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誌性的黑色隱形客機,是聯合國配給於蘭思定的專屬空中交通工具。可以方便他快速而安全的到達目的地。作爲最炙手可熱的軍事總指揮,他所享受的一切待遇都是理所當然。
蘭思定坐在窗邊閉目養神,靜謐的氣息環繞周身,小德就在他對面,飽含緊張一直在處理分析費玲達的最終落腳點,在他們的左前方坐着指揮官,端坐的筆挺的他在觀察在思考,因爲他們前往d國執行任務,卻在執行前一刻接到聯合國的取消通知,而後蘭思定從d國帶了一個人上機——也就是小德。
這一切都顯得十分詭異,指揮官希望能從蘭思定和小德身上看出點端倪,可是他們倆從上機以後就沒有任何交流,連眼神交匯都是零,更讓人捉摸不透。
指揮官雙手交握,他皺起眉頭想把事情的始末連貫起來,但身邊的飛行電話鈴聲攪亂了他本來就紊亂的思緒。
接起電話,是反恐主義委員會的副主席。
“長官,反恐副主席的電話。”
蘭思定這才睜開眼,接過電話。
“你好副主席。”
“你現在正趕往德國嗎?”電話另一頭,坐在辦公椅上大腹便便的副主席鄭重問道。
“是的,我現在正在前往。”
“你確定所有消息屬實。”
蘭思定道:“確定,請求接連權限,我會讓人把調查結果傳過去。”
副主席下達指令:“完成任務後把證據帶回來,聯合國會向d國發出通知,要求當地政府提交國家報告。”
“是。”
掛斷電話蘭思定說:“小德,接通聯合國內網。”
“沒問題。”小德切換界面,很快接受到指引信號,將收集的所有證據丟進文件夾裡,上傳數據,“d國的行動計劃,傳送。”
用手指在額角畫下軍禮,然後斷開網絡,他繼續幹他該乾的事情,而蘭思定也開始重回假寐的狀態。
指揮官心懷英雄無用武之地的雄心壯志,接着觀察蘭思定和小德。
很快,小德一拍手掌,將電腦推到蘭思定的眼前:“老大,費玲達的信號已經找到了。”
“說。”
“在柏林中央特區的第七的大道一間別墅裡,這家別墅的持有人,是卓雅生物研究公司的老闆,西寺村。”
“查清楚西寺村的賬戶,基金,近兩年來的資金流動,他的家人、配偶、同事還有交往頻繁的對象,爲什麼自由組織的落腳點會在他的別墅,他和自由組織有什麼關係。”
“明白。”
……
西寺村,是小德調查的對象,而西寺村的別墅也是白艾解決午飯的地方。
佔地寬廣的兩層別墅有奶白色的基調,黑色的傳統斜尖頂,白色竹編推拉門,棕色原木的玄關延伸進屋內。
除去客廳和茶室,別墅又呈現另一種風格,後現代化的黑色
“白艾,你終於來了。”西寺村身穿西裝熱情的上前迎接,他身材適中鞠躬爲禮。
“你好,西寺村先生,好久不見。”白艾伸出手,她不喜歡見面鞠躬這一套,西寺村精神飽滿,充滿活力和幹勁,乾瘦的臉上留有修剪平順的小鬍子,他有日本人的優點,也有很多與生俱來的民族缺點。
白艾對這個國家雖然沒有成見,但是也無法打心底喜歡,因爲歷史就是歷史,他們都有從血脈中延伸出的血性。
“好久不見,白艾你越發動人了。”白艾優雅的姿態在西寺村的眼中堪稱完美,他一生見過女人無數,但是難有一個女人能在她這般歲數散發出如此嫺雅高貴的氣質,她就好像長在竹林溪邊滑石上的一朵白菊,那麼靈動清新卻又有濃郁的花香。
白艾接受了西寺村的讚美,回禮道:“謝謝。”
西寺村和白艾打完招呼後,笑容親切的領路:“請跟我來,嚐嚐我專門爲你準備的傳統食物,我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將會有很多話題暢談。”
西寺村在改良過的房間中爲白艾準備了回轉壽司,料理師傅身着和服,傳輸帶圍繞着坐檯轉動着。
白艾和西寺村對面而坐,她將一直提在手中的禮品盒放到桌上:“西寺村先生,這是我爲你準備的禮物。”
西寺村高興的接過禮物,然後當面拆開來看,驚喜溢於言表:“這是我們日本的茶具嗎?”
白艾因爲西寺村的認知笑了笑,並沒有說話。茶文化是源於中國,發於神農,聞於魯周公,興於唐朝,盛於宋代。中國茶文化糅合了中國儒、道、佛諸派思想,獨成一體,是中國文化中的一朵奇葩,芬芳而甘醇。而漆器茶具始於清代,主要產於福建福州一帶,她帶來的這套茶具和日本半點關係都沒有。
“謝謝你白艾,你真是友善而心細。”西寺村表達完謝意以後讓人把禮物手下,然後拍拍手開始了午餐,兩人一邊用餐一邊聊了聊國家的金融走勢和發展前景。
白艾胃不太好,因爲吃了生冷的食物漸漸感覺胃有些不舒服,但不能在主人面前表現出來免得折損了西寺村的好意,所以她用餐巾擦了下嘴然後說道。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西寺村很關注白艾的一舉一動,他關心問道:“是食物不合胃口嗎?”
白艾笑道:“食物很好,我去補個妝。”笑容之下升起防備,西寺村看人看事的眼光確實老道,也難怪他能在異國他鄉建立自己的事業王國。
西寺村面有恍然的神情:“是我無禮了,我讓人帶你去,不用着急。”
白艾婉言拒絕道:“沒關係,我知道路。”兩年前她來過幾次這裡,路還是能認識的。
……
失手對於費玲達來說是人生最大的恥辱,不過一個區區的民間組織居然讓她着了道,想起來咬牙切齒,就算把敵人挫骨揚灰都不夠。
費玲達低垂着頭任人架着拖行,接受過抗藥訓練的她早已經清醒,不過是在找合適的機會探查自己到底身在何處,她頭上被人籠罩着黑罩子,因爲一路顛簸有了鬆動,忽然因爲‘一不小心’掉落,而這關鍵的時刻她趕緊虛眯的睜開了眼,力求在短時間內掌握所有能掌握的信息。
費玲達?白艾從洗手間出來,正好看見走廊盡頭丁字交接處被人架拖着很快又消失的費玲達。
白艾?
顯然費玲達也看見了白艾,兩人在幾秒之間對望一眼,彼此雙眸裡都是驚訝,怎麼可能在這裡相遇而且是在這種情況。
費玲達趕緊閉上眼睛,繼續假裝昏迷,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黑頭罩子又阻擋了她的視線,而架押她的男人也看見了白艾。
白艾反應相當迅速,眨眼間假裝崴到了腳,一面蹲下身一邊咒罵,把草包美女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壯漢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沒看出白艾有什麼異常後離開,她這才起身踮着腳尖跟了上去。
爲什麼費玲達會在西寺村的別墅裡,雖然以前她們倆人並沒有過交談,但是也見過幾次面,白艾相信她的眼神不可能看錯人,而且費玲達眼中的驚訝也證實了她的身份。
她小心跟進,快速思考,發現根本不瞭解費玲達的職業後陷入了瓶頸。
在七拐八拐後她終於看見費玲達被帶到了二樓的一間房間中,正準備撤退,忽然有男人的聲音響起差點炸裂了白艾的神經。
“小姐,請問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嗎?”
白艾眼珠轉動拉了下衣襬然後回頭打招呼:“你好。”
男人問:“小姐,你在找什麼嗎?”
“我在找洗手間,這裡太大了,讓人暈頭轉向,我鞋跟又壞了真是倒黴,天啊今天爲什麼什麼都不順利,你可以帶我去嗎?”朦朧的眼神,善意的笑容,拉低的胸口讓男人都無法拒絕。
“好的,美麗的女士,請跟我來。”
白艾再次回到洗手間,望着眼前碩大的鏡面,沒有時間發愁。
現在應該怎麼辦?她能夠借用商業力量和各種手段去讓競爭對手就範,但是國外的涉黑勢力並不是她靠一己之力能夠把控住。
給蘭思定打電話,他現在在出任務,分心只會影響他的安全,再說遠水解不了近渴,等蘭思定趕到德國,費玲達的屍體都該被風乾了。
要不給格納打電話,也不行,她和格納的關係絕對不能得到公開,西寺村的真正身份還不清楚,沒摸清敵人的底細之前是絕對不能自亮底牌。
白艾思來想去,最後發現,看來她只能靠自己去救費玲達了,出去了以後藏起來秘密的聯繫幫手,希望各路神仙能夠保佑她順利完成這項艱鉅的任務,雖然這裡是西寺村的地盤,雖然她手裡除了一把象牙槍什麼防守的武器都沒有,雖然她連一點希望都看不見。
白艾心感前途渺茫的回到了用餐房間,看見西寺村正在低頭喝清酒,她保持溫和的笑容落座:“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能夠等待你,是我的榮幸。”西寺村放下酒杯,也在笑,不過笑容顯得異樣,“白艾,不知道你對商業間諜怎麼看。”
白艾心中警鈴大作,她知道剛纔撞見她的人肯定把她詭異的行爲告訴了西寺村,所以他現在在試探她,想知道她是不是認識費玲達。
“商業間諜,一種懦弱的職業。”白艾喝口酒,用皺眉的笑容來表示她對商業間諜的諷刺。
西寺村舉杯,好像尋找到了人生的摯友:“白小姐和我的想法真是不謀而合,在商場中只有不敢正面迎戰的懦夫,纔會想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不是嗎?”
“是的。”白艾舉杯,輕輕點頭,微笑着和西寺村碰杯,然後慢慢的喝酒,她在拖延時間好想到解決費玲達的方法。
西寺村觀察白艾的表情:“我最近發現公司出了一名商業間諜。”
白艾稍顯愕然,表情到位不會顯得誇張:“真是糟糕的事情,西寺村先生打算如何處理。”
費玲達的樣子看上去很不好,眼睛腫了,鼻樑骨斷了,嘴脣也外翻流着血,一個商業間諜怎麼可能受到私刑,而西寺村如果是一個正當商人的話,他在抓獲商業罪犯後又怎麼可能不選擇報警,而是私自關押。
西寺村很爲難的說道:“我還在思考,對方是一名年輕女子,我希望能幫助她,不想她因爲這件事就斷送往後的青春。”
把人打的半死……真是幫的很徹底。
白艾沒興趣接受試探,開始引導話題:“西寺村先生,你這裡有備用的高跟鞋可以替換嗎?”
西寺村問:“你的鞋壞了嗎?”
“是啊,我的鞋跟鬆了,再走兩步路鞋跟或許就斷了,實在有些失禮,我可不想出去被人看見我狼狽的樣子。”
“沒問題,讓我的秘書爲你準備一雙適合你氣質的高跟鞋。”
西寺村叫來了年輕的秘書詢問了白艾的鞋碼後讓他去準備一雙新鞋。
門口緊接着出現一名肌肉噴張的壯漢,走進來彎下腰在西寺村的耳邊輕語幾句,然後又離開。
西寺村抱歉笑語:“不好意思白艾,我有位重要的客人需要迎接,你先稍等,挑選到合適的鞋以後,讓我的秘書送你出去。”
白艾巴不得他趕緊走,體貼道:“你先忙。”
西寺村走了,年輕的秘書一會兒之後提了一雙高跟鞋回來。
白艾故作嬌態:“我的腳剛纔扭了一下還有點疼,能麻煩你幫我換上嗎?”
秘書不疑有他,蹲下身去幫白艾換鞋。
“乖乖的不要動。”
象牙槍終於閃亮登場,白艾抵住秘書的頭,輕聲而危險的說道。
“白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白艾挑脣一笑,手摸上了餐桌,拿起金光閃閃的盤子:“讓你閉嘴。”
秘書被白艾砸到頭破血流的昏迷在地上,白艾趕緊撿了一塊碎掉的磁盤,然後提上手包,踩着高跟鞋出門。
她悄悄打開門探出頭,左右觀望一下,發現走廊空空如也沒有人,趕緊朝着關押費玲達的房間小跑而去。
還好她平時穿習慣了高跟鞋,所以跑起來也無礙,只是一路上發現別墅裡到處都空蕩蕩的沒有人,她感覺奇怪。但解決費玲達的事情迫在眉睫,她沒有過多的精力去顧慮其他,很快到了房間門口她才停下了腳步。
門內是什麼情況,白艾不清楚,所以不能貿然開門,試了試旁邊的房門,還好是開着的,她打開門閃身進入,然後毫不停留的穿過房間走到陽臺上,看看四周,樓外樓裡一片靜謐,白艾益發感覺不對勁的皺了下眉頭,手腳並用的越過陽臺,輕輕跳進了關押費玲達的房間。
她在陽臺邊,發現費玲達被綁在椅子上衣衫襤褸十分狼狽,看押的人只有一個,正握着輕機槍在門邊走來走去,看樣子很焦急,視線也鎖定在門上並沒有注意費玲達。
白艾深吸一口氣,躲回了陽臺,果然……西寺村不是善茬,她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輕手輕腳的靠近費玲達。而費玲達聽力甚好,很快發現了白艾。她心底滑過異樣,沒想到來救她的人居然是白艾。
兩個女人眼神交匯,白艾靠着書桌後揮舞了下捏着手中已經發熱的磁盤碎片,費玲達立刻會意點頭。
白艾對準方向用力一丟,費玲達只需要攤開手掌就夾住了飛來的瓷片,放進掌心然後反轉手掌開始慢慢割手腕上的繩子,一下兩下……直到繩子斷開。
重獲自由的費玲達斯巴達了,她一躍而起,衝向沒有防備的壯漢,奮力撲到,兩手夾擊男人的太陽穴,讓他立刻暈頭轉向。
“老孃,這輩子,最他媽,討厭,男人,撕老孃的,衣服,我操。”費玲達騎在男人身上一個斷句一顆拳頭,打碎了看守者的滿口牙,最後再奉送一腳飛踢,徹底粉碎了男人的下顎骨。
終於站起身滿意的甩甩拳頭:“惹我?想死。”
費玲達兇狠殘暴的樣子讓白艾歎爲觀止。
“白艾,謝謝你來救我。”
“不用客氣,咱們趕緊走。”此地不宜久留,越快離開越保險。
“不好意思讓你看這麼血腥的場面。”
“還好。”經歷過華盛頓的恐怖襲擊後她已經有心理建設了。白艾脫掉了高跟鞋,太精緻的鞋跟不利於她們逃跑。
“你的高跟鞋。”看上去好像很貴很貴的樣子,這麼丟掉真可惜。
“蘭思定痛恨我的高跟鞋。”她的鞋櫃已經有半壁江山被平底鞋佔據了。
費玲達點點頭說道:“丟的好。”
白艾看看手錶,準備打開門:“我們有一分鐘的時間可以離開。”
“你知道這裡的地形嗎?”
“我來過幾次,右轉兩個拐口就是後樓梯,你眼睛傷了一隻,跟着我注意後面的情況。”這裡雖然是二樓但是也不低,西寺村的別墅是經過特別設計的,所以想從樓上直接跳下去就要做好斷手斷腳的準備,費玲達已經受傷不能冒險再跳樓,所以白艾選擇了安全且保守的逃跑計劃。
費玲達忍住傷口的疼痛,打趣白艾的計劃草率:“很簡潔的計劃。”
白艾聽出了費玲達的深層意思,也玩笑道:“時間太短,不然我可以畫張地圖帶你周遊一圈西寺村的城堡,看看他過着怎樣奢靡的生活。”
費玲達跟在白艾身後笑了,她們倆並沒有太過深的交情,她對白艾的瞭解是冷,沒想到原來冰冰涼涼的白艾也會開玩笑。
費玲達道:“你挺幽默的,白艾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表現太冷靜,一點都不像新手。”
“我是在用說話分散注意力,蘭思定曾經說過,在華盛頓那一次。”這不叫幽默,她現在不過是在學習項羽用下棋轉移刮骨療傷的痛苦。
面對緊急情況她會心跳加快,緊張,怯弱但是這些情緒並不會擾亂她的思考。
費玲達能理解白艾的緊張,連她這種身經百戰的人都會在逃亡的一刻緊張,更何況白艾一介女商人。
兩人貼着牆根或挪或快步,費玲達爲了緩解白艾的緊張小聲的問:“你知道西寺村是幹什麼的嗎?”
“以前不知道,現在也不知道,不過我想他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費玲達道:“西寺村表面上製藥,背地裡卻用大資金支持恐怖組織對抗自己的國家,你說他想要什麼?”
白艾知道西寺村有黑底,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有膽子集結恐怖力量,她道:“以強大的資金實力暗中操縱一個國家,他想垂簾聽政,不過他忘了變性,或者我們可以幫他。”
費玲達驚恐的看着白艾的後腦勺,她剛纔是在用說天氣好壞的語氣決定閹割一個男人嗎?
“白艾,你說話……恩,一向都是這麼直接的嗎?”西寺村的野心很大,男人就是這麼喜愛幻想成爲天下的帝王,他應該受到懲罰,不過剝奪他男性特徵,這個想法……真挺駭人的。
“這個你可以去問你的老大。”白艾迴首叫停,前方有人穿過。
被白艾注視費玲達嚇了一大跳,等嘈雜過去後她才說:“不用問,他在你身上吃了不少苦頭,不過甘之如飴,人性就是喜歡挑戰。”挑戰說難聽點就是犯賤。“記得提醒我前往不要和你成爲敵人。”費玲達說完輕笑,還沒笑完嘶叫一聲。
白艾迴頭關注的問道:“你還好嗎?”
“肋骨應該裂了,希望它不會斷,我可不想自己的肺被自己的肋骨插爆。”
“小心點,這麼危險的情況你還笑的出來。”
“多謝關心,其實你做生意也挺危險的。”
“金錢和黑暗常常掛鉤。”
“你能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分析正確的局勢,白艾,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把情緒和思考剝離開,白艾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句話等我們逃出去了你再說也不遲。”現在西寺村還沒有發現費玲達不見,但是剛纔的試探表示他已經起了疑心。
“你救我對你以後的安全可不太好。”
“那要不我再把你送回去,向西寺村表示我的善意。”白艾後退伸手攔住了費玲達,前方有便衣的保鏢,他們手貼在褲縫的地方,遇見緊急情況可以快速拔出腰間的槍,怎麼忽然這裡人變多呢?
“算了,你還是救人救到底比較人道,再說了,我是你的頭號支持者,我還幫你扒過一次朱婷婷的裙子。”
前方有來人,白艾揮手讓費玲達趕緊後退,終於知道爲什麼朱婷婷那麼恨她了。
她們沿牆而走,樓裡漸漸傳來越來越多的腳步聲,白艾感覺她們倆好像快被人包圍了,這種危機時刻應該怎麼辦?她和費玲達一起擡頭望天,然後一起絕望,電影裡不是都有無數橫樑可以供逃亡者藏身的嗎?爲什麼這裡沒有,西寺村這個日本人簡直太不盡責了,日本傳統房屋必備的橫樑他都不修建。
白艾和費玲達相視一眼,苦笑連連,就在準備束手就擒的時候。拐角突顯一條矯健的身影,將兩人拖到了一邊,然後三人一同鑽進一道開在牆壁上的暗門。
白艾來不及驚呼一隻寬厚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溫暖熟悉的味道充斥了鼻間,一個久別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到底爲什麼會在這裡?!”
白艾雙手按壓在蘭思定強壯的手臂上,眼中滿滿全是他擔憂的神色,緊張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出現了……她的守護神。“爲什麼我看到你在這兒一點都不驚訝。”
“因爲我太驚訝,連同你那份一起。小白,你在這裡幹什麼?”蘭思定越發感覺心臟不夠強壯,他的未婚妻爲什麼總是忽然出現在她不該出現的地方,以此考驗他的心臟的強度。
“談生意。”白艾在這一刻發現蘭思定實在是英俊過人,神武瀟灑。
“和西寺村?!”
“國外商人資助不法組織是常態,但是維和部隊也開始干涉國際犯罪了嗎?還是說你有其他身份我不知道?”他明明在出任務,去宣導和平,現在卻
“現在是我的休息時間。”
“你的休閒活動挺別開生面。”白艾冷冷的說道。
蘭思定傻眼,明明是她不聽話到處亂跑還擅自做主救了費玲達,居然先發火,她以爲她是女超人嗎?費玲達這種千年禍害沒那麼短命用不着她來救,到底誰才該是生氣的一方:“你的工作性質讓我十分堪憂,你交友的範圍不會已經覆蓋到南北極了吧?”
“我確實有朋友在極地考察團任職。”
“真好,看來我們結婚的時候得租鳥巢來舉辦了。”
“這是求婚?”
“看來你很喜歡,我算不算因禍得福。”蘭思定想打白艾的屁股。
白艾點頭:“還不錯,至少標新立異。”在被人追殺的時候求婚,估計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能夠擁有。
“你倆要不要去開房互訴衷腸,老大咱們現在在逃命。”費玲達插嘴道,他們是不是忘了她還身負重傷。
蘭思定道:“所有出口都被封鎖了,後樓梯絕對不是一個最佳選擇。”
什麼意思,也就是說他們逃也是白逃,不如一起抱團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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