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還在失望什麼?本不該還抱期望的不是嗎?他沒有親自上陣毀了她的清白,已經算是他最大的仁慈了!不然,以後的歲月,要她如何面對他的孩子過活?!
昏沉的睡夢中,她心痛的不由皺起眉頭,捲縮在一起……
看着她睡夢中仍緊皺的眉頭,李媽媽心疼的紅了眼眶,一手輕拍着懷中人的後背,一手掂起茶几上的電話,悄悄撥了個電話。
她知道自家小姐不願讓太多人知道最近發生的事,但她不能冒這個險,那藍一凡的用意再明顯不過,若他真有什麼過激的行爲,她一個下人自是不方便出面,小姐身旁必須要有一個更爲堅實的助力!
忍不住嘆口氣,將懷中的舒清秋抱回自己房間,拉上被子,卻被舒清秋扯住衣角,“媽咪……好痛……一凡,爲……爲什麼……哥哥,不要……”
李媽媽鼻子一陣酸澀,紅着的眼眶盈滿水霧,坐在一旁,輕拍,“小秋乖,媽咪在……小秋乖……”
直到牀上的人兒漸漸舒展眉頭,她才擡手擦去眼角的淚,掖了掖被角,站起身。
他們舒家人從來都是這樣,不到徹底死心不放棄,哪怕絕望!所以,心一旦給了,便是深愛,傾盡一切也再所不惜!
她可憐的小姐自小聰明懂事,雖一直被家人捧在手心,待人卻溫柔善良,又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藍一凡,放棄這樣的小姐,你會後悔的!
不知睡了多久,舒清秋渾身沉沉的,不想醒來,卻被耳邊一聲輕喚喊醒,睜開眼,看到李媽媽溫和的笑。
“小姐,該起了,下午約了安少爺做產檢,再不去,就要遲到了。”
她怔怔點頭,任李媽媽將被子掀開,給自己套上保暖的衣物,又特意拿出一條貂絨圍巾,細細圍在她脖子上,將她生生裹成了糉子一般。
嘴裡還不停唸叨,“外面不比在家暖氣十足,要穿厚實點……”
舒清秋看着自己圓鼓鼓的身子和她不安的舉動,知道方纔藍一凡的事讓她感到不安,忙扯出笑安撫,“李媽媽,夠暖和了,你再加衣服,我就成北極熊了,還是懷了孕的大熊。”
李媽媽手下一頓,回神看看舒清秋身上,也不由一笑,“孕婦怕冷,小姐雖有靈力護身,但多穿點總沒錯的,小姐,我喊了我家那位在門口候着,咱們走吧。”
她輕輕點頭,接過李媽媽遞過來的手袋,兩人攙扶着朝門外走去。
卻不想,還沒走出公寓門口,便聽到外面傳來的打鬥聲,二人互視一眼,加快速度,待看到門外的景象,舒清秋不由抽一口冷氣!
她那輛乳白色的小車已被幾個手持棍棒的人打碎了玻璃,車內亦凌亂不堪,而李叔被人用槍指着,動彈不得。
“你們是什麼人?”她眼神冷下來,注視着前方持槍的幾人。
“吆喝,還是個美人兒,瞧瞧,多可惜。我們是什麼人?這就要問問你得罪什麼人了,哥幾個收了錢,自然要爲人辦事,你也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太不識趣,哥幾個,動手……”一個流氓模樣的男人轉着手中的棍子,猥瑣的目光在她身上亂轉。
“等一下!得罪?我們小姐什麼時候得罪過什麼人……莫非你們是藍一凡派來的人?!”李媽媽如母雞護小雞一般將她緊緊護在身後。
那流氓模樣的男人呵呵笑了兩聲,嘖嘖道,“老人家還真是聰明,一點就透,你們既然知道得罪了什麼人,這事也好辦!來啊,將東西拿過去,讓她簽了!”
看到那人拿過來的東西,舒清秋心一寒,那是藍一凡擬好的離婚協議,他甚至已經簽好了自己的名字,就等她的名字落下,從此再無相關!
從他離開到現在不過短短几個小時,他竟如此迫不及待要使出他所謂的方法來逼她簽字?
深吸一口氣,穩住有些發顫的身子,她冷冷開口,“我若不籤又如何?”
男人手中的棍棒敲了敲李叔的腦袋,一臉嗤笑,“你說呢?”
舒清秋一雙眼眸猛射向領頭的痞子男,如刀似劍!那男人身子一頓,胸口猛地血氣翻涌,口中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口鮮血,人踉蹌幾步被身後的人扶住!
“你……會妖術?!”有些人視生死兒戲,卻極怕生不如死,對這種邪術甚是忌憚。
“滾!”不想多說一句,舒清秋冷聲道。
霎時,周圍一陣陰寒之氣仿若憑空出現,將幾人團團包圍,不同於冬日的寒冷,帶着幾分殺意刺進幾人骨髓!
男人不受控制再後退一步,圍着李叔的人也顫抖着圍在男人身後,“大……哥,這娘們兒有點邪門,咱們……”
男人看了她一眼,大手一揮,“撤!”
看着幾人坐上車疾馳而去,舒清秋收迴心神,身子一抖,被李媽媽扶住,“小姐,你是有身孕的人怎麼還妄動靈力,萬一有個好歹……小姐……”
舒清秋只來得及扯了嘴角,連笑的輪廓都未成形,便不受控制的昏倒在李媽媽懷中。
她怎麼會忘記肚裡還有她的骨肉,可是……她若不動,他們定會拿李叔要挾她簽字,這個字她怎麼能籤!
再次睜眼,正對上一個男人關切的目光,“醒了?”
她點頭,“謝謝你,安哲。”
男人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溫一笑,“多年的朋友,你這麼說就見外了,我已經幫你做過檢查,孩子很好,不過還是要在醫院休養兩天,等最後檢查結果出來。以後切記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若再有下次,我不保證自己會守得住口不告訴你哥哥。”
她笑,“是,保證沒有下次。”
安哲的目光溫溫的,不再多說什麼,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交代了守在一旁的李媽媽幾句話,就轉身出了病房。
李媽媽卻是看着他的背影,輕輕一嘆,這孩子喜歡自家小姐這麼多年,現在……
“李媽媽,我們不合適。”舒清秋怎會不知李媽媽的惋惜,只是她一直拿安哲當哥哥一般看待,不然該發生什麼早就發生了。
李媽媽一笑,看着窗外的明媚,輕聲道,“安少爺說小姐要多運動,現下陽光這麼好,我扶小姐去外面曬會太陽?”
兩人在醫院的小花園慢慢溜達,李媽媽刻意說着一些趣事,逗她開懷,而她也深知李媽媽的用意,配合着不時發出幾聲輕笑,連臉上也多了幾分喜氣,整個人如同冬日的暖陽,絢爛奪目,引得不遠處的人被她的笑意渲染,也跟着發出笑聲。
只可惜,這一份難得的快樂不多時便被人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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