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很討厭這個叫葉順的女人,因爲這個女人居然稱呼君霜爲霜霜,自己都還沒叫過,她憑什麼叫的那麼親切。
而且每到君霜回來的時候都會來打擾到他和君霜,好在自己足夠厚臉皮,在他們學算數的時候成功地讓君霜也教了自己。
前些日子聽葉順說圳喆城內每三年舉辦一次歡樂日,以此來慶祝圳喆城的建立。謝老闆也給酒樓人放了假,君霜正打算那一日在家裡躺着渡過。
歡樂日?有什麼不同的,出門買東西還不是得花錢,街上人會更多更擠。
“人多,不想去。”這是君霜的回答。
葉順給君霜講了圳喆城的由來,嘴都說破了,沒想到君霜一點都不動心就算了,竟然還直接拒絕了。
對此葉順只好將主意打到安安身上。
“安小姐,歡樂日可是有很多好玩好看的哦!糖人、龍鬚糕、舞獅、猜燈謎……應有盡有,你想不想去呀?”葉順表現地淋漓盡致,像極了拐賣兒童的人販子。
君霜扶額。
安安自然是以君霜馬首是瞻。
“不想去。”
葉順氣餒,最終選擇放棄也不忘記吐糟“免費的你們竟然也嫌棄,真不知道你們是如何作想的?”
君霜被‘免費’二字吸引,內心不免吐糟葉順怎麼不說重點。
“免費?這是真的嗎?”
葉順還以爲君霜終於對歡樂日感興趣了,連忙解釋“只要回答問題回答正確便可得到特質珠子一枚,珠子越多可換取的東西便越多,只要你得到一枚珠子便可進入城主府內做客,享受美味佳餚。”
聽此君霜蠢蠢欲動,城主府裡面的飯菜應該不錯吧。
“正好那天我可以去散散步。”
葉順心裡高興,也不久留,跟君霜她們告別後就回家了。
安安從來不知道君霜是這麼一個雙標的人。以前就知道君霜很喜歡享受美味佳餚,現在嘛只是更加了解君霜了。她喜歡吃飯時的寧靜,沉迷於飯菜的每一口,熱衷於所有的美味。明明是個女子,卻不像其他女人般貪圖男人美色,這樣的君霜,他真的好喜歡。
“安安,我可以請你明天與我一同玩耍嗎?如果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的。”
可以,當然可以,纔沒有不願意。跟君霜在一起哪裡都可以。
“可以的。”安安羞澀回答。
果然,街上的人非常多,爲了避免安安離自己太遠,君霜便一手抓住安安的手牽起來。這是第一次君霜主動抓起除父親以外的人,安安的手像父親手一樣溫暖,明明是爲了讓他人不要害怕,安心的卻是自己。
安安一路上羞答答,葉順跟君霜講話自己也沒有在意。此刻他的心裡只有:她牽我手了,牽我手了。今天就不洗手了。
葉順還是打算跟君霜說說六聖。很明顯君霜的反應跟想象中的一樣,她不知道四聖。
想當初六聖聚集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在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如今在朝也只有二聖了,書聖王轍,詩聖墨茗。畫聖辰月不出青城,音聖遊殤隱居梵崎山,武聖杜漾不理朝中事,醫聖廖繁棲不再懸壺濟世心。
“其實當年的事情我也並不清楚,其中關於武聖的說法最是單一,這同時也說明了此事的真實性最強。”
“武聖杜漾年少神力,十八歲上戰場,二十五歲成爲白虎國第一戰神,二十八才得一女。杜漾女兒杜清眉不及母親一半,但也算是年少建功立業。當今女皇親弟弟白秋上元節偶遇杜清眉一見傾心,非她不嫁。女皇陛下對自己的親弟弟有求必應,下令要杜將軍跟劉家解除婚約。杜將軍聽從女皇命令只好解除婚約。然而女皇殿下不是把自己親弟弟嫁給杜將軍女兒,而是要求杜將軍將自己的女兒成爲贅妻。不料遭到一代誓死聽從君主的老臣拒絕。一次宮廷晚宴後杜清眉與六皇子捉姦在牀。杜清眉最終還是未能逃脫成爲贅妻的結果。”
“所以杜將軍的兵權被收,被皇家的狡詐所寒心了?”
葉順看妖怪似的看着她,誰說君霜什麼都不懂?
“這只是我猜出來的。”一般小說裡不都是這麼寫的麼。
“也差不多了。當時杜老將軍兵權太大,皇家對她肯定是不放心的,況且三十多年來周邊國家早已被杜老將軍給打怕了,她們自然以爲不再會有戰爭興起。”
“本來天家忌憚臣子權重是很正常的,奈何白秋殿下善妒害死了杜清眉一個庶女兩個兒子。懷孕沒多久就給杜清眉下了斷子藥,氣得杜老將軍將軍直接告老還鄉,之後再也不理朝中事。”
說完之後又多發感慨,“以後可不能娶白秋這樣的男人,心機重還善妒,最重要的是連自己的妻主都不放過。”
說完又補充道“姓白的都不怎麼樣。”
白虎國立國以來,男子17歲,女子20歲都要嫁娶,所以在這之前都會定好親。
葉順早已定過親,是當地酒莊家的公子。
“君霜,你定親了嗎?”
君霜笑了笑,結婚?對我來說不太可能。
“不着急,我還小着呢。”
“君霜,你都十六了吧?”
“對。”之前看過,原主今年的確十六了。
“女子滿而是不娶夫是會罰錢的。”葉順以爲君霜忘記,好心提醒。
君霜腦子一團糟。這裡還有這規定?
“不急,還有好幾年呢。”
故此葉順也認同,君霜不像自己快滿二十歲了,還可以好好挑挑。
說着站起身來,“我得去找安安了。”
一下樓安安迎面撲過來,還是像只小貓。
“君霜!”只是分開沒多久,安安就特別想君霜,特別想。
君霜摸了摸安安的頭,髮絲還以一如既往的軟。
“畫舫好玩麼?”
安安搖了搖頭,委屈巴巴望着君霜,沒有君霜的地方,哪裡都不好玩。
“我想回家了。”
家?這個詞明明那麼遙遠,此刻從安安口裡說出來君霜還是感到溫暖。
“嗯,回家。”
回家的路上君霜感到彆扭,原來是安安沒有牽自己的手。
想着眼神就往安安小手瞟過去。
此刻才發現安安的手上居然有着痕條,像是被鞭子抽打的。
君霜拉着安安的手,安安就在躲避似的回縮。明顯是被人欺負了,難怪這麼委屈。
君霜皺眉,有人敢打自己家的孩子。
“誰打的?”君霜冷冷發聲。
安安支支吾吾不肯說,大眼睛眨啊眨,眼淚在眼眶內打轉轉。
君霜無奈,只好輕輕撫摸那傷痕。
“疼嗎?”
“疼~要君霜吹吹才能好。”
無奈,君霜只好輕輕吹吹。
“回家我拿藥給你擦擦,很快就好的。”
君霜本以爲安安沒有拿到畫舫內的珠子,可看着他獻寶似的拿出來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葉順攢了許多年年才攢到的倆顆珠子,君霜、安安一次就贊好這讓她不禁有點氣餒,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嗎?
雖說大多數人認爲猜燈謎是最簡單的,但是葉順自認爲那方面沒天分。
是夜,三人一同前往城主府。
約有上百人,看來這城主府也沒有那麼難進去嘛。
光是點心就有六十多種,更別說是菜餚了。君霜很期待。
“踏破鐵鞋,終於找到你了。”
君霜面前站着一手執長鞭纖細男子指着安安說道。
“讓你給我家公子作畫一副是看的起你,你別不知好歹。”下人裝腔作勢。
原來是他打了自己的小孩。
沒必要跟他有交集,君霜拉着安安就走。
那料那位小公子看君霜看得癡呆,君霜卻直接走人,氣憤之下直接就是一鞭子甩過去。
君霜聽到後面甩鞭聲,想必躲避已是來不及了,只好把安安抱住,接着就是一鞭子直接甩在了自己的後背上。
巨疼,君霜感覺自己能夠吐出血來此時也不禁抱怨身體反應太慢。
“君霜!”爲什麼這麼傻?明明就可以躲過去的。
“我沒事。”君霜看着安安焦急模樣,連忙用微笑來表示自己無恙。
小貴公子看見這兩人,特別是那個女子。自己長得這麼好看,他在居然都不看自己一眼。要是平常,女人的眼珠子都一個個跟凸出來粘在自己身上一樣的。
“你憑什麼不看我?是我太過美麗,讓你旁邊的賤民傷心了?”貴公子一如既往自以爲是。
君霜緩緩站起來,終於看着貴公子。
“對於你這樣的男子,細看是一種殘忍。”
活了十五年,還是第一次被人罵醜。
“給我殺了這倆人。”殺人對小貴公子早就是小事情了。自己的母親是城主,天塌下來,還有母親呢!
“你找死!”瞬間安安整個人變得陰沉,像是地獄的使者,來取人性命。
“哼,找死!”
執鞭直接想給那個對自己不敬的賤民個好看。
剛剛貴公子身邊的人沒反應是因爲自家主子沒受傷的話,接下來就不同了。
安安怎麼會給他機會,順手拿起一邊的盤子丟過去把他砸個正着。
“公子,你的頭流血了。”
那人後知後覺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看有了血跡。
萬一自己日後留下疤痕可怎麼辦?
“叫孃親將這羣賤民統統給殺了!”
“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尖叫着像是瘋子,之前還有着清高,此刻像是個精神病醫院裡的患者。
“給我上,廢了他這個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