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雅?”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趙雅茹愣了愣。
自己是跟着阿軒過來的,那池雅又怎麼會從京都跑到了這裡?
而且聽姬敏的話,阿軒竟然還在纏着池雅?
“滾去給本小姐再倒一杯來。”
姬敏絲毫不知道她心裡想了這麼多,她氣鼓鼓地重新坐回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冷聲吩咐。
趙雅茹帶着滿心的狐疑走向了茶水間,重新給她泡咖啡。
可能是因爲心不在焉,她忘記了放糖,頓時惹得姬敏又是一陣毫不客氣的怒罵。
“你沒腦子嗎?本小姐說過,本小姐要加三塊糖,本小姐要的是甜的,甜的,不要苦的。”
真是氣死她了,連喝杯咖啡都不能讓她順心。
趙雅茹實在是忍不住了,看着眼前這個蠢貨,冷冷地勾起了脣,眼中含着輕蔑。
“呵,就是加再多的糖你也喝不出甜味來。”
“你什麼意思?你一個低賤的傭人竟敢跟本小姐頂嘴?信不信我……”
姬敏沒想到她還敢頂嘴,反過來嘲諷自己,氣得‘咻’地站了起來,伸手就要去煽她一巴掌。
趙雅茹決定不再忍讓這個蠢貨,伸手就捏住了她的手腕:“我不是傭人。”
“不是傭人?”
姬敏頓了一頓,很快就反應過來,非常不爽盯着她這張過分豔麗的臉:“好啊,我就知道,長成這樣怎麼可能是傭人?”
從一開始她就懷疑她的身份了,只是阿軒說她是傭人,她也就沒再深究,沒想到她還真的不是傭人。
“說,你是不是也想勾引阿軒?也想纏着阿軒?”
除了這一點,她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
“阿軒?”
趙雅茹冷笑着一把甩開了她的手,眉眼含着嘲諷:“呵呵,他可不是你的阿軒。”
“他是我的,我纔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你不過是一個搶人男人的小三。”
趙雅茹理直氣壯地說着,這些天一直憋在心裡的闇火也發泄了出來。
姬敏如遭電擊,隨後很快就回過神來。
“不可能,阿軒根本就沒有訂過婚,你決不可能是他的未婚妻。”
去京都帶人的屬下說過,白逸軒一直是單身,根本就沒有訂婚,也沒有結婚,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未婚妻?
“呵呵,沒錯,在我們正要訂婚之際就發生了意外,我趙家和白家都被人毀了。”
趙雅茹揚了揚眉,眼中含着幸災樂禍:“知道毀了我趙家和白家的人是誰嗎?”
頓了片刻,在勾起了姬敏的好奇心之後,她才沉下了臉,有些咬牙切齒地道:“就是你口中說的池雅。”
“可是儘管都這樣了,阿軒他還是心心念念着池雅那個賤人。”
不甘、憤怒、仇恨在趙雅茹的眼中翻滾着。
想到白逸軒竟然在池雅毀了他們的家之後,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她心裡就又痛又恨。
“什麼?”姬敏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腦海中滑過下午的那一幕,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說……毀了白家的人就是池雅那個女人?”
這怎麼可能?
阿軒白天跟那女人說話的樣子,很明顯就沒有一絲的仇恨,反而是神情誠懇,還帶着一絲討好。
“沒錯,也是阿軒深深地愛着的女人,就算是白家毀在了那個女人手裡,阿軒還是整顆心都掛在她身上。”
趙雅茹十分殘忍地笑着。
終於有人能感受到她曾經的痛苦了,而且還是一個自以爲是,老是斜眼高高在上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她心裡有一種扭曲的痛快。
“知道阿軒以前跟我說了什麼嗎?”
眯了眯眼,趙雅茹繼續刺激姬敏,聲音帶着一絲詭異的輕柔。
“他說,白夫人的位置是我的,但他的心是池雅的。”
聽了她的話,姬敏果然整個人都變得慌亂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阿軒會騙我,我要去親自問問他。”
慌亂中,姬敏再也呆不住了,撒腿就往外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快點找到阿軒,親口問問他。
背後,趙雅茹諷刺地冷笑起來:“呵呵,騙你自然是因爲你有用。”
如果沒用的話,阿軒會委屈自己應付一個自以爲是的大小姐?
“池雅,你欠我趙家的,欠我的,我趙雅茹一定會讓你千倍百倍地奉還的。”
我現在對付不了你,但自然有人替我對付你。
白逸軒早就預測到了姬敏會來找自己,但他沒想到趙雅茹會將這些事情告訴她,費了好大的一番勁將她哄好後,氣沖沖地回了家。
“你說過,不會給我惹任何的麻煩。”
白逸軒一把掃掉她遞過來的杯子,一臉陰鷙地盯着趙雅茹,眼神似要吃人一般,冷酷中含着一絲殺意。
趙雅茹不是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引起他的反感,但她就是忍不住。
一想到白逸軒還像是以前一樣,老是熱臉貼冷屁股地巴着池雅,她這心裡就過不去這道坎,火苗越躥越高。
“我是說過,我也知道我已經配不上了你了,但是爲什麼?”
“爲什麼你明明知道是池雅那個賤人毀了我趙家和白家,你非但不報仇,還要護着她?”
“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拜她所有,如果不是她,我現在還是趙家的大小姐,我也不會被趙芳那個賤人害得失去了清白,這個時候說不定我們早已經訂婚或結婚了。”
“可是這一切都被她毀了,是她毀了趙家,毀了白家,毀了我的一生,我恨她,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可能是這段時間壓抑得太狠了,也可能是因爲一朝鉅變,生活的落差,隨後的遭遇,這一切都讓趙雅茹無法承受,她今天是徹底地將自己心裡壓抑的憤怒發泄了出來。
發泄完之後,她收斂了臉上的恨意,眼神着急地看着白逸軒,眼中帶着濃濃的哀求:“阿軒,你清醒一點。”
“她是害了我們一生的人,她是我們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要做的是報仇,而不是當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像以前那樣湊到她面前去,讓她有機會羞辱你。”
“看來,當初我不該救你!”
白逸軒沒想到趙雅茹這麼恨池雅,看着她那雙恨不得咬死的池雅的兇悍眼神,他有些後悔當初的舉動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同時也在心裡想着該怎麼處理趙雅茹的事。
背後,趙雅茹整個人都變得癡癡呆呆的,口中輕聲呢喃着,“不該救我……不該救我……?”
心裡就好似破了個大洞一般,趙雅茹瘋狂地笑了起來,眼角的淚珠卻似斷了本的珠子一般。
“哈哈哈,白逸軒,你好狠的心!你知道你有多殘忍嗎?你知道你對我有多不公平嗎?”
聽着身後傳來的瘋狂笑聲,白逸軒腳步頓了頓,吩咐了身後的黑衣男人。
“從今天開始,不准她踏出她的房門半步。”
“是。”
男人望了一眼那個滿臉淚水,癱坐在廳中地上的女人,眼中沒有一絲同情。
看着白逸軒頭也不回的冷酷背影,趙雅茹眼底的恨意慢慢地升騰起來。
“白逸軒,你以爲你這樣,她池雅就會因爲感動而愛上你嗎?”
“你別做夢了,只要她池雅的世界裡有君漠這個男人存在,你就永遠也不可能得到她!”
“哈哈哈,你永遠也得不到她!”
門外,院中,白逸軒望着藍藍的天空,眯了眯眼,突然射出了一道亮光。
如果小雅的世界裡沒有了君漠這個男人呢?
似打定了什麼主意一般,白逸軒向外走的步子突然快了起來,帶着一絲明顯的急迫,好似急於去做什麼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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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白逸軒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