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次在皇冠吃海鮮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老大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落在那丫頭身上,而且最近這段時間,老大的表情似乎越來越多了。
包達遠也是一臉若有所思,但並沒有開口。
哲明扶了扶銀框鏡架,鏡片下的眼神有些隱晦不明:“回京都後,老大去了華太會所。”
聽到老大竟然去華太那種地方,包達遠這纔有了些反應:“然後?”
哲明憋了他一眼,纔不緊不慢地繼續:“叫了一羣漂亮女人。”
包達遠的面癱臉上露出了驚愕之色,有些不敢相信:“你確定是叫了一羣漂亮女人,而不是一羣男人?”
做爲君漠的副官,包達遠跟在他的身邊的時間是最多的,當然也是最瞭解他的。
這麼多年來,在同齡人還在談着小初戀的時候,他在修煉加戰鬥。
在同齡人喝酒泡吧的時候,他在修煉加戰鬥。
在同齡人戀愛結婚生孩子的時候,他在修煉加戰鬥。
他就像一個無慾無求的人一般,對女人那種生物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厭惡,所以連跟在他身邊最久的他也認爲他們的元帥喜歡的是硬邦邦的男人。
而現在,被他認爲板上釘釘的事,突然地就有了意料之外的轉機?
“老大叫了一羣女人?”
小寶聲音突地拔高,撲閃着大眼,一臉八卦地湊近了哲明。
“然後呢,老大是不是選了一個超級性感美女,然後度過了激情四射的一夜?”
好可惜,他竟然沒有看到,不知道老大摟着女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是依舊冷着一張冰臉呢?還是……。
腦海中浮現出老大對着一個女人溫柔地笑這個畫面,小寶突然本能地打了個冷戰,忙把腦海中那驚悚的畫面一巴掌拍飛。
他簡直不敢相信老大摟着一個女人,笑得溫柔深情的樣子。
“沒有然後。”哲明抿了抿薄脣,抱着胸望着前方空蕩蕩的路面,有些失神。
包達遠是徹底繃不住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了:“你的意思是……?”老大光看看就走了?
哲明一臉高深莫測地撇了他一眼,吐出了四個字:“連夜趕回。”
聞言,包達遠陷入了迷霧當中。
回了京都,去了華太會所,叫了一羣漂亮的女人,然後光看看就連夜趕回了海城……。
他記得,回京都前的那天晚上,爺去見了池雅,後來回去的半路上還停了下車,問了他一個‘我是不是真的很老’這樣的傻問題,然後還讓他訂了國際前五的時尚雜誌,說是要送到池雅的手上。
而老大回了海城之後,一聽到白逸軒把池雅帶去龍躍吃火鍋,立馬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陰沉着一張黑臉,強勢地把人給拉走了。
這怎麼看都有點像是在吃醋的樣子?
可是會嗎?
應該不會吧?應該是自己猜錯了吧?
韋寶見兩人又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討厭樣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將目光放到了邊上像木樁子一樣釘在那裡的周承運身上:“兄弟,回魂啦?”
“你……你好!”
看着眼前一頭可愛鍋蓋頭的年輕男孩,周承運卻一點也不敢小看,急忙打招呼。
小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和藹可親’:“別緊張,我們都是好人。”
“來來來,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認識池雅那小丫頭的?”
周承運嚥了咽口水,不動聲色地離小寶遠了兩步,纔有些緊張地跟小寶,還有被這個話題吸引過來的包達遠、哲明說起了那天花鳥市場的事。
而另一邊,池雅一臉納悶地看着駕駛座上陰沉着一張臉的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哪裡又做錯了?這男人怎麼動不動就給她甩臉子啊?
“喂,去哪?”
君漠側頭掃了一她一眼,吐出冷硬的幾個字:“搬去我那裡。”
這衝動的小丫頭,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分一點,否則還不知道以後會弄出什麼事來。
“不用了,我已經在學校附近租好了公寓,那裡離學校比較近,很方便。”池雅斷然搖頭拒絕。
早在決定搬出池家的時候,她就已經讓小一在學校附近找房子了。
而且……搬去跟他住?
不說兩人根本不熟,就光他那什麼都要管的龜毛性子,那豈不是連喝口水都要請示了?
見她態度堅決,君漠眯了眯眼,遮住眸底的暗光,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
就在池雅以爲他終於妥協了一次的時候,這男人直接車子一轉,‘茲’地停在了路邊,不容分說,拉起池雅就走進了一處售樓中介。
一位三十多歲的藍色正裝女人眼疾手快地幫兩人拉開了玻璃門,笑容恬靜有禮:“先生,小姐,你們好,請問你們是想買房還是租房?”
池雅有些迷茫地望了一眼前方的一身清冷的男人,完全不懂他要做什麼。
君漠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女人,正要說話,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五官明豔的女人緊走幾步,擠開了那位三十多歲的女人,笑容甜美,又帶着些嫵媚地看着君漠:“先生,您想買什麼樣的房子?”
“把一中附近的所有豪華精修房圖冊都拿出來。”隨意地丟下一句冰冷的話後,君漠拉着池雅,直接坐到了大廳的沙發上。
女人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但還記得保持着禮貌的儀態:“好的,您請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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