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公主沒有白來,除卻簡公子,還有一人,公主可以見一見。”
“見誰?”
“其實,這件事遠比公主想的複雜。”
凌卿城已經愣住,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主要找的人,其實並不是簡時,簡時之所以有現在的成績,是因爲有人幫他獲得,也就是說,有人出謀劃策,而把功勞都給了他。”
“你是說,簡家還有助力,爲的就是讓他接手,這種事情很普通,簡時是要接受簡家的兵權,守衛西南。”
懷瑜還未開口,馬車已經到簡府,大家下車,君睿澤準備和凌卿城告別回客棧,這時懷瑜上前對凌卿城說了一句:“明日再談,公主一切如常。”
“好。”
凌卿城回到簡府,雖然懷瑜的話沒有說完,但她還在仔細想着他的話。
如果簡時背後有人助力,那麼應該是這個人出謀劃策,懷瑜似乎更想找出這個幕後之人。
這時,下人過來送水果,凌卿城看了下,發現水果都選的是她最喜歡的,而且有些並不是這邊會有,可見簡府提前準備了一些她愛吃的。
舉薦簡時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個人竟然可以知道她最愛吃的東西。
凌卿城仔細看着房間的佈置,基本上是按照京城的風格來安排的。
這世間討好她的人很多,可是能夠像這樣細緻入微的討好,除卻君皓玉,她認爲沒有第二人。
但此時的君皓玉定然不會在這裡安排這些,也不會和簡時有關係,他身體不好,不適宜舟車勞頓,他要做的還有很多,所以會保重身體。
有些事,還是要速戰速決。
傍晚用膳的時候,凌卿城找到了簡楚一。
“簡大人,本宮收到京中密信,要着急回京,明日一早便啓程,這些天多謝大人款待。”
簡楚一顯然有些意外,但他還是問道:“公主如此着急回宮,不如讓小兒護送公主離開,畢竟他對這裡的地形最爲熟悉,可以選擇捷徑,爲公主節省時間。”
“不必了,簡公子很優秀,本宮覺得西南這邊有簡大人一家便可安心,本宮一人回京並無不妥。”
簡楚一顯然有些慌張,他臉上掛着僵硬的笑容,目送凌卿城離開。
隨後他轉身去到裡屋。
凌卿城讓星宿幫忙看下他們是去了哪裡,回來再報信。
晚上凌卿城睡下,過了一會兒,祥雲叫醒她,說是星宿回來了。
凌卿城披上衣服開門,星宿上前小聲的在她耳邊說:“簡家準備了一封手書,送到了城中一間茶樓的後院,之後便從茶樓傳來一封手書到簡家。”
“看來,茶樓的人,便是那個幕後推手。”
“很有可能,只不過房間裡的燈很暗,並未看清楚是誰。”
“沒關係,明天自然會知道。”
凌卿城倒是有些期待,想要知道這個人是如何應對的。
第二天早上,懷瑜過來給凌卿城請安,凌卿城告訴他準備回京。
懷瑜立刻了然,並未多說。
簡楚一出門送行,簡時恭敬一禮,並未多說什麼。
就在這時,簡府的門口出現一行人,自報家門後,凌卿城覺得事情很有意思。
“微臣木遠山,參見公主殿下。”木府的軍候也來到了簡府。
“木大人請起,你怎麼想着過來簡府?可是來尋女兒的?”凌卿城看到一側臉色慘白的木幻溪,不禁搖頭。
離家出走被抓,少不了一頓打了。
“小女不才,讓公主笑話了,幻溪,還不過來!”
木遠山對木幻溪呵斥道。
“木大人別生氣,本宮見過木小姐,善良可愛,而且有勇有謀,是個很獨立的女子,本宮很喜歡。”
木幻溪聽到凌卿城的誇讚,眼神裡滿是感激。
簡家之前應該也是請了木家過來,木家有先帝賜的丹書鐵劵,雖然如今有些敗落,但身份還在,凌卿城對於前朝老臣,多少還是有幾分敬意。
“哎,微臣這次來,一是帶小女回去,二是想把小女的婚事和簡家商議一下,公主既然在這裡,微臣有個不情之請。”
木遠山開了口,凌卿城笑着接話道:“既然是有事要說,不如先進去吧。”
簡楚一一聽立刻招呼大家進屋,就連懷瑜和君睿澤也被奉爲貴賓迎接進來。
在客廳坐下後,木遠山看了看簡楚一說道:“其實微臣過來,也是商議兩家的婚事。”
簡楚一接過話:“時兒年紀也不小了,和幻溪也是青梅竹馬,我們兩家想着把這門親事定下,公主要是願意,可否給孩子們賜個婚,微臣就斗膽提一下這個要求。”
賜婚了,他們便從此有了關係,木家和簡家爲簡時謀個好出路也更加方便,兩邊都是軍候,又是駐守邊境,自然要善待。
看來這個幕後之人得知了這幾天的所有事情,猜到她有意撮合簡時和木幻溪,這人還真是洞察力強,即使沒有親眼所見,也能知道她的想法,怪不得懷瑜想要見見他。
“當然可以。”凌卿城話音剛落,木幻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臣女……臣女……”
“幻溪!不得無禮!”木遠山趕忙呵斥,他可不想因爲這件事觸怒皇族,原本木幻溪沒有被選上皇妃就已經夠丟臉了,如今還抗旨不婚,他們兩家都會受到牽連。
木幻溪擡頭看了眼君睿澤,發現他只是一臉茫然的看着她,等着她開口。
隨後她垂下眼眸,緩緩磕頭道:“謝公主賜婚。”
簡楚一看到後,給簡時使了個眼色,簡時立刻提袍跪地謝恩。
凌卿城看出木幻溪有些異樣,便開口道:“本宮還沒賜婚,只是答應而已,你們先起來,感情的事雖說是父母之命,但本宮還是希望你們兩人是彼此相愛,不然勉強在一起,都不會幸福。”
這句話讓木幻溪眼神裡閃過一抹期待,隨即又被木遠山瞪了回去。
她似乎沒有資格去提要求。
“謝公主關心,臣女和簡公子自幼相識,能夠結成連理,也是一種福分。”
木幻溪硬着頭皮,假裝乖巧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