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只是微微沉吟片刻,就問了起來:
“大概會用到多少資金?”
“二萬左右……”
“你想要怎麼合作?”
連翹緩緩說道:“這兩萬,你要借我一萬,之後一年內我會還清,利息也可以按照市面上最高的給你算,剩下的一萬,如果你聽了我這個消息,不到半年,翻一倍是沒有問題的。”
嘶……
李芳深吸了口氣,一萬不到半年,翻一倍?
要知道,她這些錢,還是積攢了有好多年,纔有的。
不過連翹的人品她也相信,畢竟已經合作了這麼長時間。
她沉思了下,便決定了下來。
“好!我相信你。這錢,之後我會提出來,到時候咱兩可以籤一個借貸的合同,要是我這邊的一萬,真的半年後翻了一倍,你借的錢,也不用給我利息。就當我感謝你的。”
連翹一聽,頓時答應了下來。
這才和李芳細細說道:“李姐,你知道市裡面已經拆了不少房了吧?”
“這事兒我知道,要不說,這拆遷真是像中獎,一棟破房子,拆遷的時候給的價錢,可以買一棟新樓了!”
看着李芳兩眼嚮往的樣子,連翹神秘一笑,“李姐,假如……讓你提前知道哪裡的房子拆遷,然後買了,你覺得怎麼樣?”
李芳頓時傻了眼。
還能有這樣的好事?
政府要拆遷哪裡,這哪會告訴老百姓。
這都是運氣好的趕上,運氣不好的,等也等不到的。
看着李芳怔住的樣子,連翹心中不免覺得一陣高興,要不是自己重生了,知道這些,不然也不能提前預知這些事情。
而她也不怕有人懷疑她,要知道上次是很多人見識過她的‘幕後老闆的’。
這樣和李芳解釋了之後,李芳便毫無懷疑的相信了連翹。
李芳上次也是見過連翹店裡那個幕後老闆的,還以爲是那個老闆和政府方面有認識的人,所以兩人約定過幾日簽了合同,在一起去具體的位置考察一下,然後再確定買哪些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房頂突然咚的一聲,把連翹嚇了一跳。
聲音是從小雪頭頂那片發出的,接着便是幾聲的悶響。
連翹疑惑的擡頭看着。
李芳笑着說道:“沒事,是樓上正在裝修。所以吵了點。”
連翹心裡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樓上持續的聲音想了有半個小時左右,連翹這時候正要起身離開,李芳這邊要留着連翹吃飯。
就在這個時候。
突然!
在小雪的頭頂那塊的房頂,突然塌陷了起來,像是多諾米骨牌,四周也開始了出現了蜘蛛紋一樣的裂縫。
連翹心中重重一擊。
不會吧!
這難道就是之前自己記得那起事故?
此刻客廳桌子那邊的小雪,還在吃着蛋糕,還沒有察覺到上面即將到來的危險。
連翹和李芳同時奔了過去。
因爲連翹裡客廳的方向比較近,所以在天花板掉下來的那一瞬間,連翹撲了上去。
小雪被及時的推開,可是連翹卻沒有那麼好運。
連翹的腳還是被上面掉下的石板壓住了。
李芳在身後大聲的叫着,可是連翹不管怎麼樣,都拿不出自己的腿。
小雪這個時候也哭了起來。
只聽到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兩個施工的工人跑了下來,看到屋裡的景象,也是驚在了那裡。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話剛說完,只見隔壁的四樓住戶也尖叫了一聲,大家朝着門口看去,一個大媽驚慌的跑了出來。
從外面可以看到,屋裡竟然也和李芳家裡一樣,房頂的天花板,也全部裂了,雖然掉下來一塊,但是卻沒有砸到人!
李芳一邊喊着人過來幫忙,把連翹腳上的石板拿開,一邊問連翹怎麼樣。
連翹臉色發白,滿臉的汗珠,這個時候,她還在想,要是今天她沒有來,是不是,受傷的就是小雪了。
李芳找着人,趕快把連翹送去了醫院。
還專門去店裡通知了祥嬸和夏麗。
兩人一個去醫院陪連翹,一個去村子裡報信。
夏麗剛要上去坐車,就看到遠處站着一個穿軍裝的綠影,正在和人談着什麼,看樣子,很像之前來接連翹姐的那個軍人。
夏麗趕緊跑了過去。
“行,您看到時候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們。”那人剛說完,還想和顧嚴軍套套交情的時候,夏麗直接衝了過來。
嘴裡喊着:“你是連翹姐的那個……那個未婚夫吧!”
顧嚴軍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夏麗一看他點了頭,立馬着急的說道:“連翹姐不小心被掉下的天花板砸了,現在在醫院,正……”
“哪個醫院?”
顧嚴軍直接冷冷的打斷道。眼裡閃現着一片急切的光芒。
夏麗看着他渾身冷冽的樣子,害怕的說了醫院的地址。顧嚴軍就直接轉身和剛纔那人說道:“借你的車,明天給你送回來……”
“好……”那人剛把鑰匙給顧嚴軍,便看到他大步如飛的離開了這裡。
那人好奇的問道:“剛纔你說顧營長有愛人?”
夏麗心裡記掛着連翹,便點了點頭,也奔向了顧嚴軍離開的方向,想要感快趕過去。
那人看着她們離開的方向,眼裡閃着算計的光,要是梅大小姐知道了這個消息,不知道值不值錢?
……
顧嚴軍一路上開車開的飛快,小鎮裡紅綠燈也不是很多,所以十幾分鍾之後,兩人就到了醫院。
一進去,顧嚴軍就抓着醫生問道,“有一個十八九歲左右的姑娘,被石板砸傷了,現在在哪?”
他緊張的樣子,格外的嚇人,兩隻眼睛放出的光,像是原野上的孤狼,帶着侵略性的感覺。
被他抓着的醫生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我……我不……我不知道!”
他便直接扔下那人,又朝着前臺跑去。
就這麼來回找了幾次,終於找到了連翹所在的地方。
顧嚴軍一進去,就看到,腳上被石膏包裹嚴實的連翹正坐在病牀上,在和旁邊的小女孩笑着說些什麼。
她一擡頭正好看到緊張看着她的顧嚴軍。
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
連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被撩撥了一下,跳個不停。
以前,她把顧嚴軍,更多的是看做她上一世不甘的一個願望,所以她纔會一直執着於和他結婚,和他在一起,以此來打擊秦木蓮,但是這個時候她突然間覺得,這個男人,值得自己一輩子去愛的,不是爲了報仇,引他上鉤,也不是爲了知道他的未來而提前嫁他,而是,僅僅因爲,他,是他。
顧嚴軍此刻看着牀上那抹瘦小的身影,心裡像是鈍物擊過一樣,難受了起來。
以往對這個小妻子,他更多的是責任,以及好奇。
但是今天當他一聽到她受傷了的時候,他腦子滿腦子都是她。
這在他三十年的人生中,從未出現過的事,導致他此刻見了她,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最後還是連翹和他笑着說道:“你怎麼來了?我沒事,就是骨折了,需要養一段時間。”
連翹雖然讓自己儘量說的雲凡風清一些,但是顧嚴軍還是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他冷冷問道。
連翹知道他是着急她才這樣,就直接把今天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和顧嚴軍說了說,除了中間和李芳談合約的事情,其他的,都事無鉅細的講了一遍。
顧嚴軍深思了片刻,便直接說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找人處理。”
這件事明顯不像表面那樣,那些施工的工人也都是正規的施工團隊,按說如果照正常的情況,不可能整層的地板都塌掉的,今天也是,要不是那些工人跑的快,不一定還會出現什麼危險也說不好。
連翹沒有說話,乖乖的點了點頭。
“叔叔,你是姐姐的哥哥嗎?”
一聲柔軟的童聲響了起來。
顧嚴軍這才注意到,病牀旁邊還站着一個小孩子。
此刻李芳正在辦理住院手續,所以並不在病房,留下小雪先陪着連翹說話。
但是顧嚴軍想到了小姑娘剛纔說的話,頓時臉都黑了起來。
連翹在旁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着捂着自己的嘴,但是眼睛出賣了她笑的事實。
雖然顧嚴軍長得並不顯老,依然那麼挺拔帥氣,可是他身上有股沉穩的氣質,所以讓人總是會以爲他年長很多,尤其是和看着就很是水靈的連翹站在一起,怪不得連小孩子都叫他大叔。
但是顯然孩子根本還分不清楚叔叔和哥哥的不同 ,所以才這麼說。
不善於和小孩交流的顧嚴軍,繃着一張臉,走到小雪面前,慢慢說道:“我不是你連翹姐姐的哥哥,我是她的丈夫,以後叫我哥哥,要麼就叫她阿姨!”
說到最後,明顯已經帶上了在軍營裡訓人的感覺。
連翹在旁邊扶額無語……
這麼和小孩兒說話,能聽纔怪了!
果然。
小雪根本沒有聽他的,也沒有像別的小孩直接被嚇哭。
反而眨着眼睛很認真的說道:“叔叔,你這樣是不對的,媽媽說過,看到漂亮的姐姐,都要叫姐姐,看到像叔叔這麼大的,就要叫叔叔。”