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爺子這下是真的確定他這孫子是真看上哪個女人了,連忙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教訓道:“你這混小子,該出手時就出手,你怎麼就不學學你爺爺我當年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鍾浩銘就像被什麼蟄了屁股一般,再也坐不住了:“爺爺,我突然想起還有件急事沒做,我先走了,不回來吃晚飯了阿!”
“你……?”他話還沒說完呢,這混小子就跑得沒影了,鍾老爺子瞪着一雙虎目,氣鼓鼓的。
“哈哈,爺爺,您就讓他走吧,他這會說不定心裡真急了呢。”池雅大笑着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又幫他續了一杯茶,端到他的手上。
“呵呵,這混小子。”
鍾老爺子也是開心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以前我還擔心老頭子我走了後,他一個人也沒個人管着呢,現在好了,有了你這個妹妹,到時又有了媳婦,我也就放心了。”
老人雖然平日裡都是樂樂呵呵的,時不時地還去找君老爺子打一架,下下棋什麼的,但他有他的擔憂,特別是鍾家這種人丁單薄的情況。
池雅也理解他的心情,嘟了嘟嘴,不開心地瞪了他一眼:“爺爺,你說的什麼喪氣話呢?”
“以您如今這硬朗的身體,再活個上百年不是問題,我還想着等我成爲高階異能者後再跟您切磋切磋呢!難道您是怕我成了高階異能者後打不過我?”
鍾老爺子一愣,隨後敲了敲自己已經恢復如初的腿,爽朗一笑:“哈哈,也是,腿腳也利索了,老頭子我還得跟君老頭多鬥個幾十年呢。”
“至於你?老頭子我怕打傷了你,你家這君小子會找我拼命。”
見他心緒開朗了,池雅才拉着君漠告別:“爺爺,今天我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您。”
鍾老爺子擡頭看了一眼漸漸暗下來的天空,揮了揮手:“行,天色也晚了,你們回去吧,路上小心。”
頓了頓後,又安慰道:“至於藥鋪的事你不用擔心,這麼點小事你哥他還是能解決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我這個老傢伙嗎?”
“嗯,知道了。”池雅乖巧地點頭答應,纔跟着君漠離開。
“明天最後一場戲後,我的戲份就殺青了。”
天色還早,池雅決定先走一走再坐車回去,此時兩人走在傍晚的大街上,像普通戀人一般手拉着手慢步。
一個身材高大、長相俊美,身着簡單的深藍色襯衣加黑色休閒褲,整個人散發着一種讓人不敢靠近,又無法忽視的冰冷氣息。
一個五官精緻小巧,身形纖細高挑,身着白色的可愛甜美燈籠袖襯衣,下身着淺綠色緊身七分褲,腳踩白色尖頭小皮鞋,腰間一個卡其色的小坤包,時尚而亮麗。
儘管此時已是傍晚,街道上的行人已經極少,但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只因這一對實在是太耀眼、太般配了。
“嗯,怎麼了?”君漠彷彿沒察覺到她的欲言又止一般,心裡卻正盤算着什麼。
池雅的拍攝進度他當然知道,劇本是他寫的,拍攝現場又有小寶的‘直播’,哪會不懂她的顧慮?
“……沒什麼。”
池雅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在接下來的路上卻有些心不在焉。
明天的那一場可是吻戲。
戲中,寧王死而復生,奇蹟般出現,冒死救了女主宮漪,自己卻身中數箭,宮漪悲痛欲絕,給了寧王絕別的一吻,最後仰天長哭。
時間過得很快,一夜就在池雅的忐忑間過去了。
“好了,今天這一場之後,主角的戲份就算全部完了,大家打起精神來,給這次的拍攝來一個最完美的結局。”
雖然這些日子忙於拍攝,拍完後還要盯着修剪,但席導的精神卻是越來越好,他拍着手提醒和鼓勵着劇組的成員們。
看到池雅妝扮出來,他忙走了去,一臉關心:“怎麼樣?沒問題吧?”
“沒問題。”池雅眨了眨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將濁氣呼出,好似要將腦海中那些胡思亂想都吐出一般。
口裡雖然說着沒問題,但她心裡卻對自己完全沒有信心,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親下去?
以前她也演過吻戲,但從沒有感覺到什麼困難,但現在,她卻是毫無底氣。
並不是顧慮着什麼,而是心裡本能地抗拒,抗拒跟其他男人做太親密的舉動。
在池雅忐忑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的時候,男性化妝間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一個下巴上留着小鬍子的瘦弱男人幫君漠整了整妝容,退後了兩步,又仔細地左右端祥了一遍,才滿意地道:“老大,沒有問題了。”
“毫無破綻?”君漠整了整寬大的繡着花紋的袖子,又低頭看了看腰間閃爍着潤白光澤的白玉龍形玉佩。
小寶也上前仔細地看了看老大的臉,再轉頭看了看被老包按在座位上的男人,對比了一下後笑了起來:“哈哈,一模一樣,這下恐怕連小雅也看不出來了。”
聽到他的話,君漠嘴角微勾,眸底閃過一絲溫暖的笑意:“不,她一定看得出來。”
在學校的時候她只盯着自己看了兩眼,就認出來了,在黑市時,他連眼睛的顏色都變了,她也只是琢磨了一會就知道了是他,這次他相信她也一定會很快就認出自己來的。
“你……你們……?”被按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臉懵逼地望着這些不速之客,特別是這段時間一直給自己畫妝的畫妝師——那個畫妝技巧非常高超、留着小鬍子的精瘦年輕男人。
小寶甩了甩可愛的鍋蓋頭,頂着一張能萌翻人的娃娃臉,撲閃着一雙葡萄般的黑眸,卻帶着一絲痞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應該不用哥教你吧?”
“可是……?”男演員一臉遲疑。
在他的畫妝師幫那個長相俊美的男人畫好妝後,他也算是弄清楚了,這個男人是要頂替自己上場演最後一場戲。
而他這段時間的畫妝師……恐怕也是他們的人。
但演戲可不是誰都會的,就算是化妝成一個模樣,要是演不出來的話……
太不識相了,小寶表示很生氣,‘拍’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可是什麼?咱們老大的女人懷裡也是你能躺的?咱們老大的女人嘴脣也是你能碰的?”
包達遠也是面癱着一張臉盯着他:“要命的話就把嘴死死地閉上,把剛纔的事都爛在肚子裡。”
哲明手上甩玩着一把閃爍着銀芒的手術刀,一臉溫和地朝他笑了笑:“我是救死扶傷的醫生,心腸軟,最是見不得血腥了,就連研究的時候一般也只解剖異獸的屍體……。”
“……”望着戴着銀框眼鏡,長相俊秀,笑得一臉溫和的哲明,男演員卻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打了個寒戰。
特麼的,心腸軟見不得血腥,那你還解剖異獸屍體幹什麼?那還不叫血腥嗎?
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男演員裝死般地閉上了眼睛:“我什麼也沒看見,我現在正在演最後一場戲。”
現在只能睜眼說瞎話了,否則小命就要不保了。
“哎,這就對了。”見他這麼識相,小寶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
哲明溫和地笑了笑,點頭:“不錯,有前途。”
‘對,對個屁啊!有前途個毛線啊!’
某位裝死的男演員在心裡罵罵咧咧的,但表面上卻一點也不敢泄露自己的情緒出來。
最後一場戲很快開拍,這是一場林中打獵的戲。
女主宮漪此時已經得到皇帝的專寵,在得知是當日的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拿出了所謂的‘證據’害死了自己的愛人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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