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幫有四堂八門,四堂爲:浩武堂、審判堂、鳳舞堂、血殺堂。而八門則是分別歸到四堂之下,其中浩武堂包括文成門、武略門,審判堂包括暗門和明門,鳳舞堂包括紅纓門和流蘇門,血殺堂包括驚魂門和回生門。
唐靖便是這四堂八門中負責收集暗道消息的暗門門主,平時段辰之需要查消息都是直接找安,很少主動聯繫唐靖,一來,是爲了不讓政府部門發現他與虹幫的關係,二來,他也不想因爲自己的私事影響虹幫的發展,故此,對唐靖主動打來電話有些驚訝。
“是這樣,今晚九點左右有警察突然到咱們京都位於郊區的夜闌酒吧查夜,不知從什麼地方搜出了幾袋純度極高的白粉,二話不說,便把堂口的幾十號兄弟給抓走了,一個小弟躲到廁所給我打了個電話,我一時聯繫不上浩哥,只好打電話給你,老大,你看怎麼辦?咱們是叫上血殺堂的兄弟直接將他們攔住把人救了還是……”
段辰之清朗的臉色瞬間一暗,清雋的眉宇間擰成線,清冽的嗓音響起,“怎麼回事,我不是嚴厲警告弟兄們不許碰毒品的嗎?是誰藏的毒品?”
“不清楚,不過我可以保證,自從老大說過不能沾染毒品之後,就沒人再碰那玩意了,再說咱們生意那麼好,根本用不着走哪東西……老大,這事不能拖太久,否則,事情傳開,對咱們影響不好啊!”唐靖慌忙開口解釋。
“嗯,你先不要妄動,我找人打聽一下消息,你等我消息。”掛斷了電話,段辰之的眸子驀地陰冷下來,毫不意外,他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這事跟段家人脫不了干係,只是,這一次,他們想幹什麼?
修長的手指輕輕在屏幕上滑動,停在一個名字上,他擡頭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房門,眸子中閃過一抹無奈,嘆了口氣,轉身推着輪椅又回了書房。
看着屏幕上的名字,他有幾分猶豫要不要把這個電話打出去,這個人處在京都,人脈勢力都很大,最重要的是他進入律師界也多虧了他從旁指點,可是……他與老爺子有八拜之交,這層關係正是他忌諱的所在。
左右想了想,段辰之選擇放棄,因爲明白一旦這個人知道了他回虹幫的事,那老爺子也肯定會知道!而現在,老爺子剛知道丫頭的事,再讓他知道自己重掌虹幫,事情可能會更麻煩,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
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着,又停在一個名字上,雙眸微一轉,便將電話撥了出去,找這個人無疑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誰啊,不知道爺在辦事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略顯嘶啞的聲音帶着濃重的**,隱約中還有刻意壓低的申吟聲傳出,不用猜就可以聽出他確實是在辦事。
輕咳一聲,段辰之道,“祈宣,我是段辰之。”
電話那頭瞬間一靜,接着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乖,你先回去,想要什麼,改天爺送你。”
一道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在電話中曖昧的響起,段辰之稍將電話挪離耳邊,輕輕把玩着手腕處的紅色珠串,若有所思,這兩個星期,他雙腿的知覺越發明顯,甚至可以在地上站幾分鐘都不腿軟,想來是這靈石在幫他自行修補療傷,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身感覺,他也不會也不可能相信這個世界真有這樣的古武世家存在,且還沿着他們的足跡將古武精神延承了下來。
只是這樣的家族怕大多不爲外界所知,若真被人知道了,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怎麼?咱們的三少終於想起我這號人了,說吧,什麼事?”祈宣將那女人送出屋,順手牽了塊浴巾圍住自己的下半身,大刺刺的靠在沙發上。
段辰之也不跟他寒暄,開門見山道,“虹幫有兄弟被警察抓了!據說是警察在京城郊區的夜闌酒吧搜出了白粉,我感覺這其中有古怪,你幫我追一下,別讓那幫人把事情鬧大了,否則,老爺子又會舊事重提了。”
祈宣一怔,“白粉,你手下的人不都挺聽話的嗎?自從班九私下賣白粉被查出廢了手腳扔出虹幫後,再沒人敢動這個心思,這次是怎麼回事?你懷疑有人故意陷害虹幫?”
段辰之點了點頭,“嗯,唐靖打電話過來說了,不像是我們幫內兄弟做的事,你幫我去看下,最好能2個小時內將虹幫的兄弟給放了,別把事情鬧大,若真碰上想把事挑大的人……”他眸色一冷,脣邊綻放出一抹血腥的罌粟微笑,一身的殺伐之氣縈繞全身。
“剁了!”祈宣痞痞的接口,瞭然的笑了聲,“包在我身上,許久沒運動了,熱熱身也好。”
“嗯,回去了我請你。”瞭解祈宣的特殊愛好,段辰之微微一笑,投其所好道。
果然,祈宣眼睛一亮,“哈哈,還是三少最懂我的心,什麼時候回來,我先約場子。”
“暫時不確定,最近事情有些多,加上我老婆剛生了孩子,回去的話估計也就是去家裡走個過場。”段辰之一手輕輕敲擊着鍵盤,一手將電話拿離了耳邊,不去聽祈宣有些高分貝的聲音。
“what?你特麼結婚也不通知一聲,有你這麼做兄弟的嗎?合計着有事才找我,沒事就扔一旁當垃圾了……何一鳴那小子呢?他什麼時候回來?”
聽他吼的差不多了,段辰之拿回電話,恰好聽到他最後兩句話,脣邊浮起一抹詭異的笑,“一鳴跟女朋友正處的火熱,歸期不定,好了,我還有事,就這樣吧,一會兒記得給我電話。”
話落,不給男人嘶吼的時間,修長的手指在男人發飆之前將電話掐斷。
掛斷電話,本想去丫頭房間看看她,又想起要等祈宣的電話,便作罷,轉手撥了個電話,喊安來一趟。
“扣扣!”
安推門進來,看到坐在書桌後的段辰之喚了一聲,“老大,你找我?”
段辰之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書桌對面的椅子,“坐下,幫我查點東西。”
安有些困惑的應了一聲,坐下。
“幫我追蹤一下水晶的電話,看她都給誰打過電話,然後再查一下她最近常去的地方,就在這查。”眉峰微擰了擰,段辰之沉着臉冷冷道。
“啊?查水晶的電話?爲什麼?”安擡眸看向段辰之,將心底的不解問出聲。
“別問那麼多,若真查出來,你自然就知道了。”
安依舊困惑着,卻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聲應了,“哦。我去把我的工具拿過來,老大稍等。”
追查文水晶的電話很容易,因爲四堂八門中凡是稍有地位的人手機都裝了自動追蹤器,是幾個堂主和門主自己決定的,大家平日同心協力,自不是擔心內部不合有人叛亂什麼的,只是爲了保證各位堂主和門主的安全,若遭遇偷襲或意外失蹤,大家可根據手機裡的追蹤器找到他們。因此,手機中裝自動追蹤器慢慢成了幫內弟兄爭相追逐的一件事,大家都以轉了追蹤器而自豪。
文水晶隸屬風舞堂下的紅纓門,但她與紅纓門的新任門主素來不合,便一直跟在浩武堂堂主文浩的手下,論身份,她並沒有資格裝這個追蹤器,但文浩存了私心,擔心自己妹妹的火爆脾氣,萬一出事有了追蹤器,他也好及時援救,便特例給她裝了一個,沒想到今日竟派上了這樣的用場,不知道文水晶知道後會怎麼想。
“老大……”安驚詫的盯着電腦上出現的信息,有些不敢置信的擰起了眉頭,剛喊了聲老大,便又重新敲起了鍵盤。
他的手指長時間與電腦鍵盤接觸,對鍵盤的排版甚至比自己的手指頭都要熟悉,黑色的鍵盤上還未成男人手型的稚嫩少年手白皙修長,頭頂的燈光將光暈投下,打在他在鍵盤上翻飛的十指,投下單薄的暗影。
“水晶她……怎麼可能?”看着電腦上的信息,他顯然還是不敢相信,擡起的瞳眸中映着難以相信。
段辰之看到他那副神情,便瞬間明瞭了,深邃的眸子隱隱沉了下來,“說。”
安蹙了蹙眉,垂眸看着電腦上的信息道,“一個月前,給這個號碼接連打過兩次電話,兩個周前還有一次,最近的一次通話記錄是前天。那個電話號顯示是北京的,主人是段家四少——段其玉!”
“果然是他!行了,你去吧,文浩回來後讓他立刻來見我,不管多晚,我等他。”段辰之擺了擺手,冷沉的眸子盯着桌上的電腦,淡淡道。
安瞅了他幾眼,嘴動了幾次,纔敢問出口,“老大,一個月前你和大嫂在東江被段家兵攻擊的事是不是水晶她……”
段辰之搖了搖頭,“那件事跟她無關,你不要跟任何人講今天的事,去吧。”
安轉了轉眼珠,還想說什麼,看到老大微蹙的眉頭,只好略嘆一聲,帶着自己的工具走了出去。
難怪最近一直不見她的人影,怕是擔心當面會露出什麼破綻吧?
想起這些年,她跟在自己身邊盡心盡力的,幾乎是在討好他,幫內幾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知道浩武堂堂主的妹妹喜歡幫主段辰之。
她爲了接近自己所做的努力,他不是沒有看到,只是感情這回事是無法勉強的,他不能阻止她喜歡自己,但她若是因爲喜歡自己而給丫頭帶來傷害,那她只有三個選擇,第一:將她的錯公佈於衆,按幫規處理;第二,清出虹幫,以後跟虹幫再無牽扯;第三,回總部去,非召不得近他和丫頭身旁。
文浩跟在他身邊十幾年,辛辛苦苦陪他打下虹幫這塊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的妹妹,他自然不能按常人來處理,但也不能再這麼姑息下去。
若說以前他是想讓丫頭強悍起來,有足以應付段家人的手段,但現在看來,他已經容忍不了再看到丫頭受傷害了,所以,前方會有的荊棘,他會一一剷除,無法剷除的未知威脅,他……一樣剷除!
剛想到這,桌上的手機便嗚嗚震動着微微旋轉,一張母子三人的合照出現在屏幕上,段辰之拿起手機,手指輕輕滑過正中央微眯着眼休息的女子,眸間驀然綻放出獨有的溫柔和繾綣,目光掃過她身邊左右各一的孩子,薔薇色的脣邊微微勾出笑弧,打電話過來的人顯然不耐煩這麼久還無人接,猛掐斷了電話,段辰之一怔,有些好笑,自己居然看丫頭和孩子的照片看到發呆。
輕搖了搖頭,撥通剛掛掉的電話,“祈宣。”
祈宣略帶憤氣的粗嗓門在電話裡響起,“哎,我說你怎麼回事,我屁顛屁顛兒給你打電話,嘿,你居然不接!”
段辰之尷尬的笑了笑,“怎麼樣?究竟是怎麼回事?”
祈宣哼了一聲,嗤道,“那幫孫子,不知道收了誰的好處,拿了幾袋子毒品去栽贓,不過,人今天是暫時沒法放出來,說要做樣子給那人看,最快也得等明天這個時候了。”
段辰之微皺了皺眉,明天?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可以發生無數可能,他的這幫兄弟在裡面發生什麼事都是未知,這個險可冒可不冒,而他……
“不用擔心,我已經關照過他們了,不會將事情鬧大的,等二十四個小時時限一過,他們就立即銷案,等於這件事從未發生過……”祈宣察覺出段辰之的冷靜,出口解釋道。
“不,二十四個小時能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不能讓幫內的兄弟冒這個險,祈宣,你去跟他們說,那人給多少的好處,我翻倍,讓他們立刻將人放了!”這件事的幕後操縱者,會是段其玉還是段之然?
聞言,祈宣微一怔,眉頭一緊,“事情很嚴重?有人想故意針對虹幫引你出來?”
“嗯,是有人巴不得我現在跟虹幫扯上關係,好將我家法處置了,你去跟那羣人說說,儘快放人!需要多少錢,回頭我給你划過去。”段辰之略一沉思,點了點頭。
從這種做法來看,有些像段其玉的風格,但也不排除段之然,畢竟從事軍事偵察的段之然在引蛇出洞這方便是行家。
只是不管是他們兩個人其中的哪一個,他們的目的都很明確,將他跟虹幫掛起鉤,好指給老爺子一條廢除他繼承人身份的明路。
祈宣哈了一聲,嘲諷的笑出聲,“得了,跟兄弟計較這個,太見外了,這麼點小事還辦不好,我也不用在京城混了,跟着你發配出去得了。”
段辰之笑着與他鬧了幾句,答應回去後一定請他去場子裡練兩手才掛斷電話,他隨即撥通了唐靖的電話,將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下,讓他派人去接弟兄們回來,並嚴密注視最近的可疑人和事,不要被牽扯進去。
唐靖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厲害,雖不知道老大是怎麼搞定的這件事,但從老大的話中可以聽出,事情不會簡單,他們需要的就是最近要注意低調就對了!
——【軍統黑少,我娶了!】暮色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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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的房間
安印月坐在沙發上,一手搖着小巧的撥浪鼓,一手逗弄着搖籃裡的弟弟,一張清美的臉上盈着笑,不時做出幾個鬼臉逗搖籃裡的孩子,不多會,她便挫敗的將撥浪鼓塞進小娃娃的手裡,轉過頭,“秋,你說這倆寶貝什麼毛病,那個大隻的只會盯着人骨溜溜的轉眼珠玩機靈,這個小隻的是盯着人看眼珠一動不動轉深沉,我跟你說,被他們倆看久了,心裡會發毛,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忒恐怖了……”
清秋背靠着枕頭,烏黑的大波浪被一塊素雅的水紅色方巾圍在其中,在額頭間繫了個精緻的蝴蝶結,襯着如雪的肌膚,很是好看。
聽到安印月的抱怨,噗嗤笑出聲,“哪裡有你說的那麼恐怖,他們只是兩個孩子,又不是通靈師,你想太多了,還是說你做什麼虧心事了?”
不知怎麼,安印月的臉騰一下子紅了,眼神左飄右飄就是不與清秋探究的眼神對上,“我哪有?!”
清秋看着她只要一說謊就顧左言它不敢直視別人的毛病,壞壞一笑,“真的沒有?!”
“沒有啦!”
“你確定沒有做……”
終於受不住,她大嚎一聲,“好啦,我說了。”
清秋閃着眼睛,蒲扇蒲扇纖細濃密的長睫,擡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安印月尷尬的瞟了一眼搖籃裡的小娃娃,低聲嘟囔了一句,清秋一怔,有些沒聽清楚,愣愣的問,“你說什麼?”
安印月白了她一眼,又嘟囔着重複了一邊,清秋還是沒聽清楚,無奈的搖了搖頭,“小月,你沒吃晚飯嗎?”
安印月忽地站起來,騰騰幾步走到清秋牀邊,翻着白眼大聲道,“我說我也想生個像寶寶貝貝這麼可愛的娃娃,所以……我就把何一鳴的新買的那盒杜蕾斯全都用針給紮了個孔!”
“噗!”
聞言,剛喝了口水的清秋一下子沒控制住,一口水全噴在了安印月淡紫色的毛裙上。
“咳咳……你……”清秋撫着胸口便咳便笑,越笑越咳,終於忍不住身子一滑,鑽進了被窩裡。
安印月低頭看着自己裙子上的水漬,狠狠白了縮進被窩的某人一眼,恨恨道,“舒清秋,你笑毛笑!姑娘我今年二十五了,要個孩子怎麼了?人都說女人在二十四到二十八生下的孩子最聰明,我想要個聰明的娃咋滴了,你以爲都跟你一樣好命,一胎懷中二個……”話未完,便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卻不知如何收口,“秋,對不起,我……”
被窩中的清秋渾身一顫,好半響沒有動彈。
搖籃中的孩子看着兩人,柔嫩的臉頰輕輕撇到一邊,開始瞪着房頂的水晶燈裝深沉。
“小月,你記得席心在競標會上說的話嗎?”良久,清秋從被窩探出頭,低聲道。
安印月一怔,席心在競標會上說了很多話,清秋指哪句?
“她說的話你也信,從開始到現在她一直沒事找事,虧的你還忍着讓着,那種人就該扇完了打,打完了踹,踹死丫的,最好!”
清秋沒有接她的話,只是緩緩起身,重新靠着枕頭坐好,“她說她有我與那些人在一起的DV,你覺得我要不要將那個東西拿回來。”
“什麼?!”安印月一聽,腳下的跟鞋在地上踩出咔嚓幾聲,“這個不要臉的見人,居然還留着那東西,拿回來!當然要拿回來,放到她手裡難保她不會再做出什麼勾當,你好好養身子,這件事我幫你搞定,再不然,我去找辰少……”話未完,就要轉身朝門口走去。
清秋搖了搖頭,忙伸手拉住她,“不要去找他,他已經幫我很多,我已經欠他太多了,不能再繼續……”
“他是你老公,不幫你幫誰,你傻了?”安印月伸手覆上她的額頭,摸了摸,“沒燒,秋,你該不會想過河拆橋吧你?”
清秋秀眉蹙成團,沮喪的瞄了安印月一眼,抱起一個枕頭,“我就是在愁這個!你說我跟他本身就是契約結婚,他又幫了我這麼多忙,現在提出辦離婚手續是不是不合適?”
話落,心底一沉,嘴動了動想收回離婚二字,卻什麼也沒再說,他幫了她很多,而她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回報他,不如就這樣……相忘於江湖?!
“你瘋了,這麼個節骨眼上你要休夫?!真有你的,舒清秋,你還真過河拆橋啊你!”安印月眼珠瞪着,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目光盯着清秋,“哎,我說你知不知道辰少喜歡你啊,據說人家爲了你可是連親哥哥都忽悠着利用了一把,你這麼做實在不厚道……”
清秋白了她一眼,正色道,“我跟你說正經的,我是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他,這幾個月發生的事你也看的很清楚,他自然是好的,也應該值得更好的,不該是我這樣的……殘花敗柳,再說,我實在不想動那個心思了……”
“你不問過他,怎麼知道他會不會介意你的過去……至於你的再說我不接受,不就是一個錦瀾一個藍一凡嗎?我哥當初那麼追你,也沒見你有什麼負擔,怎麼這會想起這茬了?”安印月氣憤的不知說什麼好,段辰之那樣的男人條件那麼優越,還難得的是那麼喜歡她,這丫頭居然給她耍矯情,她真想剝開她腦袋瞅一瞅,她腦袋是不是漿糊了。
“我……你總不能讓我以身相許吧,就我這殘花敗柳,人家不見得會要!”清秋的脾氣也被她挑了起來,兩人瞪着大眼開始互相瞅。
“若我要呢?”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段辰之定定的看着牀上驚愕的清秋,柔柔一笑,那眸間閃爍的暖意和愛戀繾綣,除非是傻子纔會看不出來。
“若我要你,丫頭,能試着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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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那個萬更被棄了,這個是下班後寫出來的,原諒我碼字慢,只寫了這麼多,還要趕在編輯下班前先去審覈,真心桑不起,改內容真不是人乾的活,辛辛苦苦碼出的文直接廢了,心抽疼抽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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