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片刻,不等他們回話,他似想了什麼,眯了眯幽深暗黑的眸子,滿含殺氣:“還有,聽丫頭說,你們還逼着她,一定要她嫁到雲家?”
“你們問過我的意見嗎?”竟然強迫他的人?他們到底是有幾個腦袋?
君漠是越想越氣,冷冽的肅殺之氣以他爲中心‘轟’地漫延開來,整個大廳的溫度好似下降到了極點,衆人本能地屏住了呼吸,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舉動。
那撲面而來的凜冽殺氣令池夫人一驚,步子本能地往後一退,‘叭’地又一次狼狽地跌坐在了地上。
池淵也是戰戰兢兢,極力咬着牙,纔沒有癱倒,他小心地蹲下,扶起了自已夫人。
教訓完池淵夫妻後,君漠的瞄頭對上了雲家,幽深的眸中帶着輕蔑地斜視着雲峰:“你雲家的那個小子配得上我的丫頭嗎?”
這世上,除了他自己,誰配得上小丫頭?
一個小小的雲家,膽敢跟他搶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而且還聽說那雲家的臭小子在學校欺負小丫頭,簡直是不能忍。
雲峰立馬搖頭,正要開口否認,池淵顫抖着看向了被君漠摟在懷裡的池雅,帶着哀求地開口:“小雅……?”
他毫不懷疑,如果小雅再不開口,眼前這個滿身血腥殺氣的強大男人會當場就把他們夫妻給誅殺了,他現在只能祈禱池雅能幫他一把。
池夫人也從仇恨中回過神來,她膽戰心驚地偷瞄了一眼君漠,再轉頭望了一眼一臉煞白,額角直冒冷汗的丈夫。
終於意識到,報仇什麼的並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跟丈夫怎麼逃過今天這場死劫。
雲峰也是一臉期盼地望着池雅,雲夫人早就沒有了剛纔的囂張,此時臉色蒼白得似一張白紙般,將自己豐滿的身軀儘量縮小,戰戰兢兢地同樣小心翼翼地偷瞄着池雅。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她極其嫌棄的池傢俬生女,這個她認爲一點也配不上她家湛兒的粗鄙丫頭,背後竟然是他們華國的第一鐵血元帥。
剛纔在宴會上,她可一點也沒有客氣,如果這丫頭現在要翻帳的話,那可怎麼辦?
雲家肯定是保不住她的,雲峰也早就對她不滿了,說不定會趁此機會跟她離婚也說不定。
而且,看到那張黑金卡時,她才突然發現,池雅這丫頭竟然跟那天服裝店的那個短髮女孩很像。
如果她真的是那個女孩的話,那自己就更慘了,她可是連續得罪了兩次了。
想到這裡,她已經是滿背心的冷汗,心裡的惶恐越聚越高,全身像篩子般抖了起來。
池雅清澈的眸子眨了眨,彷彿沒有看到他們眼中的哀求一般,苦惱地皺了皺小鼻子,語氣天真地道:“哦,其實這事我也很糊塗。”
“我本來是想出村子來找我家大哥的,沒想到半路上就被池家的人給拐到了海城,然後池夫人二話不說,就讓我準備跟雲家大少訂婚的事。”
抓了抓頭,她一臉疑惑地看向了池淵:“後來外面就開始傳,說我是池家的私生女,我感覺很奇怪啊,就偷偷地去做了個親子鑑定。”
說着,她從小包裡,實際上是空間裡拿出了一張親子鑑定書,展開在了衆人面前:“結果,你們看,我並不是池家主的女兒。”
等衆人看清之後,她又一臉真誠地望向了池夫人:“所以,池夫人,如果我是池家的私生女的話,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是你跟誰生的?我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其實她的空間裡還有一張跟池夫人的親子鑑定書,不過,她並沒有拿出來。
池夫人這個刻薄的女人不是一直對她隱含恨意嗎?她今天就要故意爲難一下她。
果然,她的話一出,大廳裡的人都一臉詭異地看向了池夫人。
特別是不少人想起了剛纔池蓮那豪放的視頻,一個個都在心裡開始懷疑,是不是有其母纔會有其女?
“你……你胡說些什麼?我就生過蓮兒一個女兒,我怎麼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
看着衆人異樣的眼神,池夫人憋得滿臉通紅,咬了咬脣,眼底暗藏着憤怒,卻不敢光明正大地發泄出來。
因爲她怕自己稍有動作,就會被摟着池雅的那個看死人一般看着自己的男人給一掌拍死。
池雅擰緊了眉,一臉煩惱加鬱悶:“這麼說,我既不是池家主的女兒,也不是池夫人的女兒?”
“那你們爲什麼要把我拐到池家,然後還要給我按上一個池傢俬生女的見不得人的身份?”
說着,一雙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中淚花漸漸閃爍,滿眼委屈地回身趴向了君漠的懷中,哽咽起來:“嗚嗚嗚,大哥,你看,他們肯定是看我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孤女,可以任意地擺佈,所以才合起夥來欺負我。”
聳了聳鼻子,池雅開始了告狀模式。
“我去了池家後,池夫人每天都找我的麻煩,還讓我像侍女一樣,要恭敬地喊她池夫人,喊池蓮大小姐。”
“她還不准我在學校考試的時候認真考試,說是池家只需要一位優秀的小姐。”
“她們還在學校論壇上抹黑我,說我不要臉,搶了池蓮的未婚夫雲湛,讓我在學校被所有同學老師都看不起,嘲笑我。”
趴在君漠的懷中,池雅的肩膀配合着一聳一聳的,聲音可憐兮兮的,讓本就對池家夫婦一臉看不起的衆人更加鄙夷了。
“靠,什麼私生女的,原來人家根本就不是他池家的人呀?”
“這池家該不會爲了池家那位大小姐能甩掉雲家大少,所以才劫持了元帥大人的被監護人吧?”
“知道是元帥大人的人,他池家哪敢劫持?肯定是事先不知道,所以才幹了這麼件蠢事。”
“他池家到底有幾個腦袋啊,竟敢誹謗元帥大人的人是他池家的私生女。”
“元帥大人在前方保家衛國,處理戰事,他池家倒好,在後方迫害元帥的人。”
君漠低頭瞄了一眼伏在懷裡哽咽的人,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冷硬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柔和:“乖啊,別哭,我給你出氣啊。”
雖然他知道這丫頭很大程度是在假哭,不過她受的委屈可不是假的,該出的氣,他這個監護人、皆她未來的男人當然得給她出足了。
大手一邊輕柔地按撫着懷裡的人,擡頭的瞬間,本來一臉溫柔的男人瞬間變成了滿含殺氣的冷酷殺神,如看死人一般緊凝着池家夫婦。
“哼,連我的人都敢欺負,你們池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一股強大蠻橫的殺氣撲面而來,池淵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一退,終於步了他夫人的後程,跌坐在了地上,眼中滿是恐懼驚駭。
“君~君~君元帥,您~您~您誤會了,小雅她並不是我池家的私生女,她是我一個已故好友的女兒。”
“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後來得知她在李家村,所以纔派人想接她到身邊來生活,沒想到外面的人誤會了她是……,這都怪我,怪我沒有事先說清楚。”
說到後面,池淵越說越快,越說越順,生怕君漠一個不留情,就把他幹掉了。
他剛纔的本意是想借助池雅,將君漠的怒火消除,卻沒想到,她一出口就反而將事態弄得更加不可收拾了。
池淵的心底閃過一絲狠厲的殺意,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一臉誠惶誠恐。
雲峰也忙上前一步,一臉膽戰心驚地解釋:“君~君元帥,婚事的事那都是誤會,我家那個臭小子一直都很喜歡池蓮,早就發誓非她不娶,而且兩人從小就有婚約,也早已私定終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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