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北淳嘆了口氣,祥雲開口勸慰:“科舉之事本就繁瑣,駙馬辛苦了。”
“多謝姑姑關心,能爲皇上和公主分憂,也是我的福氣。”
簡北淳繼續到客廳處理相關事宜,並把重要的都記下,晚上再給凌卿城過目。
凌卿城並沒來過明樺城,這裡四通八達,雖比不上京城,但相對其他城鎮要繁華許多。
這裡一直都是文人墨客喜歡聚集的地方,因爲這裡有山有水,風景秀麗,筆墨紙硯還有各種書籍,都比其他地方要好,要全。
凌卿城換上的是便裝,而且是男子模樣,她手拿摺扇在市井穿行,逛着一家家的店鋪。
離科舉考試還有五天,這幾天陸陸續續有學子趕過來,而作爲主考官的莊然和尉遲琳嘉,他們則會提前一天到達明樺城。
六部的派遣的官員也在前天來到了明樺城,負責考場的安排和各種登記彙總。
懷瑜被安排在考官之中,負責瞭解其中的情況,至於武試這邊,雖然是由兵部和禮部主管,但她也可作出決斷,所以並不擔心會有意外。
簡時要參加這次的科舉,早早的便來此準備,他的家境好,所以簡家給他租下了一處小宅子,當作住所。
君睿澤也要參加,但他的行事就高調很多,君皓玉在許多地方都有宅院,明樺城也不例外,他住在君皓玉名下的一處宅子,爲了方便練習,他還租下了一個空地當作校場。
之前凌卿城就考慮過學子趕考的住宿問題,所以要求這裡的客棧不得將整個客棧外包,有條件的人可以自己去租宅院。
開考後的伙食會由朝堂統一配置,趕考之人只需要付每天的房錢。
凌卿城看到街上並無異樣,便放心許多,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之前遇到蘇衾,他正在一家飯店打雜,手腳倒是挺麻利的。
凌卿城過去找了個位置坐下,蘇衾過來招呼,看到凌卿城後先是一愣,隨後開口道:“公子要點什麼?”
凌卿城並未易容,所以蘇衾會認出她:“你倒是很會打工。”
“主要是包吃包住,反正開考前我也沒什麼事。”
“你確定不看看書?”
蘇衾撓頭:“不看,我不就不是讀書的料,當初是跟着老和尚抄寫佛經認識的字,現在再去看什麼排兵佈陣,我也看不懂。”
“你心態還這是不錯。”
凌卿城挺喜歡他的性格,坦蕩。
只是她對蘇衾還有一個疑惑沒有說破,那就是他是怎麼知道她的。
雖然當初蘇衾的解釋天衣無縫,但一個山賊,就算是想要被人舉薦,也要有人點明,想必他背後肯定有人,只不過此人並未讓他做其他的事。
莊然這次既然要派一個人到她身邊,想必會用很高明的手段,或許現在這個人還不是莊然的棋子。
凌卿城點了幾個小菜在店裡坐着,晚上的時候,飯店變得忙碌起來,蘇衾給她上的菜分量都比別人的多,雖然她付得起錢,但這個蘇衾顯然是想要討好她。
其實她很喜歡這種笨拙的示好,對於一個身份卑微,家境不好的人來說,或者,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他們對你好不是在於你缺什麼,而是在於他們有什麼。
他們把自己僅有的東西給你,便是對你的好。
這種好,凌卿城很珍惜。
這也讓她更加在意蘇衾的用心,她希望,他不是莊然的人,她希望,這一切的相遇,都是巧合。
簡北淳又忙了一下午,事情處理妥當後,幾個官員約他赴宴。
祥雲傳話說,凌卿城同意他去參加,並希望他不必拘謹,這樣可以瞭解更多的消息。
和這些人打成一片,讓他們覺得你和他們是一類的,你便可以知道更多的東西。
簡北淳回房換衣服,祥雲讓下人送來一套新衣,簡北淳有些詫異。
“這是公主爲駙馬準備的,平日裡駙馬的衣服都太素雅,現在駙馬是封了皇上旨意過來明樺城,衣着打扮,自然要華貴一些。”
“多謝公主。”
簡北淳穿好衣服後,仔細的照了鏡子:“可否勞煩姑姑幫我把櫃子裡的錦盒拿來,就是公主送我的新年禮物。”
祥雲取來一個錦盒,打開后里面是一個金鑲玉的髮簪。
簡北淳將髮簪別好,輕輕的撫了下衣袖,這纔出門。
官員們在城中最好的酒樓宴請簡北淳,席間他們的話多半都是阿諛奉承,簡北淳也都一一回應,表現的很是融洽。
“聽聞駙馬是普通人,但今日一見,可是難得的才子啊,這要是入朝爲官,定然前途無量。”
一個身材臃腫的官員說道。
“身爲駙馬便不得參與朝政,我只是幫着皇上公主處理些瑣碎之事,並非決策之人。”
幾人聽完也都笑呵呵的附和。
簡北淳酒量很好,喝了幾巡後,他佯裝有些醉意,這幾位官員互相交換了眼神,其中一個留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開口道:“駙馬這是醉了嗎?不如我們扶你回房休息吧。”
簡北淳微微點頭,官員便讓人把他扶到一個房間。
進門後,他便聞到一股濃烈的異香,本能的覺得有問題,便掙扎着要離開。
誰知這幾位官員一下子涌在門口,加上下人,他根本沒辦法出去。
“駙馬醉了,在這裡好好休息,酒醒的差不多了,再回去,你我都是男人,現在回去,公主肯定會埋怨的,我們也是爲你好。”
簡北淳想要起身,卻發現身上無力,眼神也變得模糊起來。
下人將他扶上牀的時候,他將手往蠟燭上一抓,下人趕忙把他拉開,但手心的灼熱之痛讓他清醒了幾分。
他被人放到了牀上,不一會兒進來了幾個女子,她們都穿的極其單薄,白皙的胳膊和大腿裸lou在外。
“公子好生俊俏啊。”
“是呀,這衣着打扮,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啊。”
“公子,今晚就讓妾身好好服侍您吧。”
幾人說着便要上|牀,簡北淳掙扎着要坐起,卻被她們按在牀上。
房間裡來了六個女子,她們按住了簡北淳的四肢,剩下兩人開始脫他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