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耀只覺得心跳的非常快,眼前的洛曦然樣子變得朦朧起來。
洛曦然看他眼神迷離起來,便將外衣脫掉,抱住了凌耀。
凌耀知道她要做什麼,非常生氣,他按着胸口,將面前的書桌直接掀翻在地,上面的書簡和燭臺摔落一片。
明公公聽到動靜後趕忙進來,看到凌耀痛苦的表情,他立刻帶人上前護住凌耀,大喊道:“護駕!護駕!”
洛曦然被嚇到,她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會被人當做刺殺皇上。
她披上外袍跪地解釋:“臣妾沒有要行刺陛下,臣妾什麼都沒做!”
凌耀表情痛苦,明公公也是宮內的老人,聞到屋內有奇怪的香氣,便吩咐宮人:“快點開窗通風!”
“是。”
明公公拿出一旁的茶水遞給凌耀,凌耀喝下後躺在一側。
“傳太醫!”
宮內謊成一片,洛曦然呆愣在一旁,臉色慘白。
她沒想過這藥會讓凌耀如此痛苦,這不該是催qing的藥嗎?
“曦貴妃請回宮,若無皇上旨意,不得見駕!”
“明公公,本宮並未行刺皇上啊。”洛曦然苦苦哀求。
“這件事等皇上醒後自會定奪,但皇上是因爲曦貴妃才昏迷,您還是先回宮吧。”
明公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凌耀身體的情況,如今君皓玉和莊然都覬覦皇位,若是他們知道凌耀身體虛弱,肯定會直接進宮皇城。
錦衣衛將洛曦然送回宮,太醫過來診治後,給凌耀服用了養心的丹藥,並開了許多藥劑,幫他中和之前迷|香帶來的症狀。
原本凌耀的心臟就不好,加上洛曦然的香囊會催qing,他的心跳會加快,所以難以負荷,最終昏迷。
好在他自己發現的早,明公公趕來的及時,纔沒有造成傷害。
第二天凌耀醒來,將洛曦然禁足,理由便是魅惑主上。
洛曦然想要解釋,卻沒有人幫她傳話,之前她仰仗自己受寵,對其他人都很不屑,如今被禁足,其他嬪妃都不願摻和進來。
幫洛曦然說話,可能會受到懲罰,若是幫皇上說話,哪天洛曦然又受寵了,只怕她會使手段報復。
就在其他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的時候,莊嫺雅拿着幾本書冊跪地求見凌耀。
凌耀有些奇怪,莊嫺雅自打進宮以來,從未主動求見過,平日裡也極其低調,和莊然的風格一樣,讓人幾乎快要忘記了存在。
洛曦然受寵時經常欺負莊嫺雅,凌耀知道,但並不過問,後宮的事情,如果出了大事,他會毫不猶豫的廢掉她們,原本這些女子就只是掩人耳目的存在,所以他纔會放任她們。
凌耀想看看莊嫺雅打算做什麼,便讓明公公傳她進來。
莊嫺雅將手中的書冊獻上,這是幾本治國的書冊,凌耀也看過,上面講的都是治國之道,爲君之責。
“嫺嬪這是何意?”
“妾身想要陪王伴讀。”
“就憑几本書,你就想證明自己知識淵博?”
“妾身自知才疏學淺,也從未妄議朝政,如今京城時局,妾身也瞭解一二,妾身是皇上的妃嬪,想要一直陪伴在皇上身邊,如果皇上需要,妾身可以以死明志。”
凌耀不太明白莊嫺雅的心思,她說得信誓旦旦,聽上去並不像是撒謊,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她說這麼多的話。
“你想要陪在朕的身邊,而且還知道莊家的心思,你難道不怕朕以你作爲威脅?”
“妾身進宮後便是皇上的人,妾身不想到死都把話放在心裡。”莊嫺雅說道這裡,臉頰通紅,氣息也變得不穩。
“你有什麼話,都說出來吧。”
“妾身羨慕公主,敢愛敢恨,妾身的心裡話,便是想要陪伴皇上左右,如果莊家有一天對皇上不忠,妾身會將自己的命獻給皇上,妾身不想到死還被皇上當做壞人。”
“既然你有如此決心,爲何當初不說,偏偏要等到曦貴妃禁足才說?”
“皇上寵愛曦貴妃,妾身從無任何非分之想,但……但曦貴妃昨日之事是因爲聽信讒言,此舉的目的就是爲了讓皇上和洛家心生芥蒂,讓洛將軍分心,妾身是莊家的小姐,所以知道這些事情,但妾身也是妃嬪,妾身不願看到皇上再遇危險。”
莊嫺雅平日裡便是溫柔恬靜的性子,但她此時卻越來越激動,甚至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可知今日的所作所爲會將自己陷入一個危險的境地?”
莊嫺雅此時表忠心,凌耀不會相信,而莊然知道後,也會下手處理她,很可能她會遇害,而凌耀也很可能不去救她。
“妾身知道。”
“既然知道,爲何還要選下下策?”
“之前的事情,皇上都化解掉了,但昨日之事,皇上將曦貴妃禁足,可見事情的嚴重性,妾身做不到看着皇上陷入危險。”
莊嫺雅一直都低調的在宮中生活着,莊然沒有給她下過什麼指令,她的存在只是爲了吸引別人的關注,如此一來,莊然便可以更好的利用洛曦然。
原本這一切都很默契的發生着,但是當她得知凌耀會有危險,而之後莊然會讓洛曦然給凌耀下毒,她不得不跳出來,一直以來,她都傾慕凌耀,只是這份感情因爲她的身份問題,永遠都不能說出口,即便說了,也無人相信。
莊然要謀逆,莊家定然脫不了干係,她也沒想過要獨善其身,但她只求自己死的時候,不是以罪臣之名而死,她甚至希望是被凌耀利用,或者是爲他而死。
“你知道的太多,不管你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朕都不會把你留在身邊,從今日起,你也禁足在碧雲宮,沒有通傳,不得見駕。”
莊嫺雅聽到凌耀的話後,像是一顆石頭落地一般,釋然而又無力的輕笑,她沒有任何的解釋,跪地磕頭謝恩。
莊嫺雅離開後,凌耀沉思了片刻,他不知道爲什麼,剛剛的莊嫺雅,讓他覺得很真實,他甚至有些相信她的話。
但即便她是真心,他也不能留她在身邊,當初正是因爲他的冷落,才讓莊嫺雅不能成爲莊然的棋子,若是她留在他身邊,莊然肯定會開始利用她,這是他所不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