,老師您叫我伊爾莎就可以啦。”
“欸?這樣會不會有點太失禮數了?”
“不會啦,以後你就叫我伊爾莎吧!若是有人因此而數落你,你就回懟他:是伊爾莎讓我這麼說的!”伊爾莎可愛地說着。
原本蘇誠還有點害怕這個極受皇帝寵愛的小蘿莉,會不會被寵得一身公主病,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但沒想到卻是個很懂禮貌、很平易近人的可愛小女孩,心中不由得對伊爾莎的好感度大升。
“那......伊爾莎?”
“嗯嗯!”伊爾莎用力地點了點頭,“叫我伊爾莎就可以了。”
蘇誠走到書房中間的小圓桌旁並坐下。
“那麼,伊爾莎請坐到這邊吧。”
“好。”
伊爾莎乖乖地走到了小圓桌旁,並坐到了蘇誠的對面。
“咦?”伊爾莎看着兩手空空的蘇誠問道,“老師,你沒帶教材或者教學用書什麼的嗎?今天早上教歷史的威廉老師可是捧着一大堆的書和教材過來的。”
“我不需要那種東西啦。”
蘇誠笑着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知識什麼的,全在我這裡,所以我不需要帶那種東西。”
在正式給伊爾莎授課前,蘇誠決定先跟伊爾莎先嘮嗑一下,拉近一下和伊爾莎的關係,順便也讓伊爾莎放鬆一下,因爲蘇誠也看出來了伊爾莎現在有些拘謹。
“伊爾莎,今天上午你上了威廉的歷史課呀?覺得如何?”
“無聊死啦!”伊爾莎可愛地鼓起了粉嫩的小臉,“威廉老師一直在那滔滔不絕地講着,而我只在底下聽着,我好幾次都差點睡着了……還有早上也上了數學課,數學好難呀而且也好無趣……”
蘇誠靜靜地聽着伊爾莎吐苦水,並時不時微笑點頭着。
慢慢地,大吐苦水的伊爾莎慢慢放鬆了下來,整個人都沒有剛纔那樣有些拘謹了。
過了幾分鐘,伊爾莎終於將自己的“苦水”全部“吐”完。
蘇誠見伊爾莎將“苦水”全部“吐”完,並且整個人也放鬆了些後,纔開口說:“真的是辛苦你了呢,伊爾莎。他們那樣的教學方式的確很枯燥呢。”
蘇誠頓了一下後,接着道:“伊爾莎,你喜歡聽故事嗎?”
“嗯!喜歡!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我想也是,6歲的小孩應該沒幾個不喜歡聽故事的。蘇誠在心中默默地說道。
早在蘇誠來到潘德拉貢之前,他便開始思考着:倘若我被選上成了伊爾莎殿下的兵法老師了,那麼我該怎麼向她授課呢?
在還沒當上老師前,就開始思考着該如何授課。這一點或許在很多人眼裡非常地傻,但是在蘇誠看來,這非常地有必要——未雨綢繆是他蘇誠一直以來的習慣。
因此,在幾番苦思冥想之後,蘇誠決定要靈活地運用他的優勢。
蘇誠仔細審視了下他自身,發現他現在的長處只有兩個——擅長講故事,以及講了這麼多年故事鍛鍊下來的好口才。
所以,蘇誠決定將他的這兩個長處,和老師的這份職業完美地結合起來!
他要通過講故事的方式來給伊爾莎殿下進行教學。
“伊爾莎,”蘇誠微笑着道,“我想跟你講一個故事,你想聽嗎?”
“嗯!想聽!”伊爾莎期待地點了點頭。
蘇誠清了清嗓子。
“很久以前,有個國家的國王,他很善良,而且也很崇尚仁義道德,有一天敵國打了過來。國王自己率領着軍隊前去打退敵國的侵略。”
“雙方的軍隊在一條河附近展開了對決,國王的軍隊在河的一岸,而敵國的軍隊在河的另一岸,敵國的軍隊迅速渡河,想要到河的另一岸來攻擊國王的軍隊。”
“國王身旁的一位將軍跟國王說:趁着現在敵國的軍隊正渡河渡到一半,來到了河的中央,我們現在發起進攻,一定可以大勝。”
“而國王認爲這不仁義、太不厚道,所以拒絕了將軍的意見,慢慢地等着敵國軍隊渡過河。”
“很快,敵國的軍隊都渡過了河,並開始排列陣型了,國王的將軍又來跟國王說:趁着現在敵國的軍隊還沒排好陣型,趕緊攻擊,一定能勝利。但是國王仍舊認爲這樣不仁義、不厚道,拒絕了將軍的意見,慢慢等着敵國的軍隊排列好陣型。”
“很快,敵國的軍隊排列好陣型,國王見對方排好了陣型纔開始攻擊,敵國軍隊的戰鬥力本就比國王的軍隊的戰鬥力要強,雙方一交鋒,國王的軍隊大敗、潰不成軍,國王也差點死在那了。”
“那麼,伊爾莎,聽完這個故事後,能跟我說說你的感想嗎?”
講了這麼多年的故事,蘇誠早已掌握瞭如何講好一個故事的方法,在他那抑揚頓挫的富含節奏的腔調中,伊爾莎早已聽得入了迷。
現在在聽到蘇誠的提問後,纔回過了神。
“啊,我、我的感想嗎?”伊爾莎歪了歪小腦袋,“我覺得那國王太蠢了,本來可能能贏的仗硬生生地給打輸了。”
“哦?蠢在哪了?”
伊爾莎再次可愛地歪了歪小腦袋,在那認真地思考着。
而蘇誠也不急,在那微笑着慢慢等待着伊爾莎的回答,讓伊爾莎在那慢慢地思考。
過了好一會兒,伊爾莎纔開口道:
“我覺得,這個國王太講仁義道德了,因此屢次讓機會流失,最後導致了自己的失敗,我覺得在戰場上不應該這麼講仁義道德,只要能打贏就行了。”
“伊爾莎,你說得很好呀!”蘇誠讚揚道,“藉着這個故事,我要告訴你兵法中的一個很重要的一點——兵法是詭詐之法,使用一切能想到的方法來欺騙對手,讓敵人看不清我方的真實意圖,打亂敵人的節奏,從而使自己能獲得勝利,因此在戰場上講仁義道德是大忌……”
蘇誠認真地講解着“兵者,詭道也”的思想,而伊爾莎也認真地聽着,並掏出了帶來的紙筆,一邊聽着一邊認真地做着筆記。
很快,蘇誠便將“兵者,詭道也”的思想講解完了,而伊爾莎也記了大半張紙的筆記。
“誠老師,我感覺您和其他老師有點不太一樣呢。”伊爾莎興奮地說道。
“哦?是長得不太一樣嗎?”蘇誠打趣地說道。
“不僅僅是長相啦!誠老師您的教學方法和今天早上的歷史和數學老師的教學不太一樣,早上的兩位老師只是乾巴巴地講着,而我只是在底下枯燥地聽着,都沒有像你這樣和我互動過。”
“哈哈哈哈哈。”蘇誠笑了笑後,接着道,“伊爾莎你能喜歡就好。好,我要講下一個故事了,你準備好了嗎?”
“嗯!”伊爾莎用力地點了點頭,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蘇誠,“準備好了!”
......
書房的門外。
蘇誠和伊爾莎現在絕對想不到,此時在書房的門外,佈列顛尼雅帝國擁有最高權力的兩個人正偷偷地躲在書房的門外偷聽着書房內的動靜。
不過,準確來說,應該是某個人在偷聽,而另一個人在無奈地陪着他而已。
戈澤文皇帝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着書房裡面的動靜。
“呵呵,”戈澤文捋着鬍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來這個蘇誠是個不錯的老師,我也聽得入迷了,看來招到了一個好老師給伊爾莎呀。”
“陛下。”雅各淡淡地道,“你怎麼說也是佈列顛尼雅帝國的皇帝,請不要再做出偷聽這樣的不雅舉動了。”
“閉嘴!我雖然是佈列顛尼雅帝國的皇帝,但我也是伊爾莎的爺爺!做爺爺的關心孫女有沒有好好學習、有沒有被老師欺負,不是很正常的嗎?!”
望着繼續偷聽着書房內動靜的戈澤文,雅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幾乎所有的佈列顛尼雅帝國國民都知道戈澤文陛下對孫女伊爾莎有多麼寵愛。
當年伊爾莎4歲時,伊爾莎的父親,也就是戈澤文唯一的兒子便向戈澤文提議:可以開始讓伊爾莎接受系統的教育了。
不過這份提議被戈澤文毫不猶豫地給回絕了。
“伊爾莎現在才4歲!還不到需要接受系統教育的時候!在伊爾莎到6歲前,我都要讓她度過一個美好的童年!”——這是當時戈澤文說給他兒子的原話。
因此一直到了伊爾莎6歲也就是現在,戈澤文才開始向全國聘請優秀的老師過來教導伊爾莎。
不過,雖然戈澤文對伊爾莎是百般寵愛,但是戈澤文他也從來沒有放鬆過伊爾莎的教育和人格塑造,伊爾莎的父親長年不在潘德拉貢,因此伊爾莎之所以能有現在的這種健康的、優秀人格,基本上都是長年陪在她身邊的戈澤文的功勞。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一副焦急模樣地跑到了戈澤文的旁邊,伏在戈澤文的耳邊小聲地跟戈澤文說了什麼。
戈澤文的臉色微微一變。
侍衛說完後,便退到一邊了。
“怎麼了嗎?陛下。”察覺到戈澤文的臉色發生變化後,雅各問道。
“很不好的消息”戈澤文沉聲道。“約克伯爵領發生了農民叛亂,而且規模還不小。”
“農民叛亂?”
雅各微眯雙眼,然後轉過頭看向了蘇誠和伊爾莎現在正在所在的書房的門。
臉上出現了若有所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