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八青年四對男女秀恩愛,孔老被虐得不輕,你說,小閨女是塊寶貝疙瘩,施小子鞍前馬後的侍候小閨女情有可原,其他幾位能不能收斂一下,尤其是赫小子,生恐別人他不知道他中意項家那姑娘似的,就差沒抱着人當衆親吻了,花式虐狗術太刺眼,讓人不忍直視。
孔老覺得傷不起,不欣賞小青年的虐狗大比拼,自己欣賞明星表演。
這次,孔家沒想請明星表演,倒是華安財團的合作伙伴們,唯恐壽宴排場不夠,愣時將國內最著名的歌星幾乎全給請來助興,他們其實想將最著名的歌壇天王與歌壇天后以及最有名的新秀全請至,遺撼的是天王天后行程太緊張,只有一位天王到場。
饒是如此,當那些新秀們一一亮相,也驚豔了衆賓客,當天王登臺,掌聲如潮,就跟開演唱會似的。
除了歌星,還有影星,讓整個宴會空前熱鬧。
孔老是不會去敬酒的,孔家的孩子們代行其職,分兩拔去給每桌打個招呼,感謝客人光臨。
孔老坐了很久,起身去上廁所。
保鏢悄無聲息的跟上,冷麪神侍候小丫頭吃滿意了,自己才補充能量,用到八分飽,看孔老起身,他也二話沒說跟着。
孔老走出大廳,發現後面跟着三隻尾巴,氣乎乎的瞪眼:“你們這些臭小子,我老人家上廁所你們也要跟着?”
“怕你掉茅坑。”他的貼身保鏢還沒吱聲,冰山美男子伸手扶老人的胳膊:“一大把年紀了,動不動就吼,肺活量還真是好,趕緊上廁所去,上完趕緊回去,我小閨女還等着我照顧呢。”
兩保鏢嘴角抽了抽,孔老跳腳:“你這小子就是故意來氣我的。還是小丫頭們可愛,像你這種冰塊臉,真該讓小閨女揍你一頓。”
他嚷嚷着,隨着青年的挽扶走得飛快,到洗手間,兩青年先進去逐一檢查,再出來。
冷麪神扶孔老進衛生間,孔老差點一頭栽倒:“你不會想要陪在旁邊看我拉屎?”
“二爺爺,您是文化人,注意文明用語。”冰山美教官板着冰塊臉,一本正經的說教,同時掀開馬桶蓋,檢查內部,還放水衝了衝。
孔老目瞪口呆,他就是上個廁所,也需要這麼小心翼翼?
美教官將前前後後檢查一回,面對着門而站,意思就是:你想拉屎就拉屎,想拉尿就拉尿,我看不見。
有這麼尊門神,誰能拉得出來?
孔老蛋疼的想罵人,黑着臉蹲了一會,沒拉粑粑的雅興了,整好衣褲,沖沖馬桶,悶着臉就走。
洗了手,剛走到走廊,一位侍者走到冰山教官身邊,壓低聲音報告:“教官,一號人物之前上過衛生間,兄弟們跟着進去找到一枚鈕釦,他在宴會上去過多個地方,目前不能確定有無裝鈕釦。”
“將他去過的地方發給朝海。”美教官點點頭,俊容平靜無波。
孔老抹了把冷汗,有人攜帶微型炸彈進了酒樓?他越想越不舒服,黑心臟的東西想利用他的壽宴做手腳,這是要把他架火上烤。
他也終於明白冰山施小子爲何要跟着他進廁所了,他早就預料到有人混進來了吧。
他也不得不承認,他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在的時代是屬於施小子這一輩的青年們的天下,他這樣的老人就該退居三線四線,每天種種花,安度晚年纔是正事。
孔老等人回到大廳,臺上明星璀璨,賓臺們笑容燦爛,場面仍然熱火朝天。
冷麪神坐下後,望向低頭看手機的狄朝海,狄朝海感覺到首長視線,將手機遞過去,做了個小動作。
冷麪神秒懂,那手勢代表有點複雜,他拿起手機看技術人員發來的圖片,手微微一僵,那人在入廳到開席前去了多個位置,如果將他走過的地方串聯起來,每個地方安個鈕釦,正好將整個大廳覆蓋住。
他望向大廳,讓人員即撤離,那不現實,只能秘密去排查有無微型小炸彈,他正計算着怎麼分散人手,聽到小閨女的的叫聲:“哎哎,小金子,別跑別跑。”
美青年一望,漂亮的小老虎“貓嗚”一聲,撒歡的跑,一溜煙兒的躥向客人座席,小閨女火急火爎的站起來,提着裙子追。
嗯?
冷麪神美眉一展,立即將手機丟給醫生,自己去追小老虎。
狄朝海也火速的跳了起來,追着首長和小姑娘而去。
醫生接住手機,一瞅,頓時就明白了,也快速站起:“小鸚鵡,你們在此等一下啊,我去幫小閨女找小老虎。”
施教官和小姑娘相繼站起來,附近的賓客們頓時啞了聲。
“哎喲,小閨女你跑慢點,別絆着,大家別緊張別緊張,小丫頭的小寵物淘氣跑了,小子們正在幫找,大家隨意就好。哈哈哈,小貓兒鑽桌子底下去了。”孔老看到青年和小閨女跑出去了,立即站起來,扶着桌子欣賞小子們流星趕月似的追虎大作戰。
小老虎一溜兒的跑過幾桌,鑽進一張桌子底下。
席座上的人面面相覷,正想低頭去揭布,後面追着的冷麪神到了,說了聲失禮,先一步蹲下身揭開桌布找小寵物。
他撩開布一角,發現小老虎蹲在桌子一角,而紅木桌子架上用粘着一枚小小的鈕釦。
男人鳳目劃過一抹流光,彎腰伸手將小鈕釦摘下,那邊小老虎“哧溜”一下躥出桌子,開溜。
“小傢伙又跑了。”
“好漂亮的大貓。”
賓客們看到從桌底鑽出來的漂亮小老虎,發出驚奇的讚歎,小貓真的太漂亮了,那花紋像金子一樣,油光閃閃,比貓要大,活脫脫一隻幼虎仔。
“小金子,你別亂跑,小心撞到桌子。”曲七月看到閃出來的小金子,提着裙襬又追。
醫生比小丫頭更快,風風火火的追趕:“各位女士們先生們莫緊張,小東西不咬人,他就是愛搗亂,喜歡玩捉迷藏,不找他的話,他藏在哪天整天不肯出來。”
哦哦哦,原來如此。
衆人理解。
冷麪神摘掉小鈕釦,邊退邊拆,等他再追趕時,已利落的將比大拇指只大一點兒的微型炸彈給五馬分屍。
因爲醫生的那一嗓子,安撫了人心,大多數人不再管那邊,臺上的歌舞也沒中斷。
小老虎毫無章程的亂跑,跑着跑着又鑽桌子底下藏身,醫生跑得快,不要形像的鑽桌子,當他找到小老虎,看見它瞪着眼睛對着那粘桌底的東西好奇的打量,醫生嚇得不輕,趕緊去抓過來,立即拆解。
趴小老背上的金童,摸着小下巴,默默的看醫生拆解,一邊無良的想着如果將那玩意讓小妖怪吃下去的話,會不會轟的一聲把小妖怪肚子破個洞?
看醫生拆弄幾下,玉童抱起小老虎就跑。
悲催的小老虎,不得不揮動四爪開跑,嗚嗚,虎小沒話權,他堂堂一隻百獸之王,竟然淪落到鑽桌子,簡直太沒人性了。
“小金子,姐姐說,回去賞你二十隻叫花雞,二十隻大閘蟹,十斤牛肉,十隻豬肘子。”小老虎幹活不賣力,金童附在他耳邊說悄悄話。
真的咩?
聽到有吃的,小老虎那悲催的小眼神冒出兩道綠光,撒開腳丫子歡快的狂奔,吃的吃的,好吃的,吃得飽飽,天天跑,就能快長快大。
小老虎拿出百獸之王的速度,哧溜一下溜到這裡,哧溜一下溜到那裡,玩得特別歡脫。
等他再次鑽進桌子,狄朝海和冷麪神同時揭開桌布,狄大警衛快一步將東西擼走,兩人在桌底下交流一下眼神,趕緊的又撤出找小老虎。
曲七月提着裙襬,遠遠的追在後面,於是,衆人便見穿霞色落地長裙的可愛小姑娘提着裙襬子在席宴間小跑,時不時的抹抹額頭的汗,時不時緊張的囑咐前面的三位帥青年溫和些,別傷到她的小寵物,衆多賓客瞬間覺得,做小姑娘的愛寵淘氣亂跑還有三個人幫找,實在太幸福了。
普通賓客座席裡,一個男子遠遠的觀看三位青年和小姑娘東奔西跑的追逐小老虎,眼神深遂。
當大家或欣賞歌舞,或關注追小寵物的青年們時,他悄悄的退席,走出大廳,看到外面侍者端着水果或酒來來去去,他禮貌的詢問去廁所的路。
“衛生間在這邊,先生。”一位侍者指着去衛生間的方向。
男人紳士的道謝,走往廁所的方向,一路上沒有人,他直接進廁所,傾聽衛生間沒有人,快速閃到窗口,推開窗戶,從頂端一撈,撈出一根白色細絲,用力一縱,飛離窗口,像只蝙蝠一樣飛趴在幾米遠的排水管上,飛快的收了細線,抱着排水管,如靈猴般下滑。
他下滑了約半層樓遠,忽的瞳孔一縮,雙手抱緊排水管,雙足用力一抵牆,來了個漂亮的倒翻空而上,變成與牆成⊥形。
一點冷光貼着他肚皮而過,砰的撞在牆上,同一端,他聽到了輕微的“砰砰”聲,他不敢久留,雙腳下旋,雙足夾着水管向下滑。
他只哧溜一下,兩顆冷冰冰的子彈從頭頂射下來,擦着他的手臂射進肩頭,同一刻,他的左右肩與雙腿膝彎同時鑽進冰涼的東西。
肩胛骨在砰然聲響裡碎開,他的手再無力抓排水管,雙足也鬆開,上半身向後仰,從空栽倒,仰倒的瞬間,他看見他離開的那個窗口,有一個人影閃了一下。
他聽到了風聲,看到了天空,轉而,一張黑色的網撲落下來,將他網住,同時還有股濃烈的味道,再之,一股大力從斜方向將他拉走,轉而,他看見一個窗口露出一個全副武裝的人,還有一支黑洞洞的槍管。
他笑了笑,果然,那個人是惹不得的神!
富豪酒店的某層衛生間裡,幾個侍應者站在窗口,將網兜拉近時,又朝網兜噴灑一劑液體,然後一鼓作氣將網擰回衛生間。
網兜丟下時,有人飛快的將裡面的擒住,有人搜身,下一刻,發出鬱悶的聲音:“服毒自殺了。”
“又是死士殺手?”艾小九同志一步衝到網兜前,看到網兜裡的男人嘴角溢出一線黑色血。
他一腳踹過去:“特麼的,這是第幾個了?早知道如此,剛纔就不該逗他玩兒,直接狙殺了省事。”
“小九同志,虐待死人是不道德的,當心被小姑娘看見罵你黑心腸。”徐參推推眼鏡。
“徐哥,你不告訴小妹妹,她是不知道的。”艾小九機靈的跳開,衝徐大參謀長露出自認最完美的笑容。
“問題是,這裡全程拍攝記錄,小妹妹看視頻的話,我不說她也看得見。”
“哥,我的好哥,剪掉剛纔我那一腳好咩?”艾小九一張臉皺成一團,小妹妹當初罵她叛徒,他好不容易纔重新樹立起良好形像,不能再讓小妹妹覺得他是壞人了啊。
“你們善後,我繼續忙去。”徐參瞄娃娃臉小帥哥一眼,甩下一句走人。
這究竟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艾小九同志鬱悶的糾着眉頭,老老實實的和夥伴們善後。
孔老壽宴上的衆賓,可不知其他地方發生了什麼,有時欣賞歌舞,有時欣賞三青年和小姑娘追小寵物,別有一番滋味。
小老虎東奔西走,滿廳亂跑,有幾次差點將去每桌敬酒的孔家人絆倒,還有好幾回跳到了幾位貴夫人懷裡,淘氣搗亂,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眼看小老虎跑向自己一桌,李千金暗中擡高腳,如果它躥過來,哼哼-
等啊等,色彩斑斕的小老虎一溜兒奔到李千金一桌附近,回頭瞅瞅後面的青年,又連蹦帶跳的撒歡兒繞了一圈,一貓腰,從李千金身邊鑽過。
李玉娉腳快速下沉。
“喵嗚—”一聲尖刺的貓叫,陡然而起。
那悽厲的慘叫,驚得臺上的歌星瞬間忘詞。
“小金子-”曲七月也嚇壞了,不要命的狂奔。
實行圍追堵截的冷麪神和醫生、狄朝海,如風疾躥,從三個方向撲向小老虎而去。
“怎麼了?”孔老也驚到了。
負責音響的侍者立即將音響調低,孔董等人也讓人去查看。
與李千金同桌的人和臨近幾桌的客人站起來,有幾個一看之下大吃一驚,只見李千金一腳踩在那隻漂亮小貓兒背上,小貓兒正在用力掙扎,發出“哇嗷哇嗚”的淒厲叫喊。
那叫喊聲,刺得人心臟發悸。
聽聞貓兒慘叫,秦宏德也站了起來,低頭髮現他太太腳下真的踩着一隻貓,正要提醒,就聽得有人喊:“李小姐,快鬆腳,你踩到小閨女的小寵物了。”
一干人的視線唰的望向李千金,出聲提醒的人是簡夫人,她與李千金相鄰,看到李玉娉踩住貓兒不放,立即跑過去。
李玉娉也沒想到真的踩到了小老虎,在聽到尖叫的瞬間就想擡腳,可是,她的腳卻像灌鉛似的擡不了:“我……我腳麻……了,動……不了。”
同桌和與鄰桌的人,滿眼驚詫,腳麻了?可能嗎?這是什麼仇什麼怨,要這麼虐待一隻小動物。
李部長和經貿部等一把手坐一桌,離他女兒女婿較遠,當聽到簡夫人喊出“李千金”他的心跳當時就快跳了一下,再聽他女兒的聲音,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
冷麪神嗖的越過幾人,躥至秦宏德那一桌附近,看到小老虎還被踩着,一張俊臉冒出寒氣:“李玉娉,本教官不承認你這親戚,你有什麼不滿衝我來就好,何必用這種兇殘的方式欺負一隻小老虎?現在,立刻鬆開腳,再不鬆腳,我不介意讓你的腳一輩子動不了。”
施教官發怒,渾身冒冷氣,周圍的溫度陡然下降到零下,簡夫人等人感覺到了冷嗖嗖的寒風,個個向後退開。
秦宏德離得最近,首當其衝,被冷氣凍得神經拉緊,四肢僵硬,拼盡全力才能保持不腿軟。
“我……”李玉娉嚇得打了個冷戰,那腳一下子就縮了回來。
小老虎爬了幾下,爬起來,鑽進桌子裡,藏起來嚎嚎痛叫。
“呵-”渾身寒氣的施教官,冷冷一笑,鳳目淬冰:“你剛纔不說腳麻了嗎,現在怎麼能動了?當了幾年演員,在戲裡演戲裝可憐,在生活中也這麼會演戲,我要是有這樣的親戚,我寧願自殺。”
李部長聽到施教官那冰涼的話,尤其是聽到後一句,氣得一口往上涌,險些衝出喉嚨,那話實在太污辱人了!
“我……嗚-”李玉娉被冷聲一激,渾身打顫,眼淚奪眶而出。
離得近的幾人看清了李千金收腳的動作,看到李千金的眼淚,也不同情,同樣,也沒覺施教官沒風度,一個堂堂官門千金,那般沒風度的欺負一隻小寵物,實在太沒教養,心胸也太窄,被施教官那般輕視也是罪有應得。
在施教官說話的當兒,醫生已經趕至,他蹲身彎腰鑽進牀子,看見小老虎蹲在桌座上,一邊望着那顆亮晶晶的小鈕釦,一邊張嘴哇哇叫。
這隻真會裝,要成仙了!
看到小老眼那閃閃發光的眼睛,醫生真的想捂眼,當然,他沒空那麼做,立即摘掉那閃閃發光的東西,飛快的拆,一邊細言細語的說話:“小金子,別怕,你姐姐來了,別怕啊……”
他拆解的時候,內心也在冒汗,這顆東西好像快到預爆時間了。
附近的人聽到醫生的話,也止住想去觀看小寵物怎樣的心思,怕驚嚇到它。
冷麪神看到李千金流淚,嫌惡的繞開,聲音冷冰冰的:“我不是那些見美色就挪不開腳,見女人流淚就會心軟的小白臉,你想博取同情弄錯了對像。”
這一下,男人女人,也終於領教到施教官的鐵面無私,這男人,還真的不管是誰,不管在哪,誰的面子也不給,不虛他冷臉教官的名頭。
李玉娉又羞又氣,眼淚嘩嘩嘩的流得更兇。
曲七月氣吁吁的跑近,看到李家千金在流淚,氣得柳眉倒豎:“你這女人除了倒貼男人,仗勢欺人之外就沒做過一件有良知的事,現在連只小動物都不放過,你的心是煤炭做的嗎?真不知你是吃什麼長大的,我要是你家族長輩,直接一巴掌將你扇架你媽肚子裡去回爐重造,重新從孃胎教你如何做人。”
簡夫人等人:“……”小閨女,人家的長輩就在這宴席上坐着呢。
“小姑娘,抱歉,是我太太不小心誤踩了你的寵物,這是我沒有看好我太太,是我的失職,我們送你的小寵物去檢查一下,秦家會承擔所有醫療費用和營養費。”能讓人靈魂發顫的冷氣離開,秦宏德暗吸口氣,代自己的太太道歉,就算自娶李千金後,他一直沒遇上什麼好事,在明面上他還得護短。
“有錢就了不起嗎?你以爲你們有錢,所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是不是?行,你和你太太過來,我打你們一頓再送醫院檢查,所有費用我出,就算打殘了也沒事,我賠得起,一千萬不行一個億,一億不行十億,十億不夠百億,我不缺錢,只是,你和你太太值那個價嗎?”
衆人目瞪口呆,若說施教官不給人面子,他小閨女打擊人的手段比他更上一層樓,這還教人怎麼活?
大夥兒覺得如若他們是當事人,估計真的無臉見人。
秦宏德被嗆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小丫頭給他挖了個坑,他根本不能回答,無論怎麼回答都會掉坑裡去。
狄朝海落後在最後,他看見首長和醫生還在哄小老虎,也不去湊熱鬧,守在小姑娘身邊。
“小閨女,或許真是誤會,李千金出名門,父親又是身居高位,想來她也不至於會故意做出這般失禮之舉,小閨女大人大量,讓她給你小寵物道歉就算了,如何?”孔董走至,安撫怒火沖天的小姑娘。
“看在今天是孔老大壽的份上,我就不據理力爭了,我也不要她道歉,要不然,秦家和李家還不得恨死我,說我得理不饒人,竟然要一個人跟只小老虎道歉,那樣也落了他們兩家的面子,他們錢多,萬一懷恨在心買殺手追殺我的小宏物,我接受他們道歉就是害了我的小金子。”
小姑娘巴啦巴啦的一通話,再次讓衆人口呆目瞪,橫豎是你的理,你讓別人咋說?
秦二爺和李部長的臉除了白色已再無其他色彩,他們的面子這回真的被人踩到了腳底下,想撿都撿不起來。
孔董笑笑,便不再勸,歉意的大家微微低頭致歉:“不好意思,打撓到大家用餐,小孩子們置氣而已,請大家別放心上。”
賓客們立即打個哈哈,一笑而過。
簡夫人和幾貴夫人平靜的回座。
孔董來時,冷麪神也揭開桌布安撫小老虎,待醫生拆完那小玩意兒,兩人看着小老虎,小老虎嗚嗚叫着,爬向醫生。
醫生伸手將小老虎跑起來,一邊哄着,一邊站直腰,快步送小老虎給小丫頭,做一臉苦相:“小閨女,我哄不住你家小寶貝。”
曲七月小跑着迎上,將小金子抱在懷裡,親了親他的眼睛:“乖,告訴姐姐哪疼,姐姐叫醫生給你看看,這仇咱們先記着,以後那女人再欺負你,你咬斷她的腿,不要怕,咬殘了有姐姐給你賠醫療費用,不哭了啊,姐姐抱,我們不挨壞人站,不理那種男娼女妓的賤人,姐姐帶你找漂亮的帥哥美女去。”
聽着姐姐的話,小老虎啊嗚啊嗚的乾嚎幾聲,窩在姐姐懷裡不再叫個不停,只時不時的發出細碎的哼哼。
李玉娉氣得胸口發脹,渾身發抖,秦宏德一張臉黑白交加。
冷麪神冷森森的眼神一掃兩人,生生壓制得一對青男女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成功的威懾住人,彎腰在小丫頭面前,等小傢伙爬上背,揹她回孔老那兒。
孔董又回到之前那兒,千遍一律的去向客人表示感謝。
醫生笑得肚子抽筋,卻不得不忍着,等轉身,再也忍不住,咧開嘴角,就那麼無良無聲的笑了起來,他服了,他敢甩人臉子,還不能當着別人家長的面罵那對男女是賤人,小閨女卻敢在衆目睽睽之下罵一對名門出身的夫妻男娼女妓,這比打那兩人耳光還要讓人沒臉。
美教官揹着小丫頭在兩兄弟的左右呼擁下回到孔老和小鸚鵡幾人身邊,有條不亂的入座。
孔老和小顧先生幾個忙問小老虎有沒傷着,關心之情溢於言表,小老虎不理大家,兩腳撐桌上,對着食物流口水。
曲小巫女立即將那道只吃了幾筷子的荷葉雞搬過來,讓小金子啃,有了吃的,小老虎愉快的卷着小尾巴,咔嚓咔嚓的享受美味。
孔老和顧帥哥等人終於放心,小老虎還能吃東西,說明沒大礙。
小老虎造成的小動靜很快就煙消雲散,主宴結束後,移去另一個大廳搞舞會,明星們下場起舞,氣氛空前高漲。
施教官只呆了半個多小時就告辭,因爲小閨女被孔老灌酒,她又暈乎乎的睡着了,再說,小閨女們明天還要上課,也不能玩太久。
小子們瀟灑來,瀟灑去,孔老氣得直跺腳,他說了今天要把施家的產業交給施小子,那傢伙竟然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