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統一訓練的日子,一組是老兵,一組是新兵,平時大家都是打打鬧鬧的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可是到了訓練場上,那叫一個生猛,一個個的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無論是什麼項目都是拼了勁兒的死磕,誰都不想落下別人一籌,新兵怎麼了?老兵又怎麼了?你超我,我就壓你,誰都不服誰,都是拼了命的爲自己的小隊爭光。
就連溫晴都是一樣,五十公斤負重,五十公里越野跑,溫晴的腦袋裡除了自己的隊友,別人根本就不入眼,就連跑在一邊的齊修,都沒撈到溫晴的一個眼神,超過那幫新兵就覺心裡爽歪歪的,氣得齊修鼓着腮幫子就緊緊跟在溫晴身邊,的死命往前衝。
原本的負重越野就在這樣的氣氛下,成了一個山地強行軍,大夥就這麼較着勁,到了最後全部成了衝刺,拼死拼活得往前面奔。
繞着山跑了一大圈,再回到營地的時候,有一個算一個的全都癱倒在地上哼哼了起來,太他媽的累了!幾乎
教官對此特別的滿意,而另一邊高興也有齊修,終於能又跟溫晴在一起了,哪怕訓練再刻苦,那也是一種甜蜜。
到了射擊訓練,兩個隊全是滿環的好成績,根本就無處可比,最後齊修只能把目光盯上了近身格鬥。
所以,所謂的格鬥,練得不過是抗擊打的能力。
致命的地方指明是不允許攻擊,如果一定要攻擊,就要注意力道,大家你一拳我一腳的,揍開了,最後還哪管得了那麼多,雖然疼,但是你反過來用更大的力氣踹回去,心裡也爽,而帶着護具,就是真的被出血了也沒啥,全當是給自己鬆骨了。
只要能爬起來,就再打!
齊修突然想起了當初剛剛進軍校的時候,那時候就覺得溫晴強的可怕,自己一招就被揍趴在了地上,就算後面咬碎了牙追,也不過三招之敵,如今他們站在了一個起跑線上,旗鼓相當,看着溫晴被一腳踹得倒在地上,真他媽的爽,終於是出了那口鳥氣,終於是翻身了!
咳!
那個,齊修當然會心疼,這貨也是自己的娘們了,如果不是被自己踹的時候,而是被別人給打趴下,那他真是忍了又忍,就差沒把那人給揍翻。
這天這小兩口剛互毆完,溫晴擦着額頭上的汗,看向齊修,問道,“剛剛用的力氣是不是大了?有沒有哪裡難受的?”
“還好。”齊修得瑟的亮了一下胸肌,扭了扭胳膊,“沒啥事,就是剛剛你最後一下子掃到我的腰上了,現在有點皺巴巴的感覺。”
“是嗎?轉過去,我看看。”溫晴湊頭過去。
齊修卸下防護服,又把齊修的衣物小心的解開,脫了一半,對着光線好的地方轉了轉。
齊修的後背沒什麼傷,但是卻一塊青一塊紫的,沒有一個好地方,可見大家相互打起來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力氣,齊修身上的肌肉不是那種恐怖的凸起,而是很紮實,調理清晰,古銅的色澤厚重,掛着汗水,被陽光那麼一打亮晶晶得,很健康。
溫晴歪着頭看他,“哪啊?”
齊修彆扭得用手比了比,說,“這裡。”
溫晴認真的看過去,齊修指的地方是在後面的腰椎,那個位置已經紅了一想到那裡如果發生了意外,斷了,上了,那後果可能就是癱瘓,這樣的想法好可怕,讓溫晴覺得全身發寒。
齊修看溫晴半天沒說話,一轉頭就看她的臉色不對勁,他連忙把衣服穿了起來,小聲道,“怎麼了?”
溫晴咬着嘴脣搖了下頭。
齊修安慰般得笑,“我沒事,結實着呢,就你那腿,估計還得再練上幾年纔有那個一招致命的本事。”
齊修本來是安慰溫晴的,可是溫晴卻彷彿看到了那一天似的,臉色更不好了。
齊修急了,“喂,想什麼呢,我就是跟你開玩笑呢,你真當我傻啊,這防護服穿着,絕對沒事,別胡思亂想的。”
溫晴的臉上不自然的笑了笑,“嗯,我明白。”
齊修呼了一口氣出來,看着溫晴那小樣兒,鬆了口氣,心裡還有些甜絲絲的,想到溫晴這都是關心自己,瞧這嚇的,臉都煞白煞白的,這得有多愛他啊?
美啊——
再之後的訓練,溫晴的情緒一直很低落,看着齊修的臉時不時得就撞進腦袋裡另外一個男人,那個早就已經不在的白徵——
她不想再看着身邊的人出事,再也不想——
解散的時候,溫晴拉住齊修的手臂,深深得吸了一口氣,告訴他,“以後咱們被對練了,我真受不了你受傷,也見不得你受傷,你——懂嗎?”
齊修古怪得看着他,然後釋然一笑,目光柔和了下來,閃爍着華彩,湊到溫晴的耳朵邊輕聲說,“好,都聽老婆的。”
看看,現在是自家人了就是不一樣啊!
以前自己可是在這貨的拳頭底下沒少挨削,那時候他就跟她的沙包差不多,現在想想真是哭苦盡甘來啊——
不過——雖然不想讓溫晴擔心,可是這些話,這些感動真的好貼心——
暖和和的——
吃過了晚飯,這段時間到睡覺是每天最悠閒的時候,所以一幫人沒有別的消遣就撲克開始玩了起來,人多熱鬧,還挺解悶的,所以大家對打撲克是樂此不疲。
齊修自從和溫晴在一起後,變得更是有些粘人,恨不能真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在一起,砸吧下嘴,想到自己總是去找溫晴不是那麼回事,畢竟祝嵐在,而且那傢伙還挺賊的,被拆穿了就不好了,所以想了想,齊修從櫃子裡摸出了一瓶藥膏揣在兜裡走了出去。
兩個人的宿舍離的很近,轉個彎就到了,可是推開門,表情還沒有做好呢,就看着一屋子的老爺們在捶撲克,齊修眨巴了下眼睛,有些抽抽,操,怎麼這麼多人呢?
在他媽的這裡搞聚會呢,真是的,怎麼也不換個地方,這樣他也能和溫情有個私密空間。
“誒,齊修過來了,看看哥們這手氣,一會兒看我大殺四方的。”飛魚囂張的吹着牛皮。
“得了,就你那臭手就是有好牌也是完蛋,點兒太背!”白鯊哼哼道,臉上幾乎要被白紙條給貼滿了。
溫晴見齊修過來,笑道,“怎麼過來了?”
“我後背疼,找你幫點忙。”說着將口袋裡的藥膏就拿了出來。
“哦,行啊。”溫晴笑了。
“嬌性,擦什麼藥膏啊,是爺們挺挺就過去了。”祝嵐啐了一句,臉上笑得歡實。
“你管我,走,咱們找個地方,看着這幾個貨,我就堵心。”齊修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然後理直氣壯的拉着溫晴就要走人。
“還要換地方?齊修,你還能有點男人樣不?你身上那點玩意兒咱們誰沒看過,還怕被我們看怎麼滴?唧唧歪歪的,在這裡脫了得了。”飛魚斜睨了齊修一眼,一臉得不待見、
“切,我不你們扯,我就是不給你們看,這麼着?小爺我怕晃瞎了你們的狗眼!”齊修說完,大手一拽,兩個人就消失在了房間。
而他們剛一出去,門上就啪嗒傳來一個拖鞋被甩飛過來的聲音。
到了門口,就見到齊修穿着作訓褲,綠色軍用背心緊緊的貼服在身上,兩條修長的大腿交叉着,露出來的肌肉條理分明,皮膚在光線下帶着誘人的色澤,就彷彿一塊美味的巧克力,看着溫晴出來,一張俊俏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潔白的小牙泛起淡淡的光,黑白分明的眼睛閃爍着異樣的身材,這小模樣真是勾人啊——
溫晴在心裡都忍不住爲這樣的齊修讚了一聲,果然是她喜歡的男人,每一處都可着她的心思,真叫人喜歡——
“怎麼還站在這裡呢,走,去你宿舍!”溫晴點頭,轉身就朝着齊修的寢室走去。
齊修卻擡手拉住了溫晴,“別,咱們出去轉轉。”
“不是擦藥嗎?”溫晴疑惑看他。
齊修咧開嘴一笑,“傻瓜,騙你你也信!”很明顯給他擦藥就是個幌子。
倆人一路下了樓,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哪裡,齊修想了想,拉着溫晴往一個地方帶。
臨到了夏天,因爲在山裡,所以氣溫要不城市裡涼爽很多晚上出來,看着滿天的星星,聽着昆蟲的鳴叫,一切都很美好。
溫晴就跟着齊修走着,在他寬闊的臂膀後,一份心安的感覺就這麼涌動在心頭,嘴角上的笑始終都在。
本以爲齊修會帶着她到外面的空地上去看看星星,談談心,可是這傢伙竟然直溜溜的朝着操場旁的倉庫而去。
溫晴看着被打開的倉庫門,“咱們到這來幹嘛?白天練得還不夠啊?”
齊修神秘的笑,微微用力將溫晴給推了進去。
倉庫裡漆黑的一片,齊修也不開燈,拉着溫晴的手腕往裡走,東拐西拐的就走到了一個角落,這裡應該是——
也不給溫晴思索的機會,齊修摟住溫晴的腰,然後朝着後面一倒下,兩個人便撲通倒在了一個彈簧牀上,身下的抖動讓溫晴瞬間明白了齊修的想法,臉上有些火燒火燎的。
這貨,真是精蟲上腦了,這個地方竟然也敢!
溫晴哭笑不得的揪住齊修的短髮,“你真是膽大包天!”
齊修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有些支吾道,“那啥,我也這不也是憋得太久了嘛,你難道就不想?”
溫晴翻了一個白眼,她不反對,而這麼長時間兩個人並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不是因爲別的,而是沒有安全的地方,可是這裡——
“你別跟我說你選這兒了?”這叫個什麼鳥地方啊,她重生後的第一次難道就在這破地方?
“我白天看過了,應該沒事,而且我會很溫柔的。”
溫晴摸了摸手下那個彈簧牀,想到白天訓練時在上面還蹦躂來着,到了晚上就成了那啥?好無語——
齊修眼睛一亮,擡手摟上溫晴的腰,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
“阿修,這裡真的不安全。”
“你怎麼知道?而且咱們這裡就這麼個點地方,出不去,你說哪裡合適?”說道最後齊修有些不高興了。
“你是真的沒留意過怎麼地,晚上這裡有來加訓的,風雨不誤,現在沒人,但是一會兒準來人。”
“——”
齊修深思了一下,突然有些執拗的哼道,“反正現在沒人。”
“我不幹!”溫晴轉身就要走,這眼瞅着再呆一年就走了,中間弄出點什麼事情來真是不值得,而且她也不希望齊修因爲這個事情受了影響,畢竟他要遲一年才能離開這裡,他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人,如果齊修願意,她支持他一直在軍營的想法。
齊修仰頭瞪了溫晴好一會兒,突然抓住了溫晴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拉,腳下一掃將溫晴掀翻,在她還來不及掙扎的時候,已經壓在了齊修的身上,可下一秒,齊修反手扣緊她的腰,身體大力一擰,就帶着溫晴翻了個圈,將人給壓在了身下。
齊修的眼裡閃着火光,磨着小牙兇巴巴的低吼道,“老子抱你一會兒還不行啊?他大爺的,在這地方除了廁所就是廁所!老子他媽的連壓着你什麼感覺都不知道!”
被齊修這麼凶神惡煞的吼了一通,溫晴先是愣了一下,但隨後也火了,當她願意啊,早知道就不該告訴他那麼早,省得他這會連顧忌都沒有了。
剛推了齊修幾下子,身上的齊修軟了音調,可憐巴巴的說道:“晴晴,我就抱一會兒,真的,我肯定說到做到,絕對做!”說完,下巴還在溫晴的肩膀上蹭啊蹭的,模模糊糊的保證着,“晴晴,我真想好好的抱抱你,保證什麼都不做,真的。”信誓旦旦的語氣,像是要豎起指頭髮誓。
溫晴霎時間就軟了下來,一肚子的氣直接被這幾句話給弄得煙消雲散,無奈的嘆了口氣,“阿修,咱們在玩火——”
“放心,不會的,我會管好我自己,絕對不越界!”齊修抵着溫晴的脖子搖頭。
“老子也是人好不好?你當我是死的啊?”溫晴一聲呻吟,真的好無力的感覺,你說說這事兒。
齊修鼻端喘出的熱氣燎在她的肌膚上,火辣辣的感覺,全身都忍不住在發抖。
溫晴伸出手,將齊修的頭從肩膀處擡了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齊修看着溫晴的眼,晶亮晶亮的,高興的說道:“我好期待!”
“期待個屁,一點都不好!”溫晴嗔怪道。
齊修挪動了下身體,看着溫晴有些迷離的帶着水潤的眸子,齊修明顯也感覺到了她的情動,於是更興奮了,小聲催促道:“抓緊下時間也夠了。”
溫晴緩緩眯起了眼,有些沙啞的說道:“咱們一定要做?”
齊修連忙點頭,就怕錯過了時機。
“——那我要上你呢?”溫晴眯起的眼睛越發的幽暗,聲音越發的沙啞。
“你——”這次齊修真的傻了,如果不是確定了溫晴是個女人,他都以爲身下這貨還是個男人,太他媽的爺們了,這個時候還想着壓倒自己,真是絕了!
“齊修,你先來撩我的,所以你是不是該被我壓啊?”說着,溫晴的手摸上了齊修的後脖頸,很輕柔的撫摸,*一般。
齊修縮了下脖子,果斷在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圓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了半天。
溫晴提的問題他真的從來沒想過,從來沒有。
倆人沉默了很久,看着身上這隻大貓踹踹不安的模樣,溫晴突然覺得很好笑,忍不住繼續唬他,“而且,我是第一次,你是不是?你就不怕我會出血,不怕我會疼嗎?”
“——那個,我,也也是第一次——”齊修嘴脣抖了抖,卻不知道說什麼。
溫晴的手從齊修的脖子上移開,掐住了他的下巴,目光銳利的看着他,雖然是被壓在下面,卻氣勢十足,“你不心疼我了?”
齊修急忙搖頭,連忙有點頭。
“就這麼喜歡我的?在這個破地方,還一股子的臭汗味?”溫晴捏着齊修的臉,微微用力。
齊修沉默。
“齊修,是你先找上我的,我還得擔驚受怕得和你談戀愛,還得讓最後這麼委屈的被你在這個破地方壓?”
“——”齊修無語了特苦惱的趴在溫晴的身上,一臉的糾結。
看着眼前那張快要哭出來的臉,溫晴捏住齊修的下巴,擡起頭在他脣上親了他一下,然後伸出舌在他的脣上親了一邊,從脣角開始,一寸一寸的挪,挑逗般的,細細得品嚐他的味道。
“齊修,我是真的喜歡你,咱們要一直走下去的,不是貪圖一時的歡晌,是嗎?我絕對會成爲你的人,可不是現在,咱們一起找機會好嗎?”溫晴沙啞的說道。
齊修無奈得嘆了一口氣,從溫晴的身上翻了下去,看着溫晴側過身看着自己,於是他摟住溫晴的腰,把她緊緊的抱住,低啞的說,“晴晴,我真的要崩潰了,原先我們不能天天見面也就算了,可是天天這樣在一起,你叫我怎麼能不動情?”
溫晴用臉親暱的貼着齊修蹭了蹭,“我知道,下次還是在宿舍吧。”
“嗯,暫時就這樣吧!”齊修情緒很低落的說着。
倉庫畢竟不安全,最後兩個人還是回了宿舍,一路上看得溫晴有些不捨得,唉——
“親愛的——”溫晴在齊修的耳邊輕輕說道。
齊修一愣,擡頭有些吃驚的看着溫晴,呆呆的說道:“你說什麼?”
“老公——”
齊修停住了腳,很認真的看着他,“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我老婆!”
溫晴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撩開眼皮子直直的看着齊修,“我想當你的女人!”
“——”
齊修的臉霎間血紅一片,明顯感覺到功力比不了身邊這個妖貨的道行深厚,只是一句話就被逼得連連後退,潰不成軍。
操,操,操——
只是一句話就讓他彷彿被人捧在了心上,無論是做什麼,他都心甘情願,只想隨着她舞動。
等回到了宿舍,一路乖順的齊修抽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從容的溫晴,心中那叫一個怒啊!
操,到底誰纔是女人?
怎麼那麼一句話就讓她給搶先了,如果是自己表白的話,那得多有氣勢,多有爺們?
明明一直都是自己追着不放的,這種煽情表白什麼的,不該是他得菜嗎?
吐血,鬱悶——
回了宿舍,其他人還沒有回來,於是,齊修乾脆將藥膏丟給溫晴,讓她給自己上藥,反正機會難得。
齊修反坐在椅子上,下巴放在椅子背的位置,身上的背心被甩到了一邊,那片古銅色的後背就這樣展露了出來。
溫晴坐在他的身後的牀上,將藥膏擠在手上,然後輕輕的順着他古銅色的肌理滑了下去,閃爍着瑩亮的光彩,手心覆蓋在上面,能夠清晰得感受到這個身體所具有的生命力,溫溫熱熱的。
單純的抹藥在不覺問變了味道,手心的動作開始變慢,肌膚貼着肌膚,像是撫摸一般的緩慢遊移。
對於溫晴來說,這種興奮的感覺比在倉庫裡的相擁要刺激,這樣光明正大的親暱讓她也十分享受這份情人間的撫觸。
“齊修——你的身材真好!”溫晴低聲喊道,聲音沙啞的厲害,裡面彷彿帶着濃郁的情藥。
“那是。”齊修點頭,臉上帶着一絲的得意。
“肌肉很漂亮,不是歐美人的那種大塊頭,有些瘦,卻是力量感十足,很和我的眼緣,我喜歡。”
齊修笑開了牙齒,故意繃緊了身後的肌肉,背肌勒出了一根線,隱隱得力量在皮下涌動。
溫晴沾染了藥膏的手指在背肌上撫過,鐵塊包着絲絨的手惑,於是,溫晴覺得更加難以剋制吻上去,用嘴脣去品味得衝動——
齊修回頭看的時候,就見到溫晴黝黑深邃的眼中,仿怫看不到底的深潭,要把他吞了一般。
他眨了眨眼,頭皮開始發麻,抱着椅子忍不住抖了幾下。
“那個,青子,咱,咱有的是時間,現在啥準備也沒有,別衝動啊!”
如果你要是衝動了,我可就更衝動了。
麻痹——
怎麼這男歡女愛的事情到了他的身上就這麼悲催呢,操,都他媽的杯具——
溫晴的視線從齊修的光裸的背上移開,愣神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笑了。
溫晴靠近齊修,貼向他的耳朵,壓着聲說,“其實要說起來,你的臉纔是最勾人的,我還真就是被你這張臉給勾搭了。”
“操,我張着臉不給你面子?你也不看看就你這樣的,有幾個男人敢那麼有勇氣站在你身邊,弄不好都被說成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老子得憋屈死!”
“呵呵呵,是嗎?說的也不錯,爲了對得起大傢伙的眼睛,我還真不能找個牛糞!”溫晴笑開了一口牙,“你,我就湊合着用吧!”
齊修磨牙,齊修瞪圓眼,齊修的眼底壓着笑,齊修噴了一鼻子的粗氣,齊修很明顯享受這樣的打情罵俏。
溫晴心裡跟明淨似的,於是陪着齊修繼續打情罵俏,因爲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於是,溫晴討好得粘了過去,特認真得看着他,“阿修,你真是可着我的心意來的,哪裡我都稀罕!”
齊修板着臉瞪她,“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看看,你這隨便一長就弄成那個了我稀罕的模樣,要是真專門爲我,那我不真得被你要了小命?就跟那飛蛾撲火似的,就朝着你飛啊飛的。”溫晴打趣道。
“那不挺好的!”齊修挑眉。
“好啊,你是火焰,我是飛蛾,你融化了我,我落入你的身體,以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是太美好了。”看看多肉麻,也就是這貨能說的出來。
“你——”齊修就要崩了,眼前這人真是的是溫晴嗎?掄起耍流氓的功夫,自己在她面前好像就是小兒科,難不成真是當爺們當慣了?
齊修得臉血紅一片,招架不住啊,於是只能再次選擇了暴力,有些不溫柔的扯過溫晴的腰,眯着眼睛說道:“溫晴,你沒下限的嗎?這麼噁心的話都說得出來?”
“呵呵呵——那也是對你啊,被人想聽我還不稀罕說呢。”溫晴開心的笑道。
日子就在這樣的一天天的過去,訓練,任務,每天都能夠看到彼此,每天都能夠享受再彼此偷偷流露出來的甜蜜之中,這樣禁慾似的情感,在不斷的發酵。
眼看着就要臨近退伍,溫晴是既矛盾又有些遺憾,畢竟齊修還有要再等一年,而且就是他從這裡退伍了,他也會選擇留在部隊,他們之間註定要談一場雙城戀愛。
今天會議結束後,教官組織他們這些新老隊員開了一個會,因爲已經到了新人替代老人的時候,所以交接的任務就志在必行,而把齊修他們的第二小隊分組,重新和老兵混編也正式提上了議程。
“行,人員就這麼決定了,這也是大家的提議,你們都在一起訓練,彼此應該也很瞭解,這段時間你們在墨磨合磨合,最近估計就會有任務下來。”教官說完就將教室留給了他們。
齊修垂着頭默默的聽着安排,心裡真是歡喜的快要跳出來一樣,越是高興就越是不敢看溫晴,好像多看上兩眼就會被被人看穿了似的,這樣的彆扭讓齊修的屁股好像坐上了一根釘子,在椅子上一會兒動彈動彈,一會兒又扭吧扭吧。
其實和溫晴一個小隊對於他們連個人來說都不是個好事,離得太近,又在槍林彈雨的危險環境下,一時的真情流露,或者強制按捺下自己的情緒,終歸是不穩定的,要是讓倆人選,都不會選在一個隊裡。
齊修都明白,而且他也知道溫晴在小隊中的位置,雖然她的年紀和資歷不是最老的,可是說話絕對的有分量,說句誇張的溫晴在小隊裡如果說一絕對沒有人會說二,着不光光是一種無形的統御能力,還有一種戰友間的信任和崇拜。真正跟溫晴走到一起,一起去戰鬥,齊修這才突然發現,原來眼前的這個人才是真的溫晴,她冷靜睿智,對小隊進行整合,戰前部署的時候指定大方向,小細則,那種謹慎細密的思路簡直讓人有一種叫人崩潰的感覺,太認真了!
兩隊合併後,就開始展開了一系列的磨合訓練,讓每個人不斷加深自己的兵種崗位任務。
有一天閒餘了下來,溫晴又和夜安一起討論下今天訓練上的不足和明天的計劃。
倆人說了一會兒正經事兒,溫晴有些猶豫的問了一句,“安哥,你打算讓齊修做什麼位置?他一天又是阻擊訓練,有事突擊手的訓練,我都有點看不明白了。”
“他去找你了?”夜安低着頭在寫報告,聽到溫晴的話擡頭回了一句。
溫晴無奈的笑了下,“怎麼會呢?他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很強,我覺得哪裡需要去哪裡很適合他。”
“突擊組有咱們兩個人就夠了,倒是飛魚那邊缺了一個觀察員和協助阻擊手,讓他過去吧!”
夜安的眼睛彷彿洞穿一切般的看着溫晴,手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掌。
“沈青,你你什麼意思?該不會你飛魚的受傷的事兒讓你嚇破膽了吧?”
溫晴沒出聲,是的,她是害怕,這一年的時間,他們每次接受任務出去,十次有八次都要掛彩,而且也有人不幸的離開了他們,這樣的沉重,讓她害怕,更害怕發生在自己的愛人身上。
“沈青,你的立場有問題,公事上你不能將私人感情放在首位,以齊修的能力,你覺得他會甘心做一個協助阻擊就滿足了?你是小看他?還是對自己的領導不自信?”
在雷剛幾乎是逼視的目光下,溫晴咬住了下脣,有些惱怒的開口,“操,爲什麼當初選他過來?如果看不見就不用有這些破事了不是?我他媽的就說個意見都不行?”
“那我的意見就是你的想法被駁回。”夜安淡淡的說了一句,眼中沒有一點的波動,“齊修他會到突擊的組的,這段日子就是在觀察。”
“咱們的阻擊手編制也不夠啊?”溫晴咬着牙堅持道。
“咱們隊伍是進攻型的組隊,阻擊手不缺,如果就是缺還有小楓他們替代,絕對用不到齊修。”夜安同樣堅持,他明白齊修和溫晴之間的情意,這一路走來的兄弟,相互扶持走到現在,誰都會捨不得,他懂,可是如果作爲一個兵,他必須漠視那樣的情感,將最優化的方案擺在前面。
當——
溫晴從椅子上猛的站了氣啦,雙手撐着桌面,有些暴躁又十分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安哥,你就不能讓我安心點?”
雷剛和他對視,沒有說話。
溫晴狠狠揉了把頭髮,嘆了口氣,“你明明知道齊修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你當初還選擇讓他到咱們組裡,一旦有危險性大的任務,你讓我親自佈置,讓我親口把他安排在突擊手的位置,那麼大的風險,你讓我親手送——送我的兄弟去冒險,我的心情你能理解嗎?”
是啊,那是她的愛人,不光光是兄弟,人性的自私就是聖人也有看不破的時候,跟何況是她一個普通人。
“所以——沈青,在你的心裡,他就是第一位的,你其他的和你一起同生共死過的兄弟就不重要了,你情願讓他們去送死?去冒險?”夜安的眸子陰沉了下來。
“你大爺的,那不一樣,你別混淆視聽!”溫晴咬緊了牙。
夜安深深的餓看着沈青,以前就覺得他和齊修兩個人好的不正常,這一年來更是如此,以前他可以當做是兄弟情看待,可是現在呢?原本有些疑惑的地方都有了答案,他們——絕對是在戀愛,而部隊裡是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狀況發生,在一個隊裡實在是危險,可是他信任沈青,相信他的自制力,思來想去,最後夜安也站起身看着溫晴。
“沈青,你把他想的太弱了,來到這裡的人哪個不是兵王,哪個是膿包?有時候適當的放手纔會給他更廣闊的天空,讓他飛得更高!”
溫晴微微沉默,眼睛看着窗外,垂下的雙眸中看不清情緒。
不管怎麼樣,任務終究會來的,飛機降落前,全員整裝待發,新兵老兵都神采奕奕,氣勢如虹。
將軍用屋子搬運上去後,夜安、溫晴和齊修三個人坐在一架直升飛機上,而其他人則是在另一架,五分鐘後,飛機開始緩緩起飛。
自從上次和溫晴發生的那次爭執,也讓夜安明白了兩個人之間超乎尋常的關係,所以見溫晴看向自己,又看了眼齊修,想到他是第一次出這樣的任務,於是有些尷尬的轉身,走到了機長的附近,靠着飛機閉上了眼睛。
溫晴也知道夜安是看出了她和齊修的關係,眼看着臨近的退伍時間,她真的有些捨不得,於是乾脆就默認了,將齊修的通話器關掉,然後便粘了上去,從身後將人乾脆的抱住了。
齊修傻傻的看着溫晴的動作,有些呆呆的,眼睛有些警惕的看夜安的方向,心裡卻甜蜜蜜的,伸出手將自己的手覆在了溫晴的手背上,轉過頭相視而笑。
溫晴把下巴抵在齊修的肩膀上,在耳廓邊輕聲喊道,“阿修——”聲音軟弱,卻穿透了螺旋槳帶動起的氣流聲,鑽進了齊修的耳膜。
“嗯?”齊修只覺得頭皮發麻,神經繃得格外的緊,目光不自覺的又掃向了另一頭的夜安,心裡不斷的叫囂着,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太他孃的詭異了——
溫晴低頭在齊修的身上聞了聞,笑眯眯的說道,“好香——你穿着衣服真精神。”
“呃,還好。”齊修二丈和尚摸不着頭,只能附和着說道,眼睛瞪得老大。
“從這裡退了,我們出國吧——” шωш ⊙TтkΛ n ⊙¢ O
“啊?”齊修終於轉過了身,困惑的眼裡帶着幾分異彩。
溫晴用臉頰蹭了蹭齊修,“其實我挺擔心你的。”
“爲什麼?”
“呵呵呵——爲什麼?——你還太年輕了,在部隊裡呆着這麼久,外面的花花世界,我怕你出去就會迷花了眼,誰知道你的心裡到時候還有沒有我了。”
齊修猛地一轉頭,沒好氣的瞪着溫晴,“胡說八道,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纔多大啊,說得一副七老八十的樣子似的。”
“我這叫未雨綢繆,懂個屁!”溫晴笑眯眯的說,手上用力,又把人給扳了回去,力氣用到十足,齊修掙了兩下都沒掙開,果斷放棄了,享受起了這一刻的溫馨。
齊修放棄掙扎的瞬間,溫晴的眼瞬間垂了下來,帶着幾分落寞。
一不小心,把實話都給說出來了。
說實在的,齊修真的是太年輕了,這個年紀熱血衝頭什麼都幹得出來,但是想法也變得快,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變了,自己要是把什麼都給押下去,怕是到時候抽身都難。
可是感情這種事情確實是最難控制的,自從這個男人當着她的面說,會跟她在一起一輩子的時候,自從自己當着夜安的面摟着這個小男人的時候,溫晴就知道,自己對這個人的感情早就濃到了極致,已經因爲即將離開的忐忑而變得有些不安,纔會忍不住去試探他。
“真是傻瓜——”溫晴不客氣的低嘆了一聲,然後在齊修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緩緩閉上眼睛,枕在他微熱的肩頭上。
摟着個人的感覺,熱乎乎的,軟軟的,就算是在盛夏摟得粘糊糊的也不想分開,只覺得心裡安穩,又帶着幾分不安,帶着幾分怯意,只想就這樣抱着,再也不想鬆手。
“阿修——我跟你還說過,我愛你嗎?”
齊修的瞳孔驟然縮緊,成了一個小小的圓點,直升機在風的作用下微微的晃動,耳邊是嘈雜的螺旋槳聲。
他的心跳瞬間停止,忘記了呼吸,長時間的缺氧讓齊修頭暈目眩,腳下打晃。
是他聽錯了嗎?剛剛是幻覺嗎?機艙裡的聲音這麼吵,他怎麼能聽清楚?老天爺——
我愛你——
我——
шωш● тt kan● ¢ o
愛——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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