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看到了這一幕也驚呆了。
她也有些不明白,爲什麼好好的玻璃,就會這麼……沒了?
這也太驚悚了吧!
這時候,有的賓客因爲太過於驚恐,有的人直接便朝着連翹質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沒事兒嗎!顧軍長人呢!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對!解釋!”
人羣也漸漸激憤了起來,雖然他們一個個都有錢有勢,有頭有臉的,但是正因爲這樣,他們纔會更加愛惜他們的生命。
這時候,甚至有人已經在胡思亂想,想着這該不會是顧嚴軍的計謀了。
而就在這羣人逼問連翹的時候,整個大廳驟然燈光全部都亮了起來。
大家一瞬間被這亮光刺了刺眼,齊齊用手捂住了眼睛。
這時候,便從電梯口傳來了顧嚴軍的聲音。
“剛纔是誰說,需要一個解釋?!”
大家循着聲音望去,便都一個個驚訝的看着顧嚴軍。
不,準確的說,是應該驚訝的看着顧嚴軍手裡提着的一個人。
這個人,不就是剛纔從窗戶那邊掉下去的男人嗎?
怎麼會出現在顧嚴軍的手裡。
而且,看着他整個人臉色嚇得慘白,四肢都還在發着抖。
雖然務必的悽慘,但是卻還是有性命的。
這不禁是的衆人心底鬆了口氣。
不過,大家想到了剛纔顧嚴軍的那句話,一個個都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沒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的樣子。
這時候,顧嚴軍沉着臉,直接把手裡的男人放在了地上。
只見那個中年男人,掙扎了一會兒,腳上卻依舊沒有什麼力氣站起來。
大家都有些好奇,他剛纔究竟是怎麼樣被顧嚴軍救了的。
怎麼現在了,都還沒有恢復過來,還是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
男人看着衆人奇怪的眼神,心裡當然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他難道就願意讓人看到他這麼慫的樣子嗎?
這要是誰像是他那樣,一下子猛地摔下樓去。
然後又不知道被哪裡突然冒出來的繩子拴到了腰上。
像是掛臘腸一樣,掛在幾十層樓高的地方,來回搖擺着,像是隨時都能再次掉下去,吹了好一會兒的冷風。
要是現在還能穩穩的站在那裡。
他就佩服死他!
在他看來,顧嚴軍簡直就是一個神人。
可笑的是,這幫傢伙兒剛纔竟然還朝着人家要什麼解釋。
這時候,顧嚴軍沉聲說道:“剛纔去我去追嫌疑人,而這個嫌疑人正是宮衍。”
顧嚴軍語氣低沉的說完之後,衆人便立馬四處的查看了起來。
果然看到這些人里根本沒有宮衍的身影。
有人此刻也立馬說道:“我就說剛纔聽到的聲音怎麼會那麼熟悉,原來竟然是宮家!”
這個男人說完就縮了縮脖子,四處小心的看了起來,顯然有些害怕被宮衍所聽見。
宮衍的神秘,讓人忌憚不已。
連翹臉色暗了暗,對於她來說,宮衍越是讓人忌憚,那就代表她越是難把宮家打敗。
不過,連翹也不會氣餒。
現在宮衍對這些人越是敵對,那麼,他之後樹敵也就越多。
這時候,有人直接問起了顧嚴軍,宮衍現在究竟在哪裡。
“顧軍長,那你找到了那位嗎?”
就連連翹也都看向了顧嚴軍,當然,她心裡是擔心顧嚴軍,要知道顧嚴軍身體裡也有血毒的,到時候要是被宮衍發現或者壓制的話,那豈不是很危險。
顧嚴軍朝着連翹看了眼,這才說道:“已經被他跑了,剛纔所有的窗戶玻璃,已經被他的人憑空融掉,用窗簾罩住,再加上電梯被人爲損壞。大家很可能會受到驚嚇和傷害。”
衆人一聽,都後怕的點了點頭。
如果剛纔不是顧嚴軍救了那人,恐怕他早就摔成了肉餅。
別的人可能也會無意間從窗戶那邊摔下去。
而電梯壞掉,也許還有其他的後手也未可知。
只有連翹覺得,只做這些,好像不像是宮衍的風格。
這個人之前安排在連翹和顧嚴軍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是走的陰暗危險的路數。
相比較之前,今日發生的事情,連翹反倒是覺得有些太過於小兒科了。
不過,接下來顧嚴軍的話,倒是解釋了下宮衍的‘異常’行爲。
“剛纔我看到可疑的人影在電梯裡動手腳,於是就朝着他開了一槍,如果我沒有預料錯誤的話,那個受傷的人就是宮衍,如果我沒有開槍,也許大家坐上電梯的時候,就是通往死生之路的開始……”
顧嚴軍這話,頓時讓人們齊齊的吸了口氣。
他們明白顧嚴軍的意思。
但正因爲明白,所以纔會覺得震驚,沒想到宮衍那個傢伙兒竟然這麼的瘋狂。
他是真的要把衆人趕盡殺絕,全部都留在這裡啊!
怪不得剛纔他在一開始的時候,會朝着衆人說出那樣的話語。
原來,他是有預謀的!
想清楚的人們,對於宮衍這樣漠視他們生命的態度,也不禁怒了起來。
之前他們是不想得罪他!
那是因爲他們犯不着得罪這個神秘的宮家。
但是,欺負人也不帶這麼欺負的。
他竟然想讓他們死!
這怎麼能行。
不過衆人也有些怪顧嚴軍。
如果今天不是他把衆人聚到這裡,發什麼藏寶圖,把大家直接綁在了他的這條船上,想必宮衍也不會發這麼大的瘋。
清楚歸清楚,但是他們已經別無選擇了。
而且,相比較宮衍來說,他們其實更加不願意得罪顧嚴軍。
如果說宮衍像是暗夜裡的刺客,那麼顧嚴軍就是白日絕對的王者。
尤其是他們不管是家裡還是生意上,都不敢得罪顧嚴軍。
所以,等到顧嚴軍說完之後,衆人沒等想多久,就一個個大聲的罵了起來。
“哼,這個宮家,我早就忍了很久了!”
“就是,這個宮家之前還專門搶了我拍回來的藏品,價格卻故意給的很低!這不是明擺的欺負人嘛!”
一會會兒,衆人一個個都開始罵起了宮衍。
這是衆人之前絕對不敢想象的事情。
但是,此刻他們已經不單單是爲了向顧嚴軍表達衷心,更是對宮家早已積怨盡情的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