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軍營,涼風陣陣。
林傾神色凝重的坐在辦公桌前,雙目一瞬不瞬的盯着電腦屏幕,屏幕上彈出一條一條信息,她在深思熟慮中。
這是她第一次用軍部電腦私用,輸入了自己的問題之後,在等待答案的那幾秒鐘,她很嚴肅,很緊張,很期待。
如何讓長官電自己!
她目光炯炯有神的點開其中一條信息,倏地眼前一陣放光。
夜深寧靜的時候爬上他的牀,在他耳邊耳鬢廝磨一番,然後用那雙小巧玲瓏的手輕輕的從他的額頭往下滑,一路滑,努力滑,就算是遇到了困難也要堅持滑下去,滑到他的腰部。
林傾試着摸了摸自己的腰,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繼續閱讀下去。
趁其不備翻身趴在他的身上,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帶着濃濃的挑釁,甩一甩自己的長髮,在髮絲垂落的瞬間,像中了軟骨散一樣軟趴趴的靠在他的心口位置,溫柔的在他耳邊吐着氣。
記住,是吐着氣,千萬不要說話,就吐着氣,吐着吐着一口咬住他的耳朵,記住,是咬,一點一點的咬下去,別太激動,這個時候不能見血,一定要控制力量,咬的他渾身發軟,呼吸急促。
林傾又嘗試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爲什麼要咬耳朵?難道是爲了渡電?
果然啊,自己太年輕了。
她繼續全神貫注的看着,在咬完耳朵之後,抽身而出,要給對方製造一種欲拒還迎的朦朧感,推推搡搡之間,他會完全不受控制的主動放電了。
林傾心滿意足的關上電腦,雙手撐在下巴上,嘴角輕揚,原來這纔是最好的放電過程,要長官心甘情願的對自己放電。
夜風呼嘯而過,未關上的玻璃窗發出一陣陣輕微聲響。
地上躺着的男人僵硬的坐了起來,他嘗試着動了動自己的手臂,突然一個激靈,他下意識的搜尋着房間的大大小小角落。
“醒了?”沈慕麟手指滑過鼠標,在調出資料之後按下了複製鍵。
沈慕靖還有些懵,腦袋有些卡殼,在努力的重啓了兩遍腦子之後一驚一乍的跳了起來,“哥,你和林教官在做什麼?”
沈慕麟複製結束,將U盤從卡槽上取了下來朝着對方扔了過去。
沈慕靖身體反射性的接住他扔過來的東西,反反覆覆的看了數眼,“你給我這個東西做什麼?”
沈慕麟道,“你來這裡不就是爲了要這個?”
沈慕靖恍然大悟,“我之前是爲了要你的演習記錄,可是我現在覺得我的目的應該改一改了,你對咱們嬌滴滴的林教官做了什麼?”
“嬌滴滴的林教官?”沈慕麟重複這他的話。
沈慕靖疾步走上前,“夜深人靜,黑燈瞎火的營區裡,你抱着她,花前月下,你說你們在做什麼?是不是如果我晚來一步你就要脫衣服了?”
“嬌滴滴這個詞不適合她。”沈慕麟走到房門口,親自打開宿舍門。
沈慕靖卻是一動不動,“哥,你如果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是不會離開的。”
“我要給你解釋什麼?”沈慕麟明知故問。
沈慕靖雙手抱拳環繞在心口位置,“你對我們林教官心存什麼非分念想?”
“我有沒有念想與你有關?”
“怎麼就沒有關係了,你一個七尺男兒欺負人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不覺得慚愧嗎?”
“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沈慕靖深吸一口氣,“就算她挺厲害的,但你也不能道貌岸然的對她心存不軌,還當着我的面不軌。”
“所以呢?”沈慕麟問。
沈慕靖目光犀利的瞪着說的不溫不火的親哥,趾高氣昂的吼了一句,“下次別讓我再看到,否則、否則、否則我不會再阻止你了,哼。”
言罷,他氣勢洶洶的摔門而出,力量之大又猛,完完全全就像是氣場全開的大人物,震懾住了身後的一羣士卒小兵們。
沈慕麟看着關上的門,置若罔聞般躺回了牀上。
閉上眼,女人的五官毫無預兆的出現在腦子裡,時而盈盈一笑,時而放縱狂妄,時而如高山流水怡然自得,時而如炎炎夏日暴躁易怒,就像是戴上了一張張面具,隨機播放着。
沈慕麟突然睜開雙眼,他爲什麼要不停的回憶與她的一點一滴?
“嘭。”窗戶邊,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沈慕麟保持警惕的坐起身,神色嚴肅的看向沒有了動靜的窗子。
他謹慎的走到窗口位置,輕推開窗戶一角,打量着大樓下的任何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